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節目結束後，姜辰回來時，手裡多了幾根五彩斑斕的羽毛。
她遞給我，眼裡閃著狡黠的光：“拿去玩吧，寶貝。”
再次看到二哥時，它光禿禿的尾巴格外醒目。
太醜了，我忍不住咴咴直笑。
看到姜辰，它嚇得尖叫：“天吶，惡魔來了，惡魔來了。”
我對上姜辰得意的眼神。
心裡暖洋洋的，姜辰，真是個稱職的主人。
我決定以後再也不踢她了。
收工時，姜辰被導演叫走。
她把我安置在車裡。
我剛要打盹。
白兔突然出現在眼前。
它用嘴叼住我，飛快地蹦了出去。
遠處，姜辰和顧雅劍拔弩張地對峙著。
我在心裡默默祈禱：快看這邊。
否則，小鹿我就要倒大黴了！
白兔叼著我來到化妝間。
白巖高高在上地坐在那裡，與平日裡陽光帥氣的形象判若兩人。
“這小畜生還算有點用處，幹得不錯。”
旁邊的人把兔子帶走後。
白巖狠狠地掐住了我。
旁邊的經紀人笑道：“巖哥，顧總對你可真好，連著叫停了節目，不過聽說，顧總已婚了？”
白巖冷冷一笑：“哼，不過是個掛名的倒黴蛋罷了。”
我震驚於白巖的真實面目。
他一把抓住我，力道大得讓我有些喘不過氣。
“這蠢鹿，倒是個不錯的棋子。正好可以利用它接近姜辰那個高嶺之花。”
我愣住了，沒想到他竟如此心機深沉。
他隨手將我丟進一個紙箱，用厚重的蓋子壓住。
我拼命掙扎，好不容易擠出一絲縫隙，剛探出頭。
“該死的畜生，還想逃？”
他一腳踹翻紙箱，粗暴地掐住我的脖子，眼中滿是狠戾。
瀕臨窒息之際，我奮力咬住他的手指。
他怒吼一聲，將我狠狠甩了出去。
我重重摔在地上，渾身劇痛。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推開。
看到姜辰出現，我彷彿看到了救星。
她迅速將我捧在掌心，小心翼翼地檢查我的傷勢。
白巖瞬間換上溫柔面孔，聲音帶著幾分委屈：“姜影后，這小傢伙可能是受驚了，我想安撫它，結果它卻咬傷了我。”
說著，他露出手上的傷口。
看著他這般虛偽，我拼命搖頭示警。
姜辰冷眼掃過白巖，眸中閃過一絲複雜：“是嗎？”
那一刻，我感覺她似乎看穿了一切。
白巖試圖靠近：“姜影后，我...”
姜辰厲聲喝道：“滾遠點！你這種人渣也配碰它？”
身為娛樂圈女王，姜辰從未如此失態。
我深知她的手段，不禁為白巖捏了把冷汗。
我輕輕蹭了蹭她的手掌，想讓她平靜下來。
看到我虛弱的樣子，姜辰眼中閃過一絲心疼。
顧雅此時推門而入。
她掃視一圈，目光最後落在我身上：“有意思。”
又看了看白巖的手。
我縮成一團，她該不會認出我了吧。
我下意識地躲進姜辰懷裡，她輕輕拍了拍我。
顧雅冷冷道：“姜辰，你不過是個戲子罷了，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姜辰冷笑一聲，眼中滿是譏諷：“顧總，您老眼昏花了吧？這世上還有您給不起的東西呢。”
作為商界巨擘，顧雅何曾受過這等羞辱。
我緊張得直打哆嗦，生怕姜辰惹禍上身。
姜辰察覺到我的不安，輕聲安撫：“別怕，有我在。”
白巖見勢不妙，想要開溜。
姜辰冷冷瞥了他一眼：“滾出去，你這種人渣，不配碰他。”
顧總眯起眼睛：“姜辰，別自誤。”
姜辰挑眉，語帶諷刺：“顧總，您是不是該去看看眼科？這世上可不是什麼都能用錢買到的。”
白巖臉色煞白，正欲倉皇逃離。
就在劍拔弩張之際，鸚鵡二哥不知從哪裡飛了進來。
它撲騰著翅膀，發出刺耳的叫聲：“渣男！賤人！”
這場面實在太過滑稽。
6.
