“你個老東西,我尊敬你叫你一聲大叔,你別為老不尊!”我惡狠狠的衝著賽諸葛怒罵道。

“我說侄子,年輕人太沖動了不好,我可是給你指了一條明路啊。”賽諸葛生氣的對我說。

“哪裡是明路了,這不是明明把閻落晨往火坑裡推嗎?別說閻落晨不願意,即使她願意我也不同意!”

“這孩子,你怎麼這麼傻啊,我知道你對閻姑娘有意,你想想,如果你是個道士,那閻姑娘嫁給你不是兩全其美嗎?”賽諸葛壞笑著說。

臥槽,我怎麼沒想到這個辦法?問題是我從來不敢想我會做一個道士,很顯然,這件事情一直在按照賽諸葛設計好的路線朝下走,他是有預謀的!

“你是想讓我做道士?”我問。

“嗯,做我的徒弟。”賽諸葛鄭重地說,眼神中有很難見的認真。

見我猶豫,他繼續說:“我的本事你是見識過了,如果你做了我的徒弟,我會把我所有的本事都交給你,這樣你也可以保護閻姑娘,就別猶豫了。”

“可是,你這是為什麼?”我直接問道。

很顯然,這賽諸葛從一出現就是奔著我來的,他不是隻為了收我做徒弟這麼簡單吧?

就聽賽諸葛長嘆一聲:“我這一輩子無兒無女,就愛鑽研江湖術士,從十歲上跟著師傅學藝,勤學苦練加上自己鑽研,已經掌握了很深的一套法術,只是我眼看著越來越老了,看著我一身的本領被我帶到棺材裡去,我不甘心啊,所以就想找一個衣缽傳人,把我畢生所會都傳授給他,其實我早就觀察過你很長時間,發現你為人聰穎,思維敏捷,而且精通古文,還有一些繪畫的技能,更重要的是你為人正直,也不至於走上邪路,我們這一行最怕那些有本事卻心術不正的人,憑著自己的歪門邪道禍害人間啊!”

這賽諸葛說的語重心長,我開始對他有些相信了,我想起今天晚上那個驅鬼害人的老頭,不禁浩然之氣在心中悠然而生,如果我做了道士真的能為天下人除害,也算是造福世人的好事。

“可是,道士不是不允許娶妻的嗎?”我問道。

“呵呵,道聽途說,佛家還有俗家弟子,我們道家就不行有關門弟子嗎,我只是交給你法術,並不影響你結婚生子。”賽諸葛笑著說。

聽他這麼一說,我的心放了下來,大不了做道士做兼職,當做一門學問來研究吧。

“好,我答應你。”想到這,我爽快地說道。

“那就這樣吧,改日我們舉行一個正式的拜師儀式。”賽諸葛見我答應了非常的高興。

“好,下來的事情再細談,我們出來很久了,閻落晨他們等急了,還是先進去再說吧。”

我和賽諸葛一前一後進了房間,果然我們一進去,閻落晨就迫不及待的問:“白丁,到底是有什麼辦法改善我的體質?”

“呵呵,其實很簡單,只要以後你和我在一起,有我保護你就沒事了。”我走到閻落晨的床邊,笑著坐在她的對面。

閻落晨不可置信的看著我,一旁的孫國華在一旁掩面而笑,估計他以為我是為了泡閻落晨才找出的這個藉口,沒準他懷疑我把賽諸葛收買了呢。

“唉,看來我是走不了了。”閻落晨輕嘆一聲。

時間不早了,賽諸葛和孫國華相繼離開,房間裡面只剩下閻落晨和我,閻落晨靜靜的半躺在床上,氣氛一時有些沉悶。

今天發生了這麼多驚心動魄的事情,想必閻落晨心情非常的複雜,也不知道她到底怎麼想的?

“你先休息吧,我去睡覺了。”我說著抱著毛毯朝地上走去。

“白丁。”閻落晨喊道。

我轉過身來,站在原地,“怎麼了落晨?”

“今天的事情對不起你,給你們惹了那麼大的麻煩,害的你差點把命送了。”閻落晨羞愧的說。

“呵呵,只要你沒事就好。”我笑著說道。看到閻落晨能安然無恙的出現在我身邊,我覺得這是我最大的幸福,我是一個孤兒,沒有父母,更沒有親人,從小我就得到很少的愛,更沒有把自己的愛奉獻給他人,直到遇到閻落晨,我明白了愛一個人是幸福的,被一個人需要和依賴也是幸福的!

“我不會再走了。”她紅著臉說。

“那太好,我會用我的生命保護你的,落晨,你相信我。”我興奮地說。

“白丁,我當然相信你,我們忘掉過去的不快和不幸,從新開始美好的生活!”閻落晨明亮的大眼睛裡閃爍著希冀的光芒。

經過了這一場災難,閻落晨更加的信任和依賴我,我們的關係更近了一步,但是我知道要讓閻落晨放下過去的陰影,完完全全的接受我,還需要很長的路!

