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我叫你師父,你叫我幹爺
重生70:從赤腳醫生到無雙國醫 彗星撞飛機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這不是今天有水了,心裡高興麼……”
“小酌,小酌一口。”
葛大爺咧嘴對陳順說著。
看著葛大爺滑稽的樣子,陳順也笑了起來。
明顯感覺葛大爺氣色比之前好了不少,雖說身體的狀態很差,但精神頭卻向好。
這就是好的趨勢。
“就一盅,就今天。”
“藥材已經給你準備好了,用藥期間是絕對忌酒的。”
陳順豎起一根手指。
“啊呀!”
“好好好!”
“正好你來了,陪我喝一盅!”
葛大爺起身到櫥櫃又拿了一雙筷子和一個酒盅。
陳順接過來一看,筷子是用柳枝削出來的,酒盅是用石頭鑿出來的。
一看就是剛做好不久。
“今天雖說這人工降雨沒下到我們青山村,但河水能流下來,也算是你的功勞。”
“當時你在村裡喇叭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來來來,我敬你一口!”
葛大爺率先補滿酒盅,抿了一口。
“可別這麼說,要不是他們去聯絡葛主任,也不會弄來這麼多炮彈。”
“結果是好的就行。”
陳順擺了擺手。
“不爭不搶,大局為重,還有這麼一身醫術。”
“我有時候真懷疑你是不是年輕人。”
葛大爺詫異的看著陳順。
“當然不是。”
“我可是重生兩世的仙人好不好?”
陳順也泯了口酒。
“雖說你是中醫大家,但也要相信科學。”
“封建迷信要不得。”
葛大爺撇了撇嘴。
這順子,平常治病的時候一本正經,不治病的時候淨說胡話,連重生都整出來,咋滴,你還能重活一次啊?
“對了順子,你能不能教教我中醫啊?”
“這中醫確實是神奇。”
葛大爺抿了一口酒問著。
“你想改行?”
“我們中醫可不講究授課,講究的是學徒。”
“你這一把年紀了,還能拜我為師不成?”
陳順看著旁邊書架上的書,最近似乎翻的挺勤快,看來葛大爺沒閒著。
“拜就拜!”
誰成想,陳順說完之後,葛大爺直接撩起衣服對著陳順跪了下去,眼看就要磕一個,把陳順嚇得不輕。
“別別別,我開玩笑的,我當年拜師的時候都沒磕頭,您可折煞我了。”
陳順沒想到葛大爺來真的,連忙上前扶著。
“我可不是開玩笑。”
“我本以為失去了手就什麼都不是,但似乎並不是這樣,中醫還能讓我發揮餘熱,既然還死不了,那就不能閒著。”
葛大爺擺了擺手。
“那……”
陳順有些無奈。
只是隨口一說,就多了這麼一個好大徒?
“葛大爺,你還是別跪了,我爹知道了能打死我。”
“這樣吧,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收了你。”
陳順強行把葛大爺扶起來按在椅子上。
“什麼條件?”
“你說!”
葛大爺毫不遲疑。
“我看你有這麼多醫書,也懂得不少醫理,你到底是什麼人?”
“為什麼到了我們村?”
“還有你這手又是怎麼回事?”
陳順終於把這麼長時間的疑惑問了出來。
聽著陳順的話,葛大爺先是一怔,端起酒杯來一飲而盡,這才轉頭看著陳順。
“算起來,我來青山村已經二十多年了,那時候還沒你呢。”
“我一直沒跟別人提過我的過去,村裡人也只是知道我是被下放到這裡的,是個右派勞教分子。”
“我祖上曾經是宮廷的御醫,清廷沒落後,祖父送我前往國外學習西醫,回來後就在燕京醫科大學特聘為了教授。”
“一直到那段特殊時期,我被自己的學生打為右派,每天就是遊街、批鬥,更是被紅衛兵打斷了胳膊。”
“因為得不到及時醫治,雖然養好了,但再也做不了精細的活。”
葛大爺把拿著筷子的手舉到陳順眼前。
手時不時的輕輕顫抖著。
“手廢了,對於一名西醫外科醫生來說,這條路自然也就斷了。”
“我被折磨了十年,後面也就習慣了這種生活,再加上身體有病,我本以為會死在這青山村裡,卻沒想到遇見你。”
“你救的可不僅僅是我這條老命,更是我的心氣。”
“我對你實在是很感激的。”
葛大爺嘆了口氣,慢慢對陳順說著。
陳順在獄中,也曾經聽黃老說過一些類似的經歷,沒想到葛大爺竟然也有類似的過去。
這種荒唐到不可思議的人生經歷,竟然就在自己身邊。
御醫之後,怪不得總有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還有著留學西醫的本領,要不是那場浩劫,恐怕葛大爺也是個了不起的醫學專家。
這樣一來,說英語,懂數學,有醫書這些事情就順理成章了。
“可別說這話,我爹說了,小時候要不是你把我從冰窟窿撈出來,我的小命早沒了。”
“說謝謝就見外了。”
“我爹還讓我給你養老呢。”
陳順看著葛大爺心情有些低落,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養老?”
“你爹真這麼說的?”
葛大爺有些驚喜的抬起頭來。
他這輩子孤苦伶仃,原本都擔心死了沒人埋。
這訊息對他來說無疑是最體己的。
“那是,不過我要收你當徒弟,這輩分就亂了。”
“我這個師父給你養老送終,有點彆扭……”
陳順摸著下巴嘿嘿一笑。
“這怕什麼?”
“以後咱倆各論各的,我叫你師父,你叫我幹爺,什麼也不耽擱。”
葛大爺倒是看得開。
“幹爺?”
“你一下子漲了兩輩?”
“我怎麼感覺你在佔我便宜呢?”
陳順嘴角抽了抽。
“陳順!”
“陳順!”
兩人正在說著,突然外面傳來白露焦急的呼喊聲。
“白露?”
“她怎麼來了?”
陳順納悶的站起身來。
看見白露隔著院牆焦急的朝他揮著手。
“你怎麼來了?”
“那個信我……”
陳順還以為白露是為了那封信來的。
“什麼信?”
“哎呀別管了,你快回去,剛才陳叔讓我來告訴你,鄭嬸家的娃娃長生快不行了!”
白露焦急的對陳順說著。
“什麼?!”
“快走!”
陳順顧不得多問,連忙朝家裡跑去。
此時。
陳順家的院子裡,鄭寡婦抱著永生蹲在地上抹著淚,身子還在抽噎著。
懷裡的永生已經奄奄一息。
旁邊陳善生滿頭大汗的翻找著赤腳醫生手冊。
“爹,怎麼回事?”
陳順跑了進來,連忙翻看著長生的眼皮,只見長生虛弱的厲害,冷汗淋漓,兩個眼窩凹陷,面板幾乎沒有彈性。
手搭在脈搏上,四肢厥冷,脈微欲絕。
這是嚴重脫水的跡象!
非常危險!
“啊呀,順子你可回來了。”
“剛才抱過來的時候長生還在嘔吐,現在都沒動靜了。”
“我看《赤腳醫生手冊》上寫著,這是痢疾,還是重症痢疾,要立刻用環丙沙星或甲硝唑,還要進行靜脈補液才行!”
“但是咱沒有這些東西啊,上次醫院連抗生素都沒給。”
陳善生不住的擦著頭上的汗。
“瑪德!”
陳順瞬間暴怒。
那苟日的院長為了私仇不給他們青山村送藥,簡直草菅人命!
但陳順知道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鄭嬸,長生今天吃喝什麼東西了?”
“這個狀態已經多長時間了?”
陳順連忙對鄭嬸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