我聽後使勁憋著笑，小小的身體在姜辰的懷裡不停的扭動起來。
姜辰忍俊不禁：“剛教它的，我說如果學不會，就把它送去做烤鴿子。”
這一出鬧劇，讓我暫時忘記了剛才的驚險。
我不由自主地往姜辰懷裡蹭了蹭，感到一絲溫暖。
她低聲呢喃：“小傢伙，其實我...”
話音未落，我已經昏睡在了姜辰的手心裡。
姜辰以為我剛才受了傷，焦急的帶我去寵物醫院做了檢查。
幸好沒有大礙。
休養幾天後，我又恢復了活力。
姜辰似乎對我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她開始用各種奇奇怪怪的姿勢給我拍照。
手機儲存空間告急，她毫不猶豫地刪掉了自己的照片。
更讓我吃驚的是，她居然把自己九千萬粉絲的社交賬號頭像換成了我。
一時間，我成了網紅寵物，粉絲無數。
經紀人王哥看不下去了：“大小姐，你養的是隻鹿，不是什麼上古神獸。怎麼跟著了魔似的？”
姜辰頭也不抬：“小月牙，看這邊。”
我乖巧地擺了個姿勢。
見王哥一臉不爽，我蹦蹦跳跳地跑到他腳邊，仰頭賣萌。
他的表情逐漸柔和，伸手想摸我。
我在心裡偷笑，果然沒有本鼠迷惑不了的人類。
姜辰眼疾手快，一把將我抱走。
她一本正經道：“王哥平時都不洗手，別碰我家寶貝。”
我贊同地點點頭。
王哥翻了個白眼：“小氣鬼，不讓摸就算了，還汙衊我衛生習慣。”
有一次，我窩在姜辰肩頭看電視。
突然看到白巖出現在螢幕上。
姜辰立刻換臺，臉色陰沉：“晦氣。”
她輕輕戳了戳我的小腦袋。
“小月牙，以後離那種男人遠點。明白嗎？”
想起白巖的真面目，我使勁點頭。
姜辰眼中閃過一絲暗色：“沒事，我會保護你的。”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
王哥急切的聲音傳來。
隱約聽到了顧雅的名字。
姜辰帶著我來到一間私密會客室。
顧雅已經等在那裡。
再次見到她，我心裡沒來由地一陣不安。
這段時間和姜辰朝夕相處，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和安全感。
很少再想起過去的事。
我縮在姜辰口袋裡，看著顧雅拿出一份檔案。
“開個價吧，我要這隻鹿。”
他指了指我。
我頓時緊張起來。
姜辰二話不說，把檔案撕得粉碎。
“它不是商品，沒有價格可言。”
7.
