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樂樂,如果你是來這消遣,說這些沒用的無聊話,那就請回吧,我還得接著吃東西呢。”

玉嬌嬌強裝鎮定,做出不和她這一長不大的小女子計較的姿態。

“我要知道,鄭君彥去了那裡,有好些天在公司裡沒見到他了。我聽哥哥說,他已經接受集團的一大半事務,沒有理由三五天不出現在公司的。之前我看到他好像一直吃住都在集團,那樣熱愛工作的人,怎麼會不去上班呢。”

崔樂樂神情黯然地說道。

“姑娘,你不覺得這有些好笑嗎,既然你能知道他以公司為家,怎麼還能不知道他去了那啊。我和他就見過幾面,跑來這找我是幾個意思。”

玉嬌嬌好笑地看著她問道,好似自己真的不曉得他去了那裡。明明他來跟自己道別了的。

可想到花姐和崔樂樂的話,氣惱地將他歸入到見異思遷的那一類人當中去了。

“可你就有那等魔力,我是看不出神奇在哪裡。我聽哥和他打電話的時候,說在這街道附近買了房子。不會是將自己藏起來了吧。具體位置我不曉得,再三追問,哥就生氣,覺得我死纏爛打,顯得沒有骨氣。聯想到你在這,大概是和你相關的吧。”

玉嬌嬌吃了一驚,他在這邊買房子,難道真的是為了她。將一連串的事情連起來,似乎也能說通了。

可在他離開之前,人家也依舊什麼都沒說啊,逢場作戲的話都沒有。相反,找茬的人倒是先過來了。

“崔樂樂,我想你定錯目標了。我和鄭總是偶然認識的,你也看到了,上次見面也是巧合,僅此而已。你找人可以去他公司問,再不濟僱個私家偵探,比來問我穩妥多了。我沒有住他新買的房子,不曉得他的房子在哪裡,更不會是他金屋藏嬌的物件,這一點你剛才也說了。沒事,就請回吧。”

玉嬌嬌再次重申道,說著就要出門繼續飯局。

“你不能走,那天他那麼在乎你,我不信他也會對你不辭而別,總要有個交代的。”

崔樂樂急了,上前來張開手臂,攔住了玉嬌嬌的去路。

一直在暗暗觀察的白疾風看到她這樣子,咻地從餐桌旁站了起來。

“你幹嘛,想在這撒潑啊?”

他走過來冷著臉對崔樂樂說道,彷彿她只要碰到玉嬌嬌一下,他白疾風就要給這施加者給撕碎了。

“我怎麼覺得在哪裡見過你?”

崔樂樂沒有被白疾風怔住,而是抱起手臂來,揚著頭瞪大眼睛看著白疾風思索著。

“對,肯定是在歐洲。你過來,給我看看。”

於是,這姑娘野蠻地輕輕跳了一下,準確地伸手扯開了白疾風的衣領。幾個人都被她這舉動嚇傻了。

白疾風臉上紅一陣青一陣,這女流氓的招數,倒是沒有想到。玉嬌嬌看到他那樣子,忍不住笑了。

“你就是那騎山地車的,在法國的一次表演賽中,我作為啦啦隊成員參加了,因為你是亞洲面孔,所以對你印象十分深刻。好像你還拿了名詞,諾,這座山就是證據。怎麼,你也會淪落至此,幹這行的,不該如此啊,難道你是仿造的。也是,你那臉蛋也沒這樣白。”

崔樂樂指著他脖頸上碩大的青山刺青,顯得有些興奮。

像個孩子一樣跳著腳,拿不定主意疑惑著等待答案。

白疾風可一點也不管不顧姑娘的開心、期待,冷若無情的將她的手扒拉下來,剛才吃火鍋熱乎起來的一點熱度也全部消散了。

“不買東西就出去,我們不接待無事生非的。”

他冷冷地說了一句,看都沒看人家一眼。

“你,我又沒招惹你。幹嘛這樣讓人不舒服,不是就不是嘛,犯得著這樣生氣,不近人情。臭男人,一個個都不是好東西。”

崔樂樂說著,跺著腳生起氣來,像是五六歲的小姑娘撒潑。白疾風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想要往外走,又覺得將玉嬌嬌丟在這不講理的女人面前於心不忍。

兩個聚在門口看熱鬧的孩子痴痴地捂著嘴笑。

“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小姑娘,來人家店裡頭鬧騰可不對的。大冷的天,生那麼大的氣是有助於溫暖的,可這人心不就冷下來了嗎。你還尋人問事,哪能問得出來,是不是這理兒?”

花大叔想要趕快平息這爭論,孩子好不容易跟著大人熱熱鬧鬧地吃上一頓,聚上一聚,這突然殺出來的姑娘算什麼嘛。

“還是大叔會善待女孩子,你和鄭君彥這樣子的人,註定一輩子找不到物件。沒良心的。”

崔樂樂聽著這話受用,冷靜了一些,朝著白疾風說了這樣一句話出最後的氣。

此話一出,一群人全笑開了。

白疾風自個也沒有憋住,被逗笑了。

“你說嘛,是不是騎車,諾,你手上十個老繭就是證明。不是才怪呢,那有那麼多的怪人紋那麼大個圖案在身上。我也喜歡攀巖,見到你們這樣的,就有些親切感,所以多問了一句。才不是對你有所圖,或是給你當明星啥的呢。真是的。”

崔樂樂又一次拉住了白疾風的手,扒拉開指著說道。白疾風用力地縮了回去,有種被人抓住把柄的感覺。

崔樂樂臉上掛不住了,跨出門去,撐開傘就走。

“玉嬌嬌,要是知道你就告訴我,不然我還會找過來的。那人,真的像是第二個我一樣,無論遠近,跟他幾乎形影不離。我十分的小心翼翼,儘量不去打擾他。就連他的公司我都不敢去造次。當然,在你們眼裡,我是那不自愛自重的女孩子。沒辦法,誰讓我鐘意他呢。”

崔樂樂回頭說道,倒像是個大女孩的成熟表現。這話不大對味,但又有些道理。

“白疾風,看不出來。我們一直以為你就是一普通的揹包族、騎行愛好者,難不成,你也是流落民間的貴公子哥?”

一坐下來,花姐八卦的心思又上來了。

“姐,那你喜歡當下的我嗎?”

花姐想了想,說他十分不錯,是個難能可貴,吃得苦、懂感恩的好小夥。

“那不就行了嘛,我保證不會給你們任何一個人帶來不好的東西。”

白疾風看著玉嬌嬌說道,嬌嬌低頭吃菜,假裝沒有看見。

“狗肉沒吃著,惹了一身騷。”

花姐見玉嬌嬌隱忍的樣子,不平地說道。

一側的丈夫不滿地砸吧了一下嘴,指了指兩個孩子。花姐住了嘴。

“媽,什麼狗肉啊,不能吃狗的。”

兒子天真地問道。

“單身狗。”

花姐說著,自己也樂了。

玉嬌嬌配合著咧咧嘴,自顧地吃著碗裡的東西,她真的害怕,白疾風又是下一個程歡,再次經歷一次友誼的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