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兒,你受苦了!”

一位身穿淡黃色,榮貴服飾的中年女子,抹著眼角的淚水,連忙來到楚劍身邊。

她就是楚劍的母妃——慧妃,鍾卜懿的妹妹,武帝最寵愛的貴妃之一。

其實她本可以提前幾天來冷宮看望三皇子楚劍。

只因在鍾府耽擱一些時日,再加上弄丟一對玉佩事件的影響。

導致她直到現在,才能偷偷來到冷宮,見到自己日日夜夜心裡想念的人兒。

“母妃…你終於來了啊,你看看兒臣這是過的什麼日子啊!”

“簡直是豬狗不如!”

“兒臣的屁股還一直時不時流著血…”

“你再不來,怕是就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楚劍嘴唇發白,萎靡不振,有氣無力的抱怨道。

“我的兒啊!你父皇怎麼對你這麼狠!”

“這是下死手的打啊!”

慧妃一邊說著,一邊從一名跟隨而來的侍女手中,接過金瘡藥,親自塗抹在楚劍的傷口上。

她越看傷口,心越疼。

同時還埋怨起自己的哥哥鍾卜懿。

說什麼冷宮是文學聖地,君不見六皇子漢王楚珺,在這裡待了七年。

出來後,不僅出口成章,而且思維敏捷。

明顯感覺的到,要比進冷宮之前,優秀不少。

可是當她親自來到冷宮後,看到三皇子楚劍的悽慘處境。

瞬間覺得鍾卜懿說的不對。

陰氣森森,粗茶淡飯,無人陪伴之地,是文學聖地?

騙鬼呢!

她不管了,這次回去之後,一定要讓鍾卜懿動用所有力量,將楚劍從冷宮裡弄出來。

什麼文學聖地,誰愛來誰來,她兒子楚劍不來了,承受不起。

“母妃!我不甘心!我要復仇!”

楚劍痛得鬼哭狼嚎,等到金瘡藥的藥效下去後,他才緩過來,然後歇斯底里道。

他長這麼大,第一次吃這麼大的虧。

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一定要讓始作俑者楚珺的下場,比他更加慘烈數百倍!

“好好好,一切都等你出來再說。”

慧妃看著楚劍悽慘的模樣,心如刀絞。

長這麼大,她可是一次都沒有沒有捨得打過。

更別說把楚劍的屁股開啟花了。

這在之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不!我等不及了!”

“我現在就要復仇,一刻也等不了!”

楚劍面目猙獰道。

他對楚珺的恨意,上升到了極點。

自己只是問問他傳言中,曉妃遺留財富的事。

順便說一下自己知道有關曉妃被冤枉的隱秘。

僅此而已。

卻不曾想,被楚珺連坑帶騙,背了黑鍋不說,打了廷仗,打入冷宮!

這讓他去哪裡說理!

“我的兒啊,你現在連冷宮都出不去,又何他們復仇呢?”

慧妃不理解道。

“哼!只需要如此如此~”

楚劍惡狠狠道。

既然楚珺冤枉自己,讓自己背刺殺他的黑鍋。

那自己就來一次真的。

否則真的對不住自己在冷宮受這麼多天的罪!

無論最後事成與否,楚珺都要遭受一定程度的創傷。

而自己又在冷宮之中,沒有作案條件!

完美~

“好…母妃這就去安排。”

“敢讓我劍兒遭受這樣的苦難,他楚珺就要有償命的思想準備!”

慧妃又陪了一下楚劍,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並答應他,會用最快的速度,將其從冷宮中搬出去。

……

翌日!

楚珺跟隨第一縷陽光起床,然後開始又一天的晨練。

昨天下午的時候,抽空去了一下釀酒作坊。

把僅有的三壺頭酒拿了回來。

同時又開始進行全新的釀酒工作。

這次人員充足,地域寬廣,工具齊全。

因此這次楚珺打算自己弄種曲。

並且還要找一些年輕貌美的女子,來用腳踩種曲。

規定不能穿鞋,要光著腳。

這在釀酒界也算是頭一份。

“嗯,今天就先練到這裡吧。”

“比昨天進步很大。”

小龍女指點楚珺的劍法,很是滿意。

要不是忌憚對方皇子加王爺的身份,她都有一種想要收徒的打算。

畢竟現在的古墓派只有她一個掌門,光桿司令。

“嗯!好!”

楚珺簡單洗漱完畢,用過早飯後,便坐在會客廳,等待各方禮物上門。

就包括廳內數十個木案上,全都空空如也。

他也沒有打算留人在漢王府吃飯。

光陰似箭,歲月如梭。

轉眼間,馬上到正午時分。

這也預示著第一個回禮的即將到來。

毫無疑問是鍾府,送來許多上好的錦緞,玉佩等。

楚珺保守估計,能換一萬兩白銀。

不錯不錯,這是很好的開始。

“咦?姐夫!你這喬遷之宴,難道還沒有開始嘛!”

沈斷雲領著一群官二代,來到漢王府會客廳。

看著悠閒坐在首位的楚珺,自飲自酌,出聲詢問道。

他在收到楚珺請帖後,便馬不停蹄和沈寒月商議。

他倆一致認為,楚珺這是自討苦吃的舉動。

但是再怎麼說,她沈寒月是未來六皇子妃,漢王妃。

因此不能讓楚珺太過難堪。

於是就有了這一幕,沈斷雲拉下臉,將自己玩得好的官二代拉了過來。

全都是將門之後。

“斷雲啊,隨便坐。”

“本王沒想到你有空來,訓練之事不可耽擱!”

楚珺有些意外,看來自己這個小舅子,可以,能處。

“放心吧姐夫,我可是很用心的。”

“就交趙副軍司馬,否嚐嚐誇我呢。”

沈斷雲得意道。

同時招呼眾人落雲。

楚珺也讓小龍女去廚房傳話,多做一點吃食。

“好香啊!”

沈斷雲聞到酒的香味,可憐巴巴望著楚珺。

“拿去吧。記得用小杯子。這酒很烈!”

聞言的沈斷雲沒有當回事,他雖然年紀小,但是喝過的酒可不少。

直接倒了滿滿一杯,大口大口喝了起來。

結果……

“咳咳!”

“啊!這酒是好喝,非常好喝,但是為什麼這麼嗆!”

沈斷雲捂著脖子,還是止不住地咳嗽。

跟著他來的官二代們,一個個也都不含糊,爭著搶著喝這壺酒。

最後無一例外,和沈斷雲的遭遇如同一轍。

正在他們討論酒的時候。

“沈府,朔月將軍沈寒月到!”

“林府,右丞相嫡女林半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