姜辰清空了房間裡的其他人。
她露出勝券在握的表情：“這不是普通的小鹿，你清楚嗎？它是我的摯愛。”
“監控系統的資料被你動過手腳了吧？
“你接近它，到底有什麼企圖？”
我的小腦袋有些發懵。
姜辰嘴角微揚：“你在說什麼？我完全不明白。”
“哦？外人怕是會誤以為白先生才是你的摯愛。”
顧雅神色略顯尷尬。
兩人爭執不下時，我本能地想躲到桌下。
努力往前挪動，突然抬頭一看。
撞上了兩雙銳利的眼睛。
我頓時僵在原地，侷促不安。
空氣中瀰漫著緊張氣氛。
顧雅、姜辰異口同聲：“林暮，到這來。”
“小月牙，過來這邊。”
我暈頭轉向地向姜辰走去，感受到她伸來的手微微發顫。
我呆呆地仰望著她。
她目光閃爍，眼角泛紅。
顧雅面色陰沉地敲擊桌面：“林暮，我再說一次，過來。你應該清楚自己的位置。”
他的語氣令我十分反感，我從未意識到顧雅竟如此令人不快。
此刻我多麼希望能開口說話，好好反駁她一番。
我：“咴咴咴咴咴。”
姜辰從衣袋中取出什麼。
“顧總看來是失去理智了，威脅一隻可愛的小鹿，算什麼領導。”
說著，她扔出兩張卡片。
是一張名片和一張證件影印件。
“請收回你的名片和身份證影印件。”
我忍不住發出了歡快的鹿叫聲。
姜辰：“？”
有人敲響了房門。
顧雅怒氣衝衝，直接喝令進來。
來人戰戰兢兢地說：“顧總，白先生在片場出了事。”
顧雅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正準備起身。
姜辰的聲音淡淡響起：“顧雅，今天一旦出了這個門，我保證，它再也不會回到你身邊。”
顧雅回頭看了我一眼。
”林暮，我稍後再來找你。“
我沒有理會她。
我已經不再在意，也不想與她有任何瓜葛。
姜辰神色略顯猶豫：“小鹿崽，願意跟我回家嗎？”
我輕輕蹭了蹭她的手掌。
感受到她急促的脈搏，恍惚間彷彿聽見了她的心跳聲。
和姜辰一同回到了家。
我有些不自在，縮在角落思考鹿生。
姜辰在裝傻，她肯定知曉我的秘密。
我的小腦袋無法思考太多，她不說，我也無從問起。
她悄然來到我身後，輕柔地撫摸我的背脊。
她的笑容溫和而真摯：“你能跟我回來，我真的很開心。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8.
我腦中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姜辰，是過分喜愛小鹿，還是她，對我有特殊情感？
顧雅多次前來，不知姜辰用了何種手段，全都被擋了回去。
姜辰這人向來雷厲風行，卻也有柔軟的一面。
她正值半年休假期，動物保護節目播出，她再次引爆了網路。
我也跟著成了熱門話題。
【姜辰，鹿語者。】
【為小鹿怒懟顧總。】
【課堂暫停，與鹿同遊。】
熱度持續攀升，佔據榜首。
一則宣告突然出現。
顧氏集團官方賬號：【名為小月牙的寵物小鹿屬我司員工所有，不慎遺失，被姜小姐拾得，協商未果，聯絡中斷，懇請姜小姐儘快歸還。】
顧雅緊隨其後轉發。
作為顧氏集團掌舵人，她的行為贏得了眾多網友支援。
輿論風向急轉，顧氏集團公關手段高明。
引導公眾聯想普通人處境。
一邊是辛勤工作的普通人，一邊是影視圈頂流。
強弱懸殊，自然引發階層共鳴。
再加上資本推波助瀾。
評論區幾近失控。
姜辰的反對者也趁機發難。
【姜辰竟然如此，影后了不起就能隨意霸佔別人的寵物嗎。】
【行為太惡劣了，不是自己的就該歸還，為了曝光度連底線都不要了。】
……
經紀人王哥正準備緊急應對。
姜辰釋出了一條微博。
姜辰：【它屬於我。】
【@顧雅，別裝模作樣了，光明正大地說話，我不喜歡和心思複雜的人打交道，當初協商時，你叫它它理你了嗎？現在搞這出戏？毫無意義！】
附上了一張照片。
柔和燈光下，隱約可見我蜷縮在她頸窩，啃咬著蘋果片。
態度強硬。
網路瞬間沸騰。
姜辰的言辭接地氣，真摯永遠最動人。
一夜之間，伺服器不堪重負。
技術人員連夜加班，抱怨不斷。
姜辰直接關閉了手機。
又給我遞來一片蘋果：“喜歡這個味道嗎？”
我點頭示意，在她肩頭蹭來蹭去，沉醉其中。
嗯，是蘋果的香甜。
顧氏的王牌公關也被姜辰這一手段驚呆了。
沒有按常規回應，直接秀出真情實感。
9.
