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陳順的話,所有人齊刷刷看向了陳順。

“你剛才說,你能治?”

“你真的能治?”

“不是開玩笑的吧?”

孔樊林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錯,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試試。”

“能不能成功,還要看孔老自己的情況。”

陳順點了點頭。

“順子,你要是用藥的話恐怕麻煩啊,現在孔老什麼都喝不進去,要不直接用管子伸進胃裡?”

“這怕是又要讓孔老受罪啊。”

葛洪濤一聽陳順有辦法,也有些興奮。

“哎哎哎我說,你哪冒出來的?”

“你說能治就能治?要是治死了怎麼辦?”

聽著葛洪濤的話,老三孔樊巖徑直來到陳順面前。

“對啊,孔老是什麼人?”

“哪能讓你一個鄉下赤腳醫生瞎折騰?”

“我說你們幾個,孔老都這樣了,你們還忍心看他被折騰?”

白墨軒聽著,也連忙在一邊說道。

“我說過了,孔老並沒有得病,如果是病,可以藥到病除,自然有把握。”

“而現在需要做的,是幫助孔老恢復本源,慢慢調理。”

“至於能恢復成什麼樣,都要看孔老自己。”

“不過我有自信,讓孔老能夠正常走路,但既然你們這麼不情願,那就算了吧。”

“只是可惜,孔老只能等死了。”

陳順默默搖了搖頭,轉身朝外面走去。

“你說什麼?”

“先等一下,你能讓我父親正常走路?”

“這是真的嗎?”

孔樊林連忙叫住了要離開的陳順。

“你們要再繼續拖下去,後面更麻煩。”

陳順點了點頭。

孔樊林在原地來回走著,終於還是來到陳順面前。

“治!”

“不管怎麼樣,總要試一試!”

“這位小兄弟,我父親就麻煩你了,需要怎麼做,你跟我們說!”

孔樊林對陳順說著。

“哥,你糊塗了?!”

“讓這麼年輕個人給父親看病?”

“出了事誰負責?!”

孔樊巖梗著脖子說道。

“是啊樊林,這事可大意不得啊。”

“我們研究了那麼多方案都沒有辦法,聽他這麼一說就能治好?”

“現在孔老連吃喝都不能自主,他竟然說能把人治的下地走路。”

“這根本不可能!”

“會出事的!”

白墨軒死死的瞪著陳順。

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來孔家攪局!

自己幾斤幾兩不知道嗎?

剛才被葛洪濤點破了關係,真要是出事,怕不是要連累他們白家。

“立刻派人去採買黃芪與當歸,有多少要多少,買來以後研磨成粉,混合以後放進銅盆當中。”

“把這些銅盆放在孔老屋裡,封閉門窗,用火爐煮沸。”

“現在是下午一點,如果晚上十二點之前,孔老能醒過來想喝水,基本就穩了。”

陳順立刻對孔樊林說著。

“只需要黃芪與當歸?”

“就這兩味藥材?”

孔樊林瞪大了眼。

“對!”

“就這兩味藥。”

陳順點了點頭。

“順子,這可馬虎不得,就兩味中藥就能治?”

“要不要再開一些其他的藥材?”

“現在孔老還帶著呼吸機什麼的,呼吸也不太好辦啊。”

葛洪濤對陳順提醒著。

“把呼吸機等所有的裝置全部撤出來,也不需要同步監護。”

“輸液也不要輸了。”

“我會給孔老用針,這些東西都要不得。”

陳順解釋道。

“什麼?”

“拔呼吸機?”

“小子你找死是吧?”

“拔下來人還能活嗎?”

孔樊巖當即對陳順罵道。

他這個兒子想拔呼吸機都沒敢拔,你一個外人上來就拔管子?

“老三!”

“閉嘴!”

“你趕緊動用一切關係去買藥材,快!”

孔樊林攔住了要動手的三弟。

既然已經決定要讓陳順治,那就只能一切照辦。

“小子,你說的辦法最好有用,不然的話,我饒不了你!”

孔樊巖一邊說陳順說著,一邊氣呼呼走了出去。

“我還需要一套針灸用的銀針。”

陳順沒有在意孔樊巖的威脅,繼續說道。

“快去弄!”

孔樊林連忙說著。

白墨軒冷冷的看著這一幕,臉色陰沉的能滴下水來。

他不相信陳順一個土郎中能治好孔老爺子的病。

更不願意看到陳順能治好!

如果陳順治不好,可能會連累他們白家。

如果陳順把人治好,他們白家更是顏面掃地!

都怪這個陳順,你一個土郎中,不老老實實待在村裡,到燕京來攪和什麼?!

“樊林啊,雖然這個陳順跟白露之前在下鄉的時候,有過一些關係,但我們白家可從來沒有承認!”

“白露已經跟他斷了,他跟我們白家沒有任何關係。”

白墨軒對孔樊林說著。

他必須現在就跟陳順撇清任何關係。

孔樊林沒有接話。

他們這麼信任白家,讓白家調動醫療資源救人,如今卻落得這樣的結果,他早就心生不滿。

現在好不容易有一線希望,這白墨軒卻一個勁的說風涼話。

又急於撇清關係,這麼急功近利的人,要不是看他年紀大,早就從這裡趕出去了。

很快,在陳順的安排下,孔老的房間裡面就佈置好了。

所有的門窗縫隙全部用膠帶粘住,一共二十幾口大鍋,在火爐下沸騰冒泡,很快整個房間裡面就充滿了霧氣。

孔老周圍所有的儀器全都撤走,甚至連孔老的衣服和被子也都撤了。

“這種治病的方法當真聞所未聞!”

“咱爸不會有事吧?”

老二孔樊海光著膀子從屋裡走出來,他剛在裡面待了半個小時就待不住了。

又悶又熱,幾乎喘不動氣。

“不知道,但願有效吧。”

孔樊林也滿頭大汗,襯衣緊貼在身上。

“大哥,要是咱爸有什麼意外,你這個當大哥的可就麻煩了。”

“要不是你非要聽那個叫陳順的,這哪是治病,裡面活脫脫是蒸饅頭!”

孔樊巖不耐煩的擦著頭上的汗。

“都別吵吵了!”

“已經做了,還能怎麼樣?”

“那陳順不是說了嗎,只要今天晚上十二點之前咱爸能醒過來,這就有救!”

“都耐心等著吧!”

孔樊林心力憔悴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他也知道,經過這麼一折騰,要是再治不好,或許他們就該真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