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此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亂世軍醫:我被百萬將士黃袍加身 沐雨紅茶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沈愈勒馬立於鄘國都城的城門之下。
身後是望北城的大軍以及瓦爾部落的數萬鐵騎。
一夜之間。
他從一名軍醫驟然成了這支大軍名義上的共主。
荒謬的事實,卻又無比真實。
常魁那顆曾經不可一世的頭顱,已被他下令斬下用以祭旗。
城牆上的王都守軍面色惶然,卻無人敢出城迎戰。
沈愈並未下令攻城,只是圍困數日。
此刻趙府之內……
趙媛立於堂下,她的對面是自己的父親趙昊。
“父親,趙構那老賊遵其母妃之命,如何苛待我母靈柩,至今不得入趙家陵寢,此等奇恥大辱,您忘了嗎?”
“如今他又欲將女兒送入宮中,獻給那不能人道的昏君!父親,您還要忍到何時?”
“如今我已是沈愈的夫人,如果開城投降,您還能得安國公的爵位賞賜!”
趙昊在堂上來回踱步猶豫。
“可是,我與趙構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兄弟?”趙媛冷笑一聲。
“可是趙構曾將您視為兄弟?”
她趨前一步,壓低了聲音。
“父親,如今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助沈愈入主王都,您便是從龍之臣,新朝國戚!屆時,手刃趙構,替祖母復仇,豈不快哉?”
趙昊腳步一頓。
權位,復仇,以及女兒的將來。
一夜輾轉,趙昊幾乎未曾閤眼。
次日晨曦他便強撐著疲憊,命人備好帖子,親自遣心腹送給趙構邀他赴宴。
名義上是兄弟相聚,實則是鴻門宴的生死局。
待到趙構赴宴之後。
珍饈佳餚擺滿了一桌,卻無人動箸。
趙昊緊張的心情一點點沉下去。
“兄長今日能撥冗前來,小弟我真是受寵若驚,榮幸之至啊!”
趙昊的笑容顯得有點僵硬。
趙構斜倚在椅子上,姿態慵懶。
他手中把玩著一隻琉璃酒杯,慢條斯理呷了一口。
“賢弟今日這宴席莫非是有什麼要緊事,想與為兄單獨密談?”
趙昊陪笑道:“如今沈愈率二十萬大軍圍城,兄長有何打算?”
趙構瞧了一眼趙昊,哼了一聲:“自然是堅守不出,待其糧盡。而且我得知了訊息,有人願為沈愈內應,你可知道是誰嗎?”
此言一出嚇得趙昊不敢再出聲。
他霎時間手腳冰涼,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
“軍中大事,我怎麼會知道?”
趙構訕笑了一聲。
“你這趙府之中有那麼幾個家丁,平日裡看著忠心耿耿,實際上嘴巴可不怎麼嚴實。你那些自以為隱秘的圖謀,他們早就一五一十地報與我知曉了。”
說完,他的眼神變得兇狠起來。
“所以我今天可不是空手來的。門外有一百精銳禁衛軍,此時候在府外。賢弟,你說我是先取了你這顆項上人頭,還是先將你這趙府上下屠個乾乾淨淨,讓你看著好呢?”
話音未落,宴廳之外沉重的甲冑之聲。
趙昊面如死灰,身體控制不住地劇烈顫抖起來。
他口中喃喃自語:“完了……一切都完了……”
如今精心策劃的毒殺趙構的飯局,竟早已被對方洞悉。
如今反倒成了他自投羅網。
就在這絕望之際,一個嬌柔婉轉的女聲從紫檀木屏風後傳來。
“趙構你好大的威風,只不過這個威風能持續到幾時呢?”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崔嫣緩緩從屏風後走出。
她髮髻高聳,在燭光下美得妖異奪目。
趙構見到崔嫣,眉頭不由自主微微一蹙。
“你是何人?”
崔嫣走到廳中,動作優雅從容。
“奴家只是好奇,趙構你可知如今這王都禁衛軍的統領,姓甚名誰?”
趙構冷哼一聲,臉上露出不屑的神情。
“我的禁衛軍統領,自然是我一手提拔的心腹,崔京。怎麼,你有何指教?”
“崔嫣的笑容看得趙構心中莫名一緊。
“那我又可知,這位深受您信賴的崔京崔統領,恰好……乃是臣妾的胞弟。”
“你說什麼?”
趙構臉色驟變。
他從座位上站起,表情驚得下巴都合不攏了。。
崔嫣笑而不語。
她只是輕輕抬起玉手拍了三下。
隨後,立即有數十名身著禁衛軍玄甲的兵士如潮水般湧入。
頃刻間便將整個宴廳圍得水洩不通。
為首一人,身材魁梧面容冷峻,他正是當今禁衛軍統領崔京。
崔京面無表情走到趙構的面前道:
“奉王命,捉拿逆賊趙構,就地格殺!”
“誰的王命?”
趙構厲聲嘶吼。
他還是不信眼前荒謬的一幕:“崔京!你瘋了!你敢背叛我?我待你不薄!”
崔京對他的咆哮置若罔聞,只是冷漠地一揮手。
立刻有兩名身形剽悍的禁衛軍上前死死按住了趙構的肩膀。
“放開我!大膽!我可是鄘王的相國!你們這群亂臣賊子!你們要造反嗎?”
崔京緩緩拔出腰間佩劍,劍身在燭光下反射出森然的寒光一閃而過。
噗嗤!
一聲悶響,利刃切開皮肉與骨骼的聲音清晰可聞。
趙構那雙曾經不可一世的眼睛瞪得溜圓,死不瞑目。
趙昊見狀癱坐在椅子上,渾身抖如篩糠,額頭上的冷汗涔涔而下。
他顫抖著手,胡亂地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與不知何時濺上的血點。
崔嫣走到他面前,從袖中取出一塊繡著並蒂蓮的潔白絲帕遞給他。
“趙大人,可是驚著了?”
趙昊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個笑靨如花的豔美女子。
再看指揮著士卒面不改色清理血跡、搬運屍體的崔京。
只覺得一股徹骨的寒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
瓦爾部落的八萬鐵騎已經兵臨城下!
岳家鎮守望北城的大軍也已倒戈!
如今,連這王都最精銳的禁衛軍,竟然也是沈愈的人!
此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竟能在無聲無息之間,佈下如此石破天驚、環環相扣的殺局!
誰若還想著反抗,不肯投降,那才是真正的愚不可及,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