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一副藥賣了五十?奸商啊!
重生70:從赤腳醫生到無雙國醫 彗星撞飛機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咋了?”
“兒子賺錢不比你厲害?”
“就你當這個赤腳醫生賺的錢,老孃跟你受了半輩子窮!”
出乎意料的是,何秀芬倒沒有太詫異。
“這哪是賺的?”
“搞不好是他偷來的啊!”
“還有那麼多肉,還有半包煙呢,我都懷疑,這小子是不是把支書灌醉了,然後把支書家洗劫了。”
“這要是明天支書發現,還不得讓民兵扭送到公安局去?”
“不行!”
“把順子叫起來,連夜跑路,你趕緊給他做點乾糧路上吃!”
陳善生騰的一下跳了起來。
“哎呀你老實點吧,順子是那樣的人麼?”
“瞎折騰!”
何秀芬白了丈夫一眼。
“那這錢是怎麼來的?”
“我看病這麼多年還不知道?”
陳善生著急忙慌的穿著衣服。
“是從海生那弄來的。”
何秀芬裹了裹了被子。
“你咋知道?”
陳善生瞪大了眼。
“那天順子不是說拉肚子,晚點下地?”
“前天晚上我起來的時候就聽見他在屋裡有動靜,我尋思別有什麼事就回去看看,正好看見海生來咱家買藥。”
“海生那個態度,氣得我啊。”
“不過好在咱順子比你強,三言兩語就把海生擺平了,賣了藥不說,還寫了五十塊的欠條,當時可把我樂壞了。”
何秀芬笑著把當時無意中聽見的經過說了一遍。
“海生這孩子,原來還挺好,可都讓那任嬌帶壞了,反正支書家裡也不缺錢,五十塊就五十塊吧。”
“只是沒想到竟然真給了。”
何秀芬把錢收到了枕頭底下。
“多少?”
“五十塊?”
“一副藥賣了五十?奸商啊!”
陳善生下巴差點掉到地上。
“你可拉倒吧,都跟你這麼老實,以後咱兒子也沒好日子過。”
“順子那是積德。”
何秀芬白了老公一眼。
“那就是說,這是真的?”
“天哪,我好幾年賣藥的錢都不一定有五十塊啊,他賣一次藥就這麼多,這……”
陳善生感覺十分挫敗。
偏偏陳順這事辦的,積德行善!
“他爹,你不覺得,最近這段時間順子變了嗎?”
“之前他都沒怎麼跟你學過醫術,怎麼突然就這麼厲害?”
“還懂得給我帶飯,還這麼聰明。”
何秀芬拍了拍發愣的陳善生。
“今天我也在琢磨這個事呢。”
“你說治好中毒的或許還能運氣,可治好癱瘓是連縣醫院洪院長都說不行的。”
“他那些辦法,別說我不懂,就算我爹活著的時候也不懂。”
“唉,到底不是咱倆的孩子,和我們不一樣也正常。”
陳善生嘆了口氣。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什麼。
以後我警告你啊,少喝酒,萬一喝多了給我說漏了嘴,看我不削死你!
何秀芬從被窩伸出手搗了陳善生一拳。
“知道了……”
陳善生疼的齜牙咧嘴。
瞥了一眼被婆姨藏到枕頭下面的大團結。
這一夜的傷悲何其多啊……
……
清明過後,農活漸漸忙了起來。
四月是冬小麥拔節孕穗的關鍵期,農民要追施尿素,青山村村路上到處都是用獨輪車運糞肥到麥田瀝落的糞點子。
春天的草香混雜著糞酸,構成著鄉村農忙時候獨特的味道。
青山村主要的作物是小麥。
“穀雨前後,種瓜點豆”,四月下旬至五月上旬,還要開始播種春玉米。
在這之前,要把地裡其他的農活都趕著做完才行。
不過今年卻是麻煩。
雨水過後,青山村就沒下過雨。
趙海民用三齒耙刨地的時候,乾土塊硬得蹦出火星,播種時得先澆一瓢水,再立即覆土踩實。
原本一天就能幹完的活,現在要拖個三四天,看這個樣子,恐怕要耽擱春玉米。
村民一個個焦急的不行。
不少人又偷偷拜起了龍王。
陳順看著龜裂的土地,眉頭也擰了起來。
這麼下去可不是辦法。
今天一早去打水的時候,他們二隊那口井已經完全乾了。
一隊的井水位也明顯下降了,打水的繩子都加了兩次。
再這麼下去,非出亂子不可。
正在這時,陳順看著陳善生扛著鋤頭走了過來。
“爹,這麼快就回來了?”
