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莆鏈息所在的位置,沒有人知曉。即便是我們三個也不知道。”

“不過,這皇莆鏈息大部分的時間應該都在青州皇城。”

餘長生道:“他不是掌控武州嗎?怎麼待在皇城?”

“這就是他們皇莆家自己的事情了,這皇莆鏈息大部分時候,都只是偶爾會傳送一些命令讓我們完成。”

“其餘時間,對於武州之事都是不聞不問。”

“基本上都是三大家族各自處理各自的事務。”

餘長生聽後微微點頭,如此看來皇莆鏈息還是專心於他在青州皇室的事務。

至於武州之事,倒是其次的,這樣一來,反倒是給了餘長生暗中掌控武州的機會。

“既然如此,難道你們幾個之前互相沖突,他也不會出現嗎?”

黃喜仁道:“三大家族之前也不是沒有動手打過,皇莆鏈息基本上也只是坐山觀虎鬥。”

“不過,如果我們真的把韓家滅了,皇莆鏈息未必還能坐得住,估計也要過來過問一番。”

“除非將其直接除掉,否則皇莆鏈息大機率會出現在此地。”

餘長生道:“除掉他,必然會引來青州的注意。”

“而如今武州虛弱,難以對抗青州,更不用說,其他三州也在其掌控之下,武州還沒有力量同時對抗其餘四州。”

餘長生如今最需要的是返回永珍宗,清除周圍的威脅,並且找回永珍之種。

之所以沒有了回去,無非也是因為,直接回去就要面對那裡如今駐紮著的勢力。

可如果餘長生強行拔除那裡的勢力,自然是要面對周邊的威脅。

與其如此,還不如先想辦法暗中操控武州,後面的事情也容易許多。

如今,武州雖然名義上還屬於皇莆鏈系。

但兩大家族都是已經為他效力,武州大半已然成為了他的掌中之物。

但皇莆鏈息不除掉,終歸是個隱患。

“皇莆鏈息既然不會經常來到武州,暫時無需驚擾到他。”

“至於韓家,如果沒有必要,還是暫時不需要對其動手。”

“這,如此大好機會?為何不動手?”

黃喜仁和苗遠兩人相視一眼,此刻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敵視。

都願意為了吞併韓家而做出努力。

可餘長生卻是說道:“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對韓家動手。”

黃喜仁道:“自然,可韓愈死,終究是會被韓家發現,到時候也一樣會被皇莆鏈息注意到。”

“到時候我們不動手,反而顯得奇怪不是嗎?”

餘長生沉思片刻,還是說道:“我需要先去確認一件事情,在此之前先不要動手。”

“韓家老祖已死,如今已經沒有任何的威脅,想要取之,輕而易舉。”

“剛好,我有一件事情,也需要你們二人陪同。”

黃喜仁和苗遠見此情況,也只能是點頭答應。

餘長生不再支援,立刻飛往了永珍宗的方向。

如今,整個武州許多地方已經和之前完全不同,但餘長生還是憑藉著記憶,找到了永珍宗曾經的舊地。

不過,此時此刻的永珍宗舊址已經和完全完全不同,甚至不少地方的地形也都發生了改變。

此地如今,只座落著一個小城,名為永珍城。

倒是還能夠讓人知曉此地曾經還坐落著一個永珍宗。

至於曾經的永珍宗,畢竟都被餘長生全部轉移,早就沒有了任何的痕跡。

原本的地貌甚至都消失不見,那些山峰處,此刻都是一片平地。

餘長生也是辨認了好一會,才最終確立了位置。

此地的靈氣濃郁程度,也是大不如前。

所以這才是沒有被新的門派所佔據。

即便如此,餘長生這永珍宗所佔據的地理位置還是不錯的,加之周圍的地勢因鉅變變得平坦,所以很快建立出來了一座城市。

黃喜仁和苗遠兩人都是十分疑惑,不明白餘長生為何要來這麼一座平平無奇的小城市。

對於兩人來說,此地也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如同永珍宗那般宗門,在武州大戰之時被抹去的數量不知道有多少。

就包括那黑龍所在的宗門,也是這些宗門的其中之一。

二人掌管著這麼多的地方,也不可能對每一個地方都瞭如指掌。

幾人來到這永珍城內。

黃喜仁看到城門上的刻的名字,一陣恍然。

“永珍城,我記得,此地曾經好像是一個宗門?”