手機裡傳來王哥的咆哮：“姜辰，你腦子進水了？還想不想在圈子裡混？你清楚這會給你帶來多大麻煩嗎？幾個大牌贊助商都撤了，你就不能收斂點？”
我用爪子輕輕碰了碰她，希望她別那麼激動。
她略微沉思：“我已經很剋制了，原本千字長文，現在只剩五十個字。”
我頓時暈厥。
王哥：“......”
姜辰這番情緒激烈的言論，出乎意料地扭轉了輿論走向。
吃瓜群眾的注意力大多轉移到兩人因為一隻鹿在網上幼稚地鬥嘴。
既滑稽又有趣。
又在家中蟄伏了一段時日。
姜辰見我無所事事。
整天昏昏欲睡。
她執意將我喚醒，說要帶我出門透氣。
我心想，昨夜我辛苦溜達了整晚，她倒是睡得像個懶貓。
來到郊外一家隱蔽的寵物精品店。
店主是姜辰的舊識。
挑選好我喜歡的零食後，我蹭了蹭姜辰，表達對這位飼主的讚許。
剛踏出店門，遇到了顧雅。
“林暮，別鬧脾氣了，跟我回家吧。”
我伸爪示意姜辰離開。
顧雅晃了晃手中的本子：“林暮，跟我走，否則我就毀了它。”
是我的日記本。
裡面記載了我從小到大的點點滴滴。
更珍貴的是，還有對我意義非凡的照片。
以前它突然消失，我哭著問顧雅有沒有見到，能否幫忙尋找。
她急著出門，說沒有見過，讓我自己找。
那是我第一次在她面前崩潰大哭。
次日，我冷靜下來，發現她用來墊桌腳的正是我的本子。
回憶有些久遠，變成鹿後，許多事情我已經記不清了。
無憂無慮，倒也輕鬆。
我扯了扯姜辰的衣角，示意她離開。
姜辰輕聲問我：“你在意嗎？我可以想辦法拿回來。”
我被她逗笑，搖了搖頭。
顧雅無計可施，她也不可能用規矩約束一隻鹿。
她將本子摔在地上。
照片散落一地。
顧雅撿起一張照片，遞到我面前。
她的語氣有些顫抖：“林暮，這是你拍的？”
我掃了眼照片，是顧雅上學時遭遇事故導致暫時失明的時候。
那段日子她格外厭煩我整天在他身邊晃悠，加上意外傷了眼睛，我只能默默地照料她。
我搖了搖頭。
顧雅蹙眉：“不是？”
姜辰嗤笑一聲：“傻瓜，他的意思是，已經不重要了。”
對上姜辰那雙勾人的眼睛，我不禁感嘆，她真懂我。
姜辰迅速帶我逃離，邊跑邊吐槽。
10.