“不是說去縣醫院拿藥?”
陳順看著老爹的嘴唇都掀著皮,把水壺遞了過去。
“別提了。”
“我本來是想著,今年大旱,搞不好還要鬧痢疾和霍亂。”
“就想著提前申請一批預防的藥片和青黴素,可縣醫院說發完了,讓我們青山村等下批。”
“唉,說破了嘴皮了也不管用,只能回來了。”
陳善生無奈的說著,含了一小口水在嘴裡,就把水壺擰上了。
“肯定是那姓洪的故意報復!”
“在我們青山村丟了面子,故意卡著不給我們的。”
“身為縣醫院院長,絲毫不顧及老百姓的潛在風險,就這樣的人,根本不配行醫!”
陳順有些生氣。
陳善生搖了搖頭,顯然也猜到了。
“爹,之前讓你準備的草藥,實在不行提前準備一些,我一會給你寫個明細,你先弄些草藥來,以備不測。”
陳順對陳善生說著。
這次縣醫院的人從中作梗,說起來倒也和他有關,他不能不管。
“也好。”
“我儘快去準備。”
陳善生點了點頭。
這麼多年來一直用西藥,倒是把草藥的法子給忘了。
“爹,我記得村裡當時民兵連是不是有門土炮?”
陳順突然想起什麼,對老爹問著。
“有啊。”
“之前民兵訓練三打三防,打飛機,打坦克,打空降,都是用那門土炮演練。”
“前幾年每次演練後,炮管裡的未燃火藥被收集起來用來炸魚,大會戰的時候燉豆腐,別提多香了。”
“你問這個幹什麼?”
陳善生有些好奇。
“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倒是有個主意可以試試。”
“爹,你們先幹著,我去趟村支部。”
陳順對陳善生說著,朝村支部走去。
村支部在村子東頭的大院,和村小學挨著。
牆上“大批促大幹”的口號已經基本掉色,破喇叭上放著《勞動最光榮》的歌曲。
此時。
村支部裡面也正在熱火朝天的開著會。
村支書王福堂,副支書孫大山,一隊隊長王富軍,二隊隊長鬍春風,大隊會計王民,還有王海生聚在炕頭上。
前幾個人都是青山村支委的人,王海生則是逃避勞動蹲過來的。
桌上放著一包飛馬牌,屋裡煙霧繚繞。
“就在剛才,下窪村十幾個青年竟然到我們河裡偷水,要不是發現的及時,他們可就把驢車趕回去了。”
“我看他們不會善罷甘休,今晚上搞不好還會再來。”
王富軍拍著桌子說道。
“沒說的,他們要是再來,直接打回去!”
“這河裡的水可是我們的命根子,他們自己村裡沒河,活該!”
胡春風也陰沉著臉說著。
一隊二隊兩個隊長平常見面就掐,今天倒是難得能統一戰線。
“今天我去公社開會。”
“上面關於抗旱的檔案一個接著一個,今年五一勞動節的運動,看來還是要圍繞水展開。”
王福堂瞥了眾人一眼。
這支委會自從分田以後,倒是沒再開過。
這一次大旱,硬逼得原本分開的村子,又集合在了一起。
王福堂隱隱有些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