苗遠這個時候也想起來了。

“對,似乎是有一個永珍宗。不過好像這永珍宗內當年出了個年輕的天才,和皇莆家族起了衝突。”

“導致整個宗門被滅殺,就連宗門也是被徹底的被毀去。”

“在武州被滅的宗門裡,也算是比較慘的了。”

苗遠嘆了嘆,卻突然想到了什麼,扭頭看去餘長生。

好在餘長生並沒有什麼反應,這才是心中暗暗鬆了口氣,否則這要是撞人刀刃上了,豈不是在找死。

餘長生對此,也是沒有什麼好動怒的。

畢竟永珍宗並不是被滅,而是被轉移走了。

只不過知道的人,估計也不多而已,因為永珍宗已經徹底被滅。

這倒也未必是什麼壞事,起碼讓永珍宗的一些仇家對永珍宗斷了念想。

以如今永珍宗的實力,曾經的一些仇家也未必會是對手。

何況,武州大部分宗門都已經被滅,剩餘的小部分,也都是早早就投降青州的。

曾經永珍宗的仇敵,還能夠剩下來多少都不知道。

餘長生來到城門前,卻被那守衛攔住。

“站住。”

黃喜仁和苗遠兩人頓時皺起眉頭,剛要上前,卻被餘長生攔住。

“不知有什麼事情?”

“呵呵,看你的面孔,應該是新來城裡的吧?還是修士?”

餘長生皺起眉頭,問答:“修士怎麼了?這裡其他修士也不少吧。”

那守衛說道:“不怎麼樣,只是再過幾日,就是城主他老人家的六十大壽!”

“所有新來城裡的人,無論修士還是凡人,都要送入城禮。”

“修士送靈石,凡人送錢糧。既然你是修士,那就按規矩交錢吧?”

黃喜仁當即大怒,他進城還要交錢?簡直是他聽到過的最好笑的笑話,這永珍城如今就在黃家的掌控之下。

一個小小的城主,居然也敢如此的放肆!簡直是不把他放在眼裡。

只要他一聲令下,這個永珍城都要震三震。

這小小城主,分分鐘就讓他跪地祈求原諒。

黃喜仁剛要發作,卻是被餘長生攔了下來。

“進城要多少靈石?”

“進城兩塊靈石!”

“什麼,進個城也要兩塊·靈石,你想搶劫嗎?”

黃喜仁怒不可遏,若非餘長生阻攔在前面,他當場就要拍死這個守衛。

那守衛察覺到黃喜仁的樣子,心裡也有些沒底。

便說道:“呵呵,這數量又不是我定的,是我們城主定的。”“你要是不滿,城主他就在城內,你自己去和他說去啊?”

“跟我生氣有什麼用?這錢,又不是裝到我兜裡。”

“兩塊靈石,就兩塊靈石,給你。”

不過兩塊靈石而已,為了此事他幾十萬靈石都花了,豈能會差這兩塊。

何況這守衛說的也有道理,他只不過是一個站著收錢的。

真正拿錢的還在城裡坐著呢,為難他也沒什麼意思。

交了靈石後,那守衛二話不說直接放行,餘長生進城之後,也是不由得多觀察了一下四周。

此地百姓一個個面黃肌瘦,雙目無神,大街兩邊到處都是如同活屍的人遊蕩在街頭。

連城門口都是如此,城裡頭只怕更是讓人不忍直視了。

黃喜仁皺起眉頭,雖然說武州自打被攻陷之後,武州人過得基本都不怎麼樣。

可如同這樣的,還是少見。

“這城主太不像話了,我非要看看,哪個傢伙在我的黃家掌控的地方如此肆意妄為!”

還沒等餘長生髮作,。

這黃喜仁便先一步去往了城主府。

餘長生卻沒有急著進去,而是繼續走在大街上,苗遠就跟在身後。

餘長生在城裡逛了大一圈,引得苗遠一陣好奇,以為餘長生是在視察城內民情。

其實餘長生是在尋找永珍之種。

魏老給他的資訊,實在是太少了。

他也只能是慢慢尋找。

轟!就在這時,城主府處爆發出一陣戰鬥聲響。

整個城主府瞬間炸開,黃喜仁整個人倒飛出去,在半空才穩住身形。

而另一道黑影在和黃喜仁交手之後,卻是快速消失在原地。

黃喜仁本就受傷,奈何也沒有辦法繼續追殺,只能看著黑影遠去。

“該死!”