“顧雅那個笨蛋，我哪點比不上她？你到底喜歡她什麼？你不是說喜歡影后嗎？小壞蛋，為什麼就不能喜歡我呢？”
姜辰跑得太快，情緒有些激動，我從她衣服上滑落，她卻渾然不覺。
我邁著小短腿在後面拼命追趕。
聽到這番話，我呆在原地。
她終於察覺到我不見了，慌忙回頭：“小月牙？”
我默默舉起小爪子。
姜辰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開始轉移話題：“你想恢復人形嗎？”
我開始反思人生。
自幼失怙失恃，疼愛我的蘇奶奶也已仙逝。
對顧雅的感情，讓我身心俱疲。
我的人生確實有些坎坷。
變成鹿後，姜辰的出現，似乎給我的人生帶來了一絲光明。
姜辰眼底流露出失望：“沒關係，我之前說過，無論如何，我都會一直陪伴你。”
回家後，我像往常一樣窩在姜辰頭頂看電視。
她不停地投餵我零食。
白巖被全網封殺的新聞突然出現在螢幕上。
白巖的粉絲瘋狂刷屏，直到白巖虐待動物的影片被曝光。
他成了眾矢之的。
顧雅的臉出現在螢幕上，看起來有些憔悴，態度異常堅決：“誰敢與他合作，就是與我顧氏集團為敵。”
“我與他毫無瓜葛，我已婚。”
這則重磅訊息很快登上熱搜榜首。
【疑似戀人反目成仇。】
姜辰冷哼一聲，咬著薯片，咀嚼聲清脆響亮。
彷彿在咬碎什麼。
她朝我伸出手，我慌忙躲避。
她可沒擦手。
節目第二期在山腰的度假勝地錄製。
為了確保我的安全，姜辰給我準備了豪華籠子和保鏢王哥。
不出所料，意外發生了。
王哥被人叫走。
我被人從籠子裡抓了出來。
白巖失去了往日的精英形象，頭髮凌亂，衣衫襤褸，狼狽不堪。
他抓住我就跑。
跑進了一間破敗的小屋。
他目光兇狠地盯著我，毫不掩飾的仇恨。
“林暮，你這個賤人，變成動物還要害我。”
我拼命掙扎。
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破舊小屋裡瀰漫著刺鼻的血腥味。
地上還有一隻奄奄一息的小貓。
白巖把我關進了籠子。
他恨不得立刻結果了我，但他知道我還有用處。
他把手上的血跡全抹在我身上，我感到十分不適。
平日裡，姜辰把我照顧得無微不至。
養得我嬌氣，連一絲灰塵都不能忍受。
我縮在角落，真的很想念她。
第二天清晨，他把我從籠子裡拎了出來。
11.
門口，是顧雅和姜辰。
白巖緊握我的小身軀，面色陰沉。
他咬牙切齒道：“你們終於來了。”
瞥見姜辰，我奮力撲騰著小爪子。
姜辰緊緊攥住手：“白巖，你到底想怎樣？別傷害他。”
顧雅眼神複雜：“我可以滿足你的任何要求。”
白巖發出一陣刺耳的笑聲：“林暮，你可真有手段。
顧雅，你這個蠢貨，被我耍了那麼久，現在才知道真相，那又如何？我們相處的時間比你和林暮在一起的日子還長，你覺得林暮會原諒你？”
“還有你姜辰，你更該死，我的醜聞是你洩露的吧？在國外時你就知道我的秘密，如今你把我逼入絕境。”
他眼中閃過瘋狂：“那我們就同歸於盡吧，反正我也活夠了。”
我被狠狠甩向地面。
意識模糊之際，只見姜辰眼眶通紅。
我艱難地伸出爪子，輕觸她的臉頰。
別哭了，姜辰。
再見。
離開小鹿軀體後，我以為自己已經魂歸天國。
沒想到，我的靈魂竟跟隨在姜辰身邊。
只見她跪倒在地，懷抱著我的屍體痛哭失聲。
顧雅默默佇立許久。
白巖被顧雅帶走送進了精神病院。
我也回想起一些往事。
小時候，我一打三救下了被欺負的小女孩。
小女孩生得極美，一雙眼眸尤為動人。
每當她要哭泣時，眼睛都會泛起水霧，楚楚可憐。
我格外喜歡逗她，看她撅嘴生氣。
小女孩搬家前問我喜歡什麼樣的女生。
我告訴她，我喜歡耀眼奪目的大明星。
那個光芒四射的大明星，原來是姜辰啊。
我覺得姜辰瘋魔了，她連續三天不眠不休地守在我家樓下。
我又氣又急。
直到有位身著灰袍的神秘老者出現。
老者輕嘆：“孩子，你該離開了。”
姜辰跪地懇求。
“求您，求求您，我該怎麼辦？”
老者的目光穿透姜辰，直指我所在。
我被帶入另一幅景象。
姜辰醉醺醺的，濃妝豔抹，嘴裡喃喃自語：“小壞蛋，不是說喜歡閃亮的明星嗎？他過得不快樂，怎麼辦？那個女人該死，對他不好。我能不能把他帶走？”
她踉蹌著走著，看到路邊一群混混欺負小朋友。
小朋友受傷了，她趕走了那幫混混。
她解下披肩為小朋友裹上。
正欲帶他就醫，一灰袍老者匆匆而至。
12.
