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夢曦懵了,慕容嫣然也懵了。

自己聽到了什麼?

趙牧竟然沒有生氣?還說要替女兒擔著。

這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

“爹爹最好了!下次再遇到,夢曦就讓他們好看!”

小夢曦的大眼睛彎成了月牙,然後奶聲奶氣的比劃了兩下。

綠娘則是衝著趙牧行了一禮:“主人,朱大常此人不好對付,睚眥必報,您要提防!”

朱大常老早就看上了自己,之前也曾經明裡暗裡的跟張晉說過,想要把自己要過去當小妾。

還好張晉可憐自己,這才沒把她送出去。

聽到綠孃的話,慕容嫣然的小臉瞬間就擰巴了起來。

麻煩。

“他如果敢來,那就別怪我了!”

趙牧卻是攥緊了拳頭,身上殺氣盎然。

他不是說笑的,如果朱大常真的過來,他可是會殺人的。

再說這裡可是自己的村子,他也是能搖人的。

慕容嫣然湊到趙牧跟前,猶豫了一下,還是緩緩開口道:“趙牧,不行你去找找堂爺!”

“嗯,我待會兒就去!”

趙牧衝著慕容嫣然點了點頭。

自己這娘子還挺聰明,知道搖人的道理。

讓綠娘帶著夢曦回去休息,趙牧就把慕容嫣然叫到了一邊:“娘子,給我點錢,我去走走關係!”

“你要給堂爺送錢?”

慕容嫣然皺了皺眉,有些不解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不然呢?”

趙牧一愣,不知娘子此話何意。

“你...你...哎,堂爺不缺錢,他缺的是關愛,你與其拿錢過去,還不如買壺好酒過去,堂爺好像最喜歡的就是喝酒了。”

慕容嫣然一拍腦門,真是服了趙牧了。

人家有俸祿,有田地,還有已故兒子的撫卹金,會缺你這點錢?

人到暮年,又沒有子嗣,現在最缺的是關心和愛護。

送禮也是要分人和物的啊!

聽到娘子的話,趙牧也是恍然大悟。

當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自己這娘子倒是聰慧,這番說辭跟後世那些用保健品詐騙老年人養老金的方法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老年人子女不在家,最缺的就是來自小輩的關愛。

叫聲爺爺奶奶,叔叔阿姨,別說養老金了,連命都能給對方。

我了個天菩薩啊,這樣的賢內助,原主到底是從哪求的。

抓起慕容嫣然的小手,他啵的一下就親在了對方的俏臉上面:“娘子,還是你會忽悠人,我知道該怎麼辦了!”

喜歡喝酒是吧,那正好,就給您老人家個機會,做我美酒的第一個品嚐者。

慕容嫣然俏臉微紅,一把將趙牧推開,轉身就朝屋裡奔去。

她不是第一次被趙牧親吻,但是剛才那一瞬間,她卻是有了異樣的感覺。

不知為何,這種感覺讓她心跳加速。

可能...可能..自己的心裡已經有了他的一席之地?

不可能,自己之前最恨的就是他,怎麼可能有一席之地。

看著慕容嫣然的背影,趙牧嘆了口氣。

雖然最近兩人的關係有所緩解,可是剛才還是太親密了。

只是看慕容嫣然的樣子,好像沒有之前那麼抗拒了。

娘子,你等著,我要一點點撕裂你的防線,真正的成為你的夫君。

但是,娘子的臉真軟,還冰冰涼涼的好像果凍。

真好!

抿嘴笑了一下,他就朝藏酒的地方走去。

打了大概五百毫升的精釀酒出來,他提溜著就出了家門。

來到祠堂,趙奎卻沒在正堂,趙牧皺了皺眉,徑直朝後院走去。

趙奎正坐在後院的槐樹下面,看著木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堂爺!”

“嗯?”

聽到趙牧的聲音,趙奎緩緩抬起頭:“你小子又過來幹嘛?”

“我專門來看望堂爺的啊!”

趙牧晃了一下手中的好酒,咧著嘴笑了起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不說什麼事,這酒你就拿回去吧!”

趙奎皺眉看了趙牧一眼。

他活了一輩子了,什麼樣的人沒見過。

許多東西心裡都跟明鏡一樣。

平日不燒香,急來抱佛腳。

這小子肯定遇到什麼事了。

“是嗎?這可是我專門搞的好酒,既然堂爺不稀罕,那就算了!”

趙牧將酒塞子拔了出來,在趙奎面前晃了一下。

趙奎的鼻子一陣羲和,眼睛沒由來的亮了起來。

微微一笑,趙牧直接把酒塞子安好,轉身就走。

“等等!”

趙奎一把抓住了趙牧的胳膊:“小子,你這是什麼酒?為何味道如此奇特!”

“這就叫做天瓊露,是難得一見的珍品,怎麼?堂爺想嚐嚐?”

趙牧眼睛一彎,還拿捏不住你了?

狐狸再狡猾也鬥不過自己這個好獵人啊。

“天瓊露?那...那就嚐嚐?”

趙奎錯了下手,趙牧是真的拿住他的軟肋了。

至於趙牧有什麼企圖,等喝了酒再說。

大不了辦不到的話,就耍賴。

自己都快要死的人了,臉面什麼的也無所謂了。

“好!”

趙牧將精釀酒放在桌子上面,趙奎則是變戲法一樣掏出一個銀酒杯。

“倒這個裡面!”

聞著那撲鼻酒香,趙奎的眼中滿是渴望。

自從兒子戰死沙場之後,他整日就用酒精麻痺自己。

到現在他將周圍大大小小酒肆的酒都喝遍了,這種香味他真的沒聞到過。

“???”

看著銀酒杯,趙牧不由的白了對方一眼。

你個老小子還挺有品味。

端起酒壺,一道晶瑩的酒線從天而降,落到了銀酒杯裡。

趙奎雙眼瞪圓,他品酒無數,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晶瑩剔透的美酒。

看來這酒叫天瓊露,是有原因的。

真如瓊漿玉液一般。

銀酒杯被斟滿,趙奎看了眼趙牧:“我要來了!”

“堂爺,請!”

趙奎迫不及待的端起酒杯,先是在鼻子前面嗅了一下,然後緩緩倒進了自己嘴裡。

烈酒入喉,一股難以言喻的辛辣感瞬間席捲全身。

趙奎打了個哆嗦,雙眼微微眯起,臉上滿是陶醉的神色。

“怎樣?”

趙牧微微一笑,其實都不用問,看趙奎的樣子就看出來了。

“哎!”

誰知趙奎回味了一會兒之後卻是嘆了口氣,把酒推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