餘長生在遠處雖然距離很遠,但也看得清楚。

那黑影長得奇形怪狀,似乎並非人族。

苗遠打:“淵族!”

“淵族?”

餘長生皺眉問道:“你確定這東西是淵族?”

“確定,因為我前不久,就見到過一個淵族!”

“不過那淵族只是幼年期,並無威脅,快速就被處理了。”

“但這一隻,明顯是一個成年的淵族。”

餘長生不由看向那黑影消失的方向,“淵族?真的有這麼強悍?”

“就算黃喜仁受傷,那也是化神修士,居然能眼睜睜看著跑了。”

“看來那淵族還真是有點東西。”

餘長生道:“過去看看。”

黃喜仁看著那消失的黑影,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要不是他身上有傷,又其會讓這傢伙給逃掉。

這個時候,周圍也是有不少城主府的護衛感到。

將黃喜仁團團圍住。

不過這些人之中,也有不少是黃家的修士,看到黃喜仁的臉,立刻意識到了什麼。

“所有人退下,不得對老祖不敬!”

“什麼老祖?”

一眾人等齊刷刷跪下,“恭迎老祖。”

黃喜仁道:“所有人都給我退下!給我把高林秋那個混賬叫過來!”

不多時,永珍城的城主高林秋,急惶惶跑來,就連身上的衣服都沒有穿戴整齊,也不知道之前剛剛跑去了什麼地方。

得知黃家老祖突然親臨,高林秋嚇得簡直要丟了魂。

要不是周圍人提醒,他差點都忘了過來迎接。

“老祖,老祖,下官威能及時迎接,還請老祖恕罪!”

“哼!恕罪!”

黃喜仁冷笑連連,臉上已經浮現殺意。

這高林秋平日裡在永珍城胡作非為,肆意斂財也就算了。

這種情況在整個武州都十分常見並非高林秋一人這麼做。

但窩藏淵族,這可是重罪!淵族,乃是整個人族的敵人。

而這淵族,卻是莫名其妙出現在這永珍城內,這才是黃喜仁最為無法忍受的事情。

“所有人全都退下!整個永珍城立刻今日戒嚴狀態!”

“戒嚴?”

見華族老祖都如此發話了。

幾個黃家的修士立刻疏散這些守衛,同時也是將黃喜仁的命令傳達出去。

隨後留下了幾個人在外面守護,此地也只剩下了黃喜仁和高秋林。

高秋林道:“老祖,不知老祖有何吩咐?”

黃喜仁緩緩來到高秋林身前,一把抓住高秋林的脖頸。

一瞬間,高秋林就感受到了死亡威脅。

這高秋林不過一個築基修士,面對化神修士的法力,就如同一艘小船落入大海。

稍有不慎就會頃刻掀翻。

“饒命,老祖饒命。”

那高秋林不斷掙扎,知道幾乎斷絕了氣息,黃喜仁這才緩緩鬆手,讓其稍微喘一口氣。

“說,那些淵族是從何而來。”

“淵族,什麼淵族?”

高秋林根本不知道此事,還以為是自己做的醜事讓老祖震怒,方才引得老祖升起。

“老祖,淵族之事我壓根就不知道。”

“不知道?”

黃喜仁又加大了稍許的力道,這高秋林再次感受到瀕死之威脅。

可依舊是堅持道:“此事,我確實是不知道,我壓根就沒聽說過淵族的事情。”

黃喜仁道:“既然如此,為何你這院子裡面,會有淵族出現?”

高秋林大驚失色,連忙說道:“老祖,這院子並非是我的院子,淵族就算真的出現在此地,也和我無關啊!”

“誰?”

“賀進!這是賀進掌管的地方。”

“他人呢?這,應該就在外面,我讓他進來。”

“哼!最好別給我耍什麼花招!”

黃喜仁一把將其甩開,讓他去找人。

然而沒過多久,高秋林就顫顫巍巍回來了,賀進果不其然,已經離開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