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逐漸弱下去,水邊開始反射著橙黃色的光芒。

舞臺那邊傳來熟悉的悅動。

“啊,是我最喜歡的樂隊,他們也太懂我了吧。只是這支很有骨氣的樂隊,怎麼也淪為房地產的附庸了呢,我是該開心還是該失望呀。”

嬌嬌開心得大聲對白疾風說著。

“能和明星同臺,還是開場,你說這代表著什麼,說明人家從地下走到檯面上了啊。”

“說明今後我要付更多的錢才能見到他了,嗚嗚,能聽一場是一場嘛,快走啊。”

興奮的嬌嬌喊著白疾風和程歡。

卻見白疾看著站在水邊出神的程歡。

“你去吧。。”

白疾風說道,看了看不遠處的程歡。

“好吧,反正她也不願意和我說的。那是我的好地方,可不是她的。這該死的才華,當真有點那味呢。”

嬌嬌瞥了一眼程歡,向白疾風投去行人的眼神,大步朝著樂聲傳來的方向跑去,生怕走慢了,錯過了一分鐘。

到了現場,卻吃了一驚,臺上熱情洋溢,主唱已經唱得脫去了外套,臺下沒有預想中的激動和律動,卻是冷餐會加酒會,一群西裝革履和耐著寒冷秀著紫紅色肌膚的美女們。

場地裡還是公主系的椅子,搖滾樂現場放椅子。簡直,嬌嬌真的覺得這是在暴殄珍物。

她覺得不可思議,不管不顧的跑到前面邊看邊錄影片。全然沒有發現路過她身邊身著禮物的精緻女士男士們向她投來的不友好的目光。因為她擋住了他們找雞尾酒和紅酒,錯過了目標人物的暗示。

“這主辦方是怎麼想的,搞來那麼吵鬧的音樂,這就是噪聲嘛,又不是夜場。”

旁邊一個女士大概是看著嬌嬌太過開心、放肆,大概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傢伙混了進來,感覺自己受到了汙染一旁,連帶著抱怨了一番,立馬得到周圍幾個披著動物皮女人的附和。

同時以身作則,規矩的拉好衣裙,規規矩矩地坐在一側的椅子上,旨在示意嬌嬌理應跟她們一樣,坐下來,或是徹底的離這裡遠一點。

她們為著嬌嬌這格格不入的人感到一陣沒來由的尷尬。

奈何嬌嬌太過投入,全然沒有注意到身邊的異樣。

剛和奧盛接班人打完招呼的鄭君彥,也被樂隊的聲音吸引了。

“卓總,你忙著,得空再聊。”

趕巧三兩個人等在一側,等待著和主辦人打招呼。

對方看著鄭君彥朝著現場走去,西裝禮服之下似乎有些躁動,跟著音樂節顫動著。

不用說,當然是喜愛這樣的演戲,不著痕跡地笑了笑,到底還是年輕人呢,說話倒是沉穩,不過還有著孩子不成熟的味道呢。或許是因為他的外貌,身邊的人傳得太過神秘了一些。

小孩子辦成了大人的事情,怎能不產生效應呢。

自己對這節目單極力反對,覺得不合時宜,這場聚會應該是一場高雅的音樂會,奈何天氣太冷,鐵器也太過冰冷,當然還溼抒情的歌星合適。

可是,他的新任策劃主管不依,撒嬌非得要這樣的,關於鄭君彥的印象,好像很大一部分也是來自她的。

她說就是熱場而已,那個樓盤不喜歡躁的。軟綿綿的抒情歌曲,配合這冰冷的季節,這算什麼嘛。

句句在理,也就個小事情,內必要讓女人不開心的。

看著參會的都是三四十歲的青年人,終究是下一代的天下了。

應付完人,他緊走幾步,跟著鄭君彥進入人群裡,看著一群華美衣袍中的人,還是覺得不合適,忍著不適應,面帶商業社交禮儀,繼續往前走。

遠遠的,鄭君彥就看到了和這場合不搭卻和樂隊很融合的玉嬌嬌。

心中很是吃驚又覺得興奮,覺得是某種東西將兩人聚合在一塊。

他假裝不在意地快速穿過人群,想要到達她面前,卻被身後的人喊住。

“給大家隆重介紹一下。這是鴻瑞的年輕有為帥氣的接班人鄭君彥,未來的鄭董事長。剛從國外回來,大家都還不怎麼熟悉,能親自到場,很是榮幸。”

跟在後頭的奧盛老總突然拿起一邊的話筒,朝著人群介紹,音控趕緊切換,他的聲音蓋過了搖滾樂,人群裡起了一陣騷動。除了臺上的樂隊,依舊在繼續著自己的演唱。

他像藉著鄭君彥展示自己接納年輕人,樂意與他們為伍的訊號。

正在享受的玉嬌嬌聽到樂聲小了,奇怪地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

接著就是鄭君彥的名字進入耳際。

果真,那傢伙站在那裡,略微點著頭,回應著大家的熱情呢。

嬌嬌想到了自己現在的模樣,覺得臉上一陣滾燙,剛才太放肆了,以為不會有熟人呢,怎麼這人會在這啊。

也是,不該在這裡的明明是自己嘛。

她像是做賊一般地悄悄溜到舞臺側面,將自己藏起來一些。

周圍幾個女人立馬發出滿意的笑聲。

樂聲再次吵鬧起來。

她卻再不敢太過放肆,靜靜地聽著看著。

突然,她感到周圍的人流動了起來。

哦,原來是鄭君彥走到這邊,周圍的男男女女都起身朝著他舉杯示意,他應付著,目光卻不斷地往嬌嬌這邊閃爍。

玉嬌嬌不想在這樣的場合與他相見,轉身往後走。

“玉嬌嬌,到那裡去。幫我個忙,一會給我開車回去,沒喝酒吧。”

不曾想,鄭君彥一把捉住了正想要逃跑的嬌嬌,藉口脫口而出。

“幹嘛,我要去上廁所。”

嬌嬌扯了一個慌,將胳膊從他手裡掙脫出來。

“忍一會,沒事。快到他們最拿手的了,多可惜。走,去那邊聽去。”

鄭君彥不由分說地就往前走,回頭看看嬌嬌。

嬌嬌只能往前走。

“原來是員工啊,怪不得呢,也不曉得打扮一下再出來,怪好笑的。”

幾個女人八卦地豎起了耳朵,卻只聽到了開車的話,像是獲取了什麼了不得的大機密一樣,將所有的問題都給解決了。

鄭君彥帶她走回場中央的好位置,看看舞臺又看看玉嬌嬌。

“嗨,那位棕色呢子大衣的女孩,嫁給你身邊的男士了嗎,生了男孩還是女孩啊?”

舞臺中央的主唱發現了兩位真正的聽眾,完全認出了他們,朝著他們大聲問道,繼而將話筒往下遞。

嚇得玉嬌嬌點頭要跑,卻被鄭君彥死死地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