他凝視姜辰：“孩子，感謝你救了我孫女，我族恩將難報，老夫可以為你推演一卦。”
老者驚歎道：“命格非凡，放心，你們緣分未盡。”
只見老者點觸姜辰眉心。
遞給她一張字條。
我認出那個地址。
是我化為鹿與姜辰邂逅之地。
“有緣自會重逢。”
老者離去後，姜辰怔在原地，緊攥著那張字條。
畫面再度轉換，老者微笑著看向我。
“孩子，天機難測，你如此痴情，還需看那人心意如何。唉，我那小孫女鬧騰得緊，我若不回去，她怕是要掀了房頂，罷了罷了。”
“心誠則靈。”
老者留下箴言，姜辰手中又多了張字條。
“無佛山。”
她慌忙起身。
我跟隨姜辰來到無佛山。
傳說無佛山上妖魔出沒。
千階之上方可登頂。
我心神震顫。
姜辰一步步艱難地爬上臺階。
“姜辰，不要。你快停下。”
眼看她手掌磨爛，膝蓋血肉模糊。
我淚如雨下。
我伴隨在姜辰身旁，與她一同攀登。
霎時，我被喚至山巔。
灰袍老者捋須而笑：“心疼了？”
“求您，我該如何？”
灰袍老者不語。
“你本可免此劫難，她亦無需受苦，孩子，你早該明白自己的心。”
我擦掉淚，怪我畏縮逃避，躲在鹿殼中，以為失去一切，對人生絕望，不敢直面姜辰的情感。
老者揮手道：“去吧，逆天而行，你將歷經磨難，全憑你的抉擇。”
我從山頂奔下，只想快點見到姜辰，但每一步都如履刀尖。
腳下劇痛，狂風如刃，然而每邁一步，我的魂魄就愈發凝實。
終於見到姜辰，她面如金紙，旁人勸阻不住。
“姜辰！”
我撲入她懷中。
她難以置信：“林暮！”
“對不起，我來遲了。”
她緊緊擁我入懷。
與姜辰返家。
我收到顧雅簽署的離婚檔案。
我將其撕碎。
姜辰急得團團轉。
她難以置信地望著我，眼中帶著受傷：“林暮？”
眼看她就要落淚。
我忙不迭地安撫她。
本就是宋老爺子一紙婚約，連證都未領。
想必是老爺子深謀遠慮，擔心我反悔。
13.
顧雅也明白她拴不住我。
和姜辰在一起後。
她立即釋出微博官宣。
姜辰：【有男朋友了，好開心，做夢都在想小月牙。】
我把社交賬號暱稱改成了「小月牙」。
粉絲又炸了鍋。
還好姜辰平日裡冷若冰霜，言辭尖刻，都說她是女版鋼鐵直男，男友粉寥寥無幾。
粉絲們紛紛在評論區猜測姜辰的戀愛心思。
一些不友善的評論很快被刪除。
姜氏集團官方賬號：【恭喜大小姐終成眷屬，速帶姑爺回家繼承家業！】
……
姜家，京城頂級豪門。
傳聞姜家大小姐一直在國外求學。
姜辰攬著我，眼神堅定地說：“為了追愛，我不顧一切闖入演藝圈，差點被我爺爺廢了。”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不過你跟我一起回去，他應該只會打斷我一條腿。”
……
番外
姜辰這人嘴實在太毒。
每次跟她鬥嘴，我都以慘敗告終。
後來，我學聰明瞭。
直接堵住了她的嘴。
小樣，治不了你。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