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葛大爺還沒走呢,我們送送也好啊。”

“說不定能留下點印象呢。”

王海生一邊走著,一邊對任嬌說著。

“送什麼送?”

“你沒看見陳順和那姓葛的關係?”

“背地裡面,陳順肯定沒少說我們的壞話,這個時候就算冒出去也不管用!”

任嬌惡狠狠的說著。

“對啊!”

“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一定是陳順不知道從哪知道了訊息,提前去給葛大爺送了好處。”

王海生一拍大腿,頓時反應過來。

“嬌嬌,被葛大爺這麼一說,陳順在村裡面可就厲害了。”

“不少人可都想巴結葛大爺,現在葛大爺走了,巴結陳順這個幹孫子說不定也能撈到好處。”

王海生滿臉愁容。

前不久好不容易混了個民兵隊長的官職。

剛執行了一次任務就被擼了。

這幾次事情,陳順在村裡的威望反而是越來越高。

再這麼下去,以後這村支書鐵定是陳順的了。

“要想把他的名聲搞臭,還是要用最開始的辦法。”

“這段時間,陳順和白露走的可挺近,白露一個人住在飼養室,保不齊陳順晚上就偷偷摸摸鑽進去。”

“只要當場把他堵在飼養室院子,他就完了!”

任嬌對王海生說著。

“他們倆不是有一腿?”

“要是白露承認怎麼辦?”

王海生有些為難。

“白露絕對不可能承認的!”

“你以為白露的家世,可以說結婚就結婚的?”

“你想多了!”

“而且一旦遇到那麼多人堵門,人下意識都會自保,當時在村後破廟我之所以說那些話,就是這個心理。”

“我很清楚當時的感受,就白露那個臉皮,一定會咬死是陳順對她不軌,那個時候,你就帶人直接把陳順拿下。”

“不管他之前做過什麼,有這樣的汙點在,這輩子都翻不過身。”

“而且這件事情如果被白露他們家知道,陳順搞不好能把大牢坐穿!”

任嬌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可行。

“好!”

“就這麼辦!”

“我最近關注著點陳順那邊的動作,等我抓住機會,看我不好好收拾他!”

王海生攥緊了拳頭。

當天晚上。

陳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他一直在回想著自己重生後做的事。

算是成功的彌補了一些遺憾。

父母的身體,這段時間經過人參和草藥的調理,已經有了很大的改善,從葛大爺那裡拿回來的錢,就算給白露買藥,也還能剩下不少。

他們老兩口在村裡過安穩日子也不成問題。

就剩下白露的病了。

“不行!”

“這事不能拖了!”

“既然都有信了,這層窗戶紙乾脆捅破他。”

想到這裡,陳順騰的一下坐了起來。

本想拿筆給白露寫一封求婚的信,可剛點上燈,就聽見外面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

似乎是有什麼人在敲東西。

陳順納悶的從屋裡走了出來。

輕微的聲音在靜謐的夜裡更加清晰起來。

似乎是從白露的飼養院傳來的。

陳順遲疑了一下,還是穿好衣服朝白露的院子走去。

卻見院門緊閉,從門縫往裡看,裡面也是黑乎乎的一片。

“白露?”

陳順壓低聲音問著。

院子裡也沒有回應。

陳順撓了撓頭,正準備回去,院子裡卻再次傳來幾聲急促的敲擊聲。

這下陳順很確定,連忙後退幾步,一個助跑攀到了飼養室的院牆,直接跳了進去。

剛落地,腳上就被打了一下。

陳順這才發現,院子裡竟然趴著一個人!

“白露!”

陳順連忙把白露扶了起來。

卻見白露臉色慘白,渾身是汗。

一手捂著小腹,一手拿著一根木棍,嘴唇沒有一絲血色,張了張嘴,什麼話都沒說出來。

“別說了,我都知道!”

陳順攔腰把白露抱了起來,朝屋裡走去。

來到屋裡點上燈,陳順這才發現白露的褲子已經被血浸透。

“不好!”

陳順大吃一驚。

沒想到病變的這麼迅速,雖然進山弄到了藥材,可下山以後,又是人工降雨,又是村裡鬧痢疾,又是葛大爺平反。

忙的都沒顧上白露。

此時的白露在見到陳順的那一刻就暈了過去。

倒也沒有什麼避諱。

陳順把白露的衣服脫了下來,趁著白露昏迷的時候,用鬼門十三針給白露紮了針。

又折返回去拿了藥,給白露煎好藥,用勺子一點點餵了下去,這才把鬆了口氣。

把手搭在白露的脈搏上試著,情況比想象中危急。

好在自己發現及時。

如果自己沒有聽見,讓白露在院子挨一晚上,恐怕就回天乏術了。

想到這裡,陳順也一陣後怕。

正想起身回去,這才發現剛才為了給白露治病,把她身上的衣服全都脫了下來。

看著白露露在被子外面白嫩的手臂和腿,陳順的臉後知後覺的滾燙起來。

連忙替白露掖好被子,想了想,拿筆寫了一封信放在白露枕頭旁邊,這才趁著夜色從院牆翻了出去。

……

第二天一早。

白露緩緩睜開眼。

看著飼養室的屋頂,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躺在飼養室床上。

“咦?”

“我怎麼記得,昨天晚上我肚子疼,實在疼的受不了,爬出去叫人,好像是陳順過來了。”

白露爬起來,正想下床,卻突然發現自己竟然什麼都沒穿。

“呀!”

白露連忙裹起了被子。

頓時羞得滿臉通紅。

看了看屋門閉著,院子裡也沒有什麼動靜,這才連忙掀開被子看著。

確定是沒有穿衣服的。

不僅沒有穿衣服,昨天晚上自己流血的痕跡也都被人擦掉了。

“難道是陳順?”

白露一下子把被子蒙在臉上,感覺渾身跟燒著了一般,沒一會就在被子裡面悶的透不過氣來。

“昨天那個身影一定就是他了。”

“他過來幫我脫了衣服,針灸了,還餵了藥?”

“那我豈不是上下都被他看光了……”

白露緊咬著嘴唇,說不出是什麼感受。

既有窘迫,又有羞赧。

既有懊悔,又有欣喜。

“那以後可怎麼見他?”

過了好半天,白露才感覺漸漸平復下來。

正準備起身找衣服穿上,這才發現枕頭旁邊有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