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宗主!”

這時,白妮也發洩完了情緒,抹去臉上鮮血飛掠而來,含笑款款欠身:“多謝宗主替妮兒出了一口氣,往後,妮兒定誓死效忠。”

楊七郎淡淡瞅了她一眼。

輕輕罷手:“但願吧!”

說完,給白玉宗長老們賜了一杯毒酒。

隨後讓他們帶著梁魁,往白玉宗方向而去。

白妮在白玉宗是有許多長老追隨的。

一行人去到白玉宗,有楊七郎李綰幽二人協助,一番腥風血雨後,白妮穩穩坐住了白玉宗主之位。

而其也沒說謊,白玉宗寶閣裡,真有七彩顯脈花和仙紋琉璃心。

夜晚。

白玉主峰閣樓中。

楊七郎抬手一揮,身前出現一具水晶棺。

他看著裡面安靜閉目躺著的銀白長髮美人兒,面色倏然一柔,因不斷殺伐而積累的戾氣和威嚴,瞬間煙消雲散。

就像是一個普通人,在看著自己心愛的妻子。

伸手輕輕撫摸姚水薇冰涼的臉蛋,楊七郎神識展開籠罩閣樓,防止不死青蓮逃遁。

而後再收回覆蓋姚水薇肌膚上的白玉膜。

感應一番,察覺不死青蓮在姚水薇神海一晃又不見,輕輕蹙了蹙眉。

想了想不去管,取出赤紅仙紋佈滿的五彩琉璃心,以行力催動。

仙紋琉璃心緩緩飄起,懸浮在姚水薇心口上方,一縷縷血紅色仙光垂落,沒入她那空蕩蕩的心臟。

漸漸地,姚水薇心臟一點點長出。

傷口也全然癒合。

只是可惜她沒魂魄,還不能甦醒。

悵嘆一聲,楊七郎再次以白玉膜覆蓋姚水薇全身肌膚。

流連良久,才不舍將水晶棺收回行海底。

替姚水薇換了仙紋琉璃心,楊七郎平復心緒,盤坐在床榻上。

手掌一抬,裡面出現一朵七彩花朵。

沒做多想一口服下,慢慢煉化。

幾個時辰過去,他身後空間輕輕一顫。

出現了一名著人皇衣袍的金髮男子上半身。

男子除了髮色氣質,與楊七郎一模一樣。

隨著人皇體眸子一睜,恐怖的人皇氣息浮現,整個小樓瞬間化作齏粉。

楊七郎也一屁股坐在了滿是塵埃的地上。

嘶!

“只是湧現氣息就如此,我這半身人皇體的戰力……”

楊七郎一雙眸子賊亮,立馬收回人皇體。

底牌,自然不能讓別人知曉。

可以說,現在除了心流境地,這人皇體以及仙家絕學鏡花水月,就是他最強的兩張底牌了。

咻!

這時,李綰幽聽聞響動從遠處掠來。

當看到楊七郎坐在地上傻笑,不由得眉頭一挑,上前伸出潔白的小手:“你這是作甚?好端端的為何要毀掉閣樓?”

七金七節境運轉行力,是可以輕易擊碎閣樓的,使用絕學,也可以將閣樓碾成粉末。

倒是僅憑氣息的話,還遠遠做不到。

楊七郎拉著李綰幽的小手起身,笑呵呵拍了拍滿身的灰塵,道:“沒事沒事,想檢驗自己戰力而已。”

李綰幽沒有懷疑。

有心事般垂著眸子思索幾許,抬手一抓,手中出現一卷古籍遞去:“這裡面記載有凝結新魂的方法,你仔細看看吧。”

說完,她深深看了楊七郎一眼。

抬腿一邁飛上高空,轉身離去:“楊公子,我還有要事,就此別過吧,記得你答應過我的第一個條件。”

就此別過?

突兀的告別,楊七郎始料未及。

微微怔後,他蹙眉朝李綰幽的背影問道:“李仙子,你是要去找我娘子尋仇嗎?就真的放不下這恩怨?”

“不能!”

李綰幽沒有回頭,聲音很堅定。

楊七郎瞧她背影越行越遠,一步踏上半空,凝重大聲道:“李仙子,楊某還是那句話,我相信我家娘子不是女魔頭,你們其中指不定有誤會。”

“所以若是你和她刀兵相向,我會站在她那邊。”

遠處,李綰幽步伐一頓。

沉默許久,她取出一條黑帶,將那雙玄黑雙眸捆上,兩行淚水悄無聲息滑落:“知道了!”

言盡,決然離去。

那身影孤零零的,似乎從始至終,都只有她一個人。

如她所說,她一生,都是孤寂的。

沒人陪伴,沒人相信,沒人理解。

楊七郎佇立在夜空下,望著那冰山美人兒離去的背影,不知為何,心中些許難受。

也知道方才的話會傷到李綰幽。

但現在不說,往後等到她與娘子洛清仙一戰時表明立場,恐怕會更讓其難以接受吧?

“宗主,在想什麼呢?”

也不知過了多久,白妮款款而來。

她見到楊七郎望著遠方發呆,好奇輕輕問了一聲。

此刻的白妮換上了一襲乾淨的紅色衣裙,身段豐腴,臉蛋成熟嫵媚,要多誘人就有多誘人。

用梁魁的話來說,就是:這小娘子一看就很得勁!

楊七郎定住心神。

苦澀一笑後,飛到一座古殿樓頂坐下,取出一罈酒朝白妮招了招手:“過來,陪本宗喝一杯。”

白妮微微一愣。

思量片刻,還是過去了。

她坐在古殿瓦礫上,看著楊七郎落寞的遞來一杯酒,稍微猶豫了起來。

在山谷時,她可沒飲毒酒。

尋思此番是不是這楊宗主才想起遺漏了自己。

皎月下,楊七郎見白妮猶豫不定,嘴角一抿,將手中的酒杯再次遞了遞:“放心,這酒沒毒,我只想解解愁緒而已。”

咯咯!

“這樣啊?”

白妮微滯後,嫵媚一笑。

抓住酒杯,用衣袖遮掩仰頭一飲而盡。

烈酒入喉,她眉頭一挑,望著手中杯子吐了吐舌頭,古怪問道:“宗主,這是何酒,真烈!”

楊七郎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灌下:“不知名字,從劍離太上長老那裡獲得的戰利品,可無視行力而讓修行者醉。”

白妮見楊七郎獨自喝著悶酒,沉思幾許,大膽抓過酒罈給自己盛滿。

一杯接著一杯喝了起來:“恰好我那夫君死了,今天痛快,妮兒陪宗主。”

……

不知不覺,一夜過去。

天亮的時候,楊七郎恍恍惚惚醒來。

身畔香風陣陣,古殿瓦礫上一片狼藉。

身下墊著的是撕碎了的衣裙,身上躺著的是豐腴的女人。

白妮光溜溜躺在他懷裡,韻味十足小臉蛋上通紅而醺醉,睡得正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