由於閻落晨已經退了那邊的房子,她只好和我住在一起,好在房東還有另一間空閒的房子緊挨著我的房間,索性我也租了下來,不過當我租房的時候房東劉大媽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我看人還是很準的,小夥子,雖然以前我不看好你,但是我現在支援你!”

公司的工作辭了,閻落晨暫且在家裡修養,等好了之後再找其他工作,好在她有一些存款,我們的生活還不至於太拮据,但是我的生活中有了閻落晨,我覺得作為男人肩膀上的擔子更加的沉重起來,她信任依賴我,我不能讓她失望,我要給她好的生活!

又開始了平淡有規律的生活,在公司印羽豔再也沒找過我什麼麻煩,開支的時候竟然破天荒的多給了我幾百元的獎金,簡直讓我受寵若驚,至於那天晚上的事情,我料想她是不知道的,我看著每天忙的要死的印羽豔,不禁對自己的行為感到有些羞愧,不過這也不怪我,要怪只能怪美嬌那個沒腦子的女鬼。

美嬌每天都瞅準機會來騷擾我,和我說說話聊聊天,倒是那個膽小鬼波波很少出現,我問美嬌,美嬌說她怕見我。

這幾天大樓的陰氣越來越重,我知道來來往往的鬼突然之間多了起來,我問美嬌怎麼回事她說不知道,好在那些鬼都很守規矩,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但是我心中始終有一種惴惴不安的感覺,這麼多的鬼,時間長了難免遇到幾個厲害的角色,到時候倒黴的不知道是誰呢?

死耗子事件不了了之,雖然同樣的事情沒有再發生,但是我發現辦公室的東西經常有人偷偷的移動,是人是鬼乾的,就鬧不清了。

就在青縣之行的第二天晚上,賽諸葛把我叫到了他的住處,我這才發現,原來他的住處只離著我的出租屋有一條街。

“諸葛大叔,你叫我來有什麼事情?”我打量著他破舊的屋子,順手拿起一把桃木劍隨便的舞動著。

“傻小子,叫我師父。”賽諸葛黑著臉說。

“師父。”我悻悻一笑,敷衍著叫了一聲。

我看到在一張書桌上擺放著好多黃色的黃表紙,上面還歪歪扭扭的畫了些奇怪的圖案,拿起一張看了一眼,然後不屑的一扔:“真醜!”

賽諸葛的鼻子簡直要被氣歪了,拿起菸袋鍋朝著我後腦勺上砸了一下,“別亂動我的東西,那張符籙我畫了三天才畫成啊!”

我去啦,就這樣難看的東西竟然畫三天,你有沒有繪畫基礎,幼兒園三歲的小朋友都比你畫的好看,為了避免腦袋上在挨菸袋鍋的敲擊,這些話我只能心裡說。

就看在屋子北牆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張桌子,上面不知什麼東西用紅布蒙上了,而桌案上擺放著豬頭水果等貢品。

師父把紅布掀開,就看裡面露出一個陶瓷的塑像,那塑像也就一尺多高,上面鋥明瓦亮,顯然賽諸葛經常的擦拭。

就看那尊塑像是一個身穿古裝的老人,面目清矍,鶴髮童顏,頜下是一縷白色的鬍鬚,一副仙風道骨超然於世的感覺。

“跪下,磕頭。”賽諸葛吩咐到。

“這是誰啊?”我看著那尊塑像問道。

“祖師爺。”賽諸葛說道。

“祖師爺是誰啊?”我繼續追問。

“祖師爺就是祖師爺,讓你磕頭就磕頭,哪裡來的這麼多的廢話?過了時辰就不靈了。”賽諸葛說著又拿著菸袋鍋在我頭上敲了一下。

為了避免捱打,我急忙給祖師爺磕了三個頭,按照賽諸葛教我的一大段的話說了,然後又對賽諸葛磕了頭,賽諸葛這才滿意,讓我起來。

“白丁啊,以後你就算是我們茅山弟子了,作為茅山弟子,你應該遵從……,再有重要的一條,一定要遵從師父的教導,懂得孝敬師父。”賽諸葛說了一大通的教規,原來最後這一條是最重要的。

“嗯,我會盡我全力孝敬您的,不過您作為師父,就沒有給我點見面禮嗎?”我問道。

賽諸葛啞然失笑,“我沒想到讓你算計了,你真狡詐,不過我喜歡,你看看這些貢品其實都是應該你徒弟拜師應該準備的,誰讓我急著收你做徒弟,上趕著你呢,算我賤吧,,至於見了面還是有的。”

賽諸葛說著從衣服裡面掏出一個東西,我一看不禁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