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靜姝在一旁急得冒汗,她腦子靈光一動拿出手機快速的給周牧澤發了一條微信。
她沒有江淮的微信,周牧澤的微信也是她花了很大的勇氣要的,但他們至今沒有聊過,上面的頁面還是停留在加微信的那一天。
林聽晚喝了酒很上臉,整個脖子和臉都紅透了,剛開始不覺得酒有什麼特別,連續喝了幾杯之後就有些恍惚了。
周牧澤正在上課,原本今天週五不用上課,但學校臨時通知星期五也要上晚自習。
趙靜姝的微信發在他手機上,他手機調的是靜音,而且學校根本不能帶手機,他壓根沒看到那條微信,等他看的時候是一節課上完後。
小孩兒【學長,晚晚喝了酒,能不能請你轉告江淮哥過來接她】
周牧澤看到這條微信的時候就覺得壞了,江淮那個妹控要是知道他這麼久才看資訊,能把他滅口,但他還是半點也不敢耽擱。
“江淮,你看。”他把手機遞給江淮,江淮面無表情的臉上多了一層複雜的情緒。
“她們在哪?”
“我問問。”
周牧澤直接打了電話給趙靜姝,趙靜姝那邊鬧轟轟的,說了一個地址,江淮聽後徑直出了教室。
“哎,江淮,還有一節課沒上完。”周牧澤叫道。
江淮理都沒理已經下了樓。
周牧澤想了幾秒也跟了上去,他也不知道湊什麼熱鬧,想著那邊都是小孩他還是跟上去看看。
江淮和周牧澤打車直接來到飯店,不用問老闆站在大廳都能聽到有一間包廂裡面鬧騰的聲音,江淮眉頭繃得很緊,一言不發推開包廂門。
裡面的小孩一個個喝得面紅耳赤開始群魔亂舞,他在裡面找到林聽晚,她整張臉紅透,腦袋歪倒在趙靜姝肩上,於亮坐在他的另一側眼巴巴的看著她。
江淮是真的有些生氣了,他走過去兇巴巴的喊了一聲,“林聽晚。”
林聽晚半閉著眼睛,聽到江淮的聲音她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她喝了酒現在酒勁上來了。
“靜靜,我聽到我哥的聲音了。”林聽晚卷著舌頭說。
趙靜姝看到江淮的表情就有些害怕,她膽怯道,“晚晚,是你哥來了。”
班裡同學看到林聽晚的哥哥,也不知是出於什麼心理都有些害怕,氣氛一時安靜了下來。
老闆走進來看到這些孩子一個個懨懨的,就知道是偷喝了酒,他頭疼的搖搖頭,“哎呦,這些孩子是想害死我啊。”
“老闆,我是他們的學長,現在麻煩你跟我一起聯絡他們家長來接他們。”周牧澤說。
“應該的,應該的。”老闆連連點頭。
班長還算有點責任感,一聽到這話連忙站出來,“我知道他們家長的電話,我告訴你們。”
周牧澤看了一眼趙靜姝,“小孩兒,你喝酒了嗎?”
趙靜姝連忙搖搖頭,周牧澤對她一笑,“真乖。”
趙靜姝臉一陣臉紅髮燙。
江淮從趙靜姝懷裡撈起林聽晚,她腿都站不穩倒在江淮的懷裡,鼻尖一陣清香撲鼻而來,那是江淮獨有的味道。
林聽晚努力揚起頭,眯著眼睛說,“你是江淮。”
江淮真恨不得不管這酒鬼,才多大就敢喝酒了,他皺著眉看著她。
周牧澤協同老闆給各個同學家裡打電話去,家長接了電話都趕緊過來接,家裡沒接通的老闆都派人把這些孩子送回去,一忙就忙到了下半夜,總算是把這些小孩都送走了。
江淮看到身上的醉鬼就來火,可這醉鬼偏偏抱住他的脖子抽泣著不停說道,“哥,對不起,我錯了,你別生氣。”
這任誰也沒辦法發火好不好,江淮臉色柔軟了不少,眼神也多了一層溫情。
周牧澤站在一旁笑得胸腔顫抖著,“江淮,以後你要是有女朋友了,估計你妹會吃醋。”
江淮“…………”
他抬頭瞪了一眼周牧澤,周牧澤收斂了笑容,轉過身去,“小孩兒,送你回去。”
“學……學長,我家就在這附近,不用了。”趙靜姝擺手道。
周牧澤身子低了低,“學妹,這麼晚了你覺得我會放心讓你一個人回家。”
趙靜姝抬頭看了一眼周牧澤,他正露出笑容看著她,她立刻低下頭去。
周牧澤是一個標準的大帥哥,江淮自然也是帥的,但周牧澤站在他身邊毫不遜色,學校裡也有同學打趣他們是雙校草。
“行了,走吧,你爸媽剛剛不是還在催你。”
趙靜姝看向林聽晚,她正抱著江淮還在不停的認錯中,她想了想還是決定開口,“江淮哥。”
江淮抬頭朝她看去。
“晚晚真的知道錯了,你別生她的氣,她很在意你的。”趙靜姝說。
江淮“???”
他沒有生她的氣,他什麼時候在生她的氣,若說生氣那就是現在,她喝得酩酊大醉,這點他真的很生氣。
周牧澤拍著趙靜姝肩膀,“別管了,早點回去睡覺。”
趙靜姝跟著周牧澤一起走了。
林聽晚真的很難過,她雖然喝多了,但眼淚也是真多,江淮其實是有些慌了的。
“晚晚,別哭了,我們回家。”江淮聲音很柔和,在安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的性感。
林聽晚抬起頭看著他,她眼睛哭得通紅,哽咽道,“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我不是故意要跟叔叔告狀的。”
江淮現在才弄清林聽晚和趙靜姝口中說的,讓他別生氣的事,他被她們樂笑了。
他順著林聽晚的話,故意問到,“那你為什麼要告訴我爸那些?”
林聽晚眼淚又像斷了珠子似得掉下來,“我……我怕別人把你搶走。”
這或許是真話,但江淮是第一次聽到林聽晚的內心。
江淮眼眸格外的溫柔,他用自己校服衣襬給林聽晚擦了擦眼淚,“不哭了,沒人能把我搶走。”
“會有的,你以後交了女朋友就會被搶走,我不想你交女朋友。”
林聽晚哭得很傷心,江淮心裡也難受,良久他才說了一句,“不會有女朋友。”
林聽晚沒聽見,她哭得頭很痛,昏昏沉沉的,她要是知道今晚在江淮面前那麼失態,她一定不會喝那麼多酒。
月色正好,月光灑在兩人身上,兩人都被金光籠罩,彷彿與這個世界隔離只剩下他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