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執意要送一條手臂,楊某這就笑納了!”

楊七郎滿臉淡漠,看著趙玉兒攜帶凌厲劍芒掠殺而來身影,步伐一踏,化作道殘影與其身軀交錯而過。

颯!

一聲嗤響過後,臺上傳來了道女子哀嚎聲。

趙玉兒捂著鮮血噴湧的斷臂跪在地上,滿臉蒼白,一滴滴晶瑩汗珠在額頭浮現。

而楊七郎站在臺上,手中握著一隻女子胳膊,行力湧動間將之震碎。

隨而抬眸,瞅向了觀望臺上的風罡宗主。

“嘶,一招,這麼快?”

“不可能吧,趙玉兒身上就沒有護身寶物嗎?”

觀望樓裡的各宗宗主都驚訝了,即便他們認為同修為下楊七郎會勝,卻沒想到會這麼快。

電光火石之間,他們甚至沒有看清是什麼招式,什麼兵器。

老管家負手立在觀望樓青瓦上,倒是嘖嘖稱奇:“那劍意,好強!”

方才他看到,楊七郎完全沒有使用兵器。

而是手呈劍指一劃,無匹的劍意一掃而過,直接破了趙玉兒的護身寶,削斷了她胳膊。

這是人皇老祖的無匹劍意。

即便未動用人皇劍,威力也是無可比擬的。

“楊七郎,你找死!”

觀望樓上,風罡宗主緩過神。

他見自家娘子暈厥在臺上,頓然大怒。

一步踏上空中,雙手結印月光集結而來,化作一柄白茫茫的巨劍。

隨著一點之下,那巨劍轟鳴,宛如隕石般擊向比試臺上的楊七郎。

“在咸陽城,可不容你放肆!”

這時,觀望樓上的老管家沉著臉一揮衣袖。

剎那間月華巨劍崩潰,風罡宗主也被恐怖的無行之力抽飛,砸碎了一座小樓。

“多謝前輩出手!”

臺上,楊七郎笑呵呵朝樓頂那老人拱手,瞅了眼躺在地上暈厥的趙玉兒,道:“前輩,勝負已分,現在可以散開陣法了吧?”

老管家見這小子還挺有禮貌的,原本陰沉的老臉立馬變得和藹,宛如看到親孫兒一般。

散去陣法,將楊七郎拘到身邊。

小老頭又變得不正經起來,搓著手訕訕道:“小傢伙,你方才的劍訣,可否教教老夫,老夫願意以別的強大絕學相換!”

楊七郎看著這古怪的老頭,瞳孔微微一縮,本以為已經很隱蔽,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

不過聽其語氣,倒沒有那種不給便會強搶的意思。

想來這種高手,不恥以大欺小。

楊七郎想了些許,含笑道:“前輩,你所說的強大絕學是什麼呢?可否細說?”

老管家瞅了瞅在觀望樓上的各宗宗主,抓著楊七郎胳膊,一晃下消失在原地。

很顯然,不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談論絕學。

……

第二日。

楊七郎起得老早,帶著李藝等人準備出府拜訪三皇子。

昨夜交換絕學一事,倒是沒成功。

老管家的絕學雖然也算強大,但可比不上無匹劍訣。

而其也不像各宗宗主那般恃強凌弱逼迫,只是遺憾嘆了口氣,就讓楊七郎離開。

“楊宗主,可願進我玉女院一談?”

楊七郎等人剛出踏雪院,迎面就走來了一名淺笑盈盈的白衣女子。

女子很美,唇紅齒白,明眸桃腮。

細腰束著一條白色綾帶,裙下一雙修長美腿若隱若現,亭亭玉立站著,讓本就婀娜的身段顯得更加無可挑剔。

往那一立,彷彿是冰天雪地裡走出的一名仙子,冰清玉潔,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玉女宗?”

楊七郎看著女子,不由得蹙眉。

可與這宗門沒有交集,難不成也是來找茬的?

玉女宗宗主見楊七郎眉目微凝,立馬解釋道:“楊宗主別誤會,雪遙不是來挑事的。”

“我宗向來與世無爭,說來也與你父親有些淵源,可否移步一談?”

與世無爭?淵源?

楊七郎嘴角一撇,抱著手臂冷笑道:“我怎麼聽說當初在天淵,三十六宗可是全部出動圍殺我楊家人馬呢?”

自然不信女子的話。

若是與世無爭,何必要做三十六宗之一?

直接隱世不就得了。

“宗主,玉女宗還真與你無仇,當初也並非三十六宗都去圍剿楊將軍呢,比如鳳月宗。”

這時,白妮這小娘子又輕輕在耳邊嘀咕了句:“鳳月宗遭受其他宗門圍剿後,底蘊被搬空。”

“三十六宗缺了一宗,皇室便找到一個與世無爭的小山門,培養頂替了鳳月宗,也就是如今的玉女宗了。”

白妮說著瞅了玉女宗主林雪遙一眼,繼續道:“玉女宗原本是拒絕的,但抵不過皇室的決定,故而只得聽從。”

“而玉女宗坐上三十六宗席位,也秉承與世無爭的想法,弟子一般不出宗門,不參與外界紛爭。”

“想必若不是五年一度的行詩大會必須參加,我們也見不到玉女宗之人。”

楊七郎聽著白妮的話,看著對面雙眸清澈望著他的林雪遙,想了想後,淡淡罷手:“改日吧,楊某如今得去拜訪三皇子。”

對於這玉女宗女子要談什麼。

楊七郎不感興趣。

其宗門與父親有淵源又有怎樣,他是楊七郎,不是楊凌天。

難不成玉女宗肯追隨他不成?

踏雪院門口,鵝卵石小道上。

林雪遙望著楊七郎漠然離開的背影,無奈苦笑一聲:“他,估計不知道那婚約吧?”

“也對,他都有娘子了,想必不知,如此也挺好。”

……

咸陽城,內城。

三皇子府,春波院。

楊七郎跟著弗伯來到庭院門口,看著圓形院門上雕刻的“春波”二字,臉色有些繃不住。

春波春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青樓呢。

“想笑就笑吧,別憋著!”

弗伯也是老熟人了,瞅見楊七郎的嘴角難以壓制,無可奈何揉了揉太陽穴:“這座府邸聖上剛賜給三殿下沒多久,裡面的佈局大多都還沒來得及改。”

噫!

楊七郎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改個院名這麼難嗎?對您來說,不是幾息的功夫?”

“依我看,就是你不想改。”

胡說!

弗伯眼睛一瞪,指著院上雕刻的字哼道:“要不是皇子妃不讓改,老夫立馬將這三個字抹去。”

楊七郎翻了個白眼。

剛想說什麼,頓時眼睛睜得老大:“等等,你說什麼?皇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