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硯對上莫苒苒愕然的視線,眸光頓了頓,薄唇輕啟,落下四個字:“很有天賦。”

這四個字平平常常,可是剛才莫苒苒全程勾引的是他,此刻這個評價從他口中說出來,一屋子的人全想歪了。

陸臣與臉色更難看,像是蒙了層黑氣,整個人籠罩著一股風雨欲來的氣息。

要不是他和穆折閒聊時得知她今天過來試鏡,要不是今天他不在這兒,如果他剛才沒有出聲阻止,她是不是會當眾上演一出春宮戲?

尤其是此刻看見莫苒苒聽到商硯那句評價後隱隱驕傲自信的模樣,只覺得刺眼之極!

在家對自己橫眉冷對,在外卻勾引別的男人,賤人!

他撞開面前的桌子,不由分說地一把攥住莫苒苒的手腕,不顧其他人的反應,強行把人拖走:“你跟我出來!”

眾人的視線頓時落在沈之晴身上,他們或多或少都在吃這三個人的瓜,剛才沈之晴挽著陸臣與進來時,還一副正宮娘娘的作派。

誰知道轉頭就被丟下了呢?

沈之晴盯著門口兩人消失的背影,袖子裡的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地陷入肉裡,她也絲毫不覺得疼。

穆折看戲看到現在,心中已瞭然,不屑地掃了沈之晴一眼,從陸臣與的反應來看,他和莫苒苒這個婚多半離不了,這位沈小姐,怕是到最後是機關算盡一場空嘍。

他看向商硯,也不叫商總了,討好地叫了聲‘硯哥’,問道:“接下來這裡不需要我坐鎮了,您是繼續待在這兒,還是我先送您回去?”

他昨天在醫院裡順口提了一嘴試鏡的事,有心和商硯打好關係,就問了句他有沒有興趣過來看看,沒想到商硯答應了。

不過他身體不好,穆折不敢久留這位大少爺,戲看完了自然要回去。

他都已經想好趁著在路上的時間拉這位投資入夥了,卻見商硯彷彿沒聽見他的話一般,垂眸盯著自己微微攤開的掌心。

“硯哥?”

商硯手掌虛握成拳,似是要將那絲殘留的體溫留住,淡淡道:“不必。”

他操控著輪椅往外走,沈之晴此刻顧不上自怨自艾,淺笑著走上前,不想放過搭上商硯的機會,柔聲道:“正好我也要走,順道送一送商總吧。”

他們這一圈人就沒有不知道商硯的,商硯是商氏嫡系獨苗苗,從小一言一行皆受家族規訓,雖然和他們不是一路人,但誰都想跟這位高嶺之花攀上交情。

沈之晴也不例外。

她說著,便去推商硯的輪椅扶手,商硯眼眸輕轉,面上冷淡,視線矜貴地落在她手上。

不知道為什麼,沈之晴有種腕骨發涼的感覺,下意識僵在半空。

只一瞬,商硯便收回視線,冷淡地吐出兩字:“有勞。”

沈之晴瞬間喜上眉梢,小心翼翼地把人往外推。

穆折看得傻眼,沈之晴就這麼有魅力?連商硯都這般輕易拿下了?

——

另一邊,莫苒苒被陸臣與一路拖出房間,又拖進電梯,最後來到地下停車場。

她掙扎不開,還沒反應過來,便被陸臣與扔進車裡,傾身壓下,粗魯地開始撕掉她的衣服。

莫苒苒大驚失色,極力保護著自己的衣服,氣得眼淚都出來了:“陸臣與你想幹什麼!”

陸臣與煩躁地將她不斷掙扎的雙手按壓在頭頂,另一隻手用力捏住她下巴,眸子裡滿是可怕的紅血絲,“剛才要不是我及時阻止,你是不是就要自己脫光騎上去了?莫苒苒,以前我怎麼沒發現你這麼騷呢,嗯?是在監獄裡待久了,欠男人了?”

莫苒苒被他下流的話氣得滿臉通紅,掙扎得越發厲害,“不要你管!放開我……唔!”

陸臣與掐住她的脖子便吻上去,“你要是欠了,我這個做丈夫得滿足你……”

莫苒苒只覺得噁心,張嘴一口咬下去,頓時陸臣與唇上便破了個血口子。

他吃痛鬆開她,莫苒苒手腳並用地爬起來就想從另一邊下車,下一秒便被陸臣與掐住腰拖回來。

嘶啦一聲,莫苒苒身上的襯衫應聲而碎,男人卻全然不顧她驚恐憤怒的掙扎,陸臣與一想到她剛才騎坐在商硯身上時那發騷的樣子,心頭嫉妒如狂。

但他也不得不承認,他剛才被莫苒苒驚豔到了,他想要她,很想要!

一刻也等不及!

莫苒苒察覺到他的往下探去,驚得瞳孔震顫,失聲尖叫道:“陸臣與你幹什麼?你這是強姦!放開我……不要……我不要!”

陸臣與此刻卻興奮異常,他和莫苒苒很少有夫妻生活,將她娶回家後,他只有被老爺子催著要孩子的那半年和她上過床。

但也是像執行任務一樣草草結束。

他甚至從未仔細認真地看過自己妻子的這副身子,此刻車裡光線昏黃,莫苒苒的臉因為氣憤而發紅,胸口隨著呼吸快速起伏。

破碎的襯衫遮不住春光,她雪白的身子若隱若現,泛著一層薄薄的緋紅。

尤其是掌下的那截細腰,不盈一握,柔軟卻有韌性,根本不像是生過孩子般緊緻。

陸臣與不禁幻想著這把腰在自己掌下扭動時的畫面,渾身的血液瞬間往一個地方衝去。

可是莫苒苒的掙扎和抗拒又是那麼刺眼,他掐著她的脖子將她按在座椅裡,理智被那股無名火燒得全無,“強姦?呵,我睡我自己的妻子算哪門子的強姦?又不是沒睡過,你裝什麼貞潔烈女,剛才在商硯身上不是很會扭麼?”

“怎麼,你又看上他了?我勸你別去打他的主意,商硯潔身自好要求高,將來娶的是名門貴女,看不上你這種生過孩子的破鞋!”

“你……無恥!”莫苒苒臉上的血色消失在他的羞辱下消失得乾乾淨淨,她從未想過勾引商硯,剛才她也只是在表演,與他保持著安全的距離。

沒想到在陸臣與口中,她就變成了一個人儘可夫的蕩婦……

她怎麼會愛過這樣的人?

她揚起手想照著那張全是慾望的臉上扇過去,卻被陸臣與輕而易舉的鎮壓。

他將她翻了個身,欺身靠近,眼看著便要扒掉她的褲子,莫苒苒已經絕望的閉上眼,一滴淚水無聲地從眼角滑落……

就在這時,有人敲了敲車窗。

“叩叩。”

一把低沉性感的聲音響起,無波無瀾,淡漠非常:“臣與,別在這裡丟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