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把褲子脫了,我給你扎個針
重生70:從赤腳醫生到無雙國醫 彗星撞飛機 加書籤 章節報錯
七十年代,農村實行“三級所有,隊為基礎”,一個生產隊為一個核算單位,一個核算單位有一個飼養室。
自從78年開始實行包產到組以後,生產隊的牲畜沒法分,只能暫時養在飼養室裡,誰家有需要了,輪著來用。
青山村是個窮村,飼養室就兩頭牛和一頭驢。
兩間房,一間住牲畜,一間住白露,白露的房間還堆放著草料和犁、耙、套繩、鞍具等農具。
院子裡瀰漫著發酵草料與牲畜糞便混雜的濃郁氣息。
陳順來的時候,白露正把一籃子鍘碎的麥秸、玉米稈、豆秸往牛槽裡倒。
牛槽比較高,白露用盡力氣抬著籃子,但總差那麼一點,額頭滲著細細的汗也顧不得擦。
這段時間熬夜學習,再加上營養不良,力氣一天不如一天。
白露有時候真懷疑,自己能不能撐到高考。
再次鼓足力氣把籃子推上去,但眼前一陣眩暈,籃子脫手朝身上砸來,白露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可等了會,卻沒感受到籃子砸下來。
睜眼一看,一雙手從身後繞前,接住了籃子。
“陳順?”
白露臉騰的一下紅了。
此時陳順站在身後舉著籃子,胸膛緊貼著白露的後背。
白露感覺身子僵直,雪白的面板瞬間泛紅,耳垂更是變得嬌豔欲滴,連忙從陳順身下鑽了出來。
“沒事吧?”
陳順倒沒注意到白露的窘色,把籃子的草料倒進牛槽。
“沒……沒事。”
白露連忙搖了搖頭。
“這是我娘讓我送過來的。”
“剛烙的餅,你趁熱趕緊吃。”
陳順指了指一邊碾盤上的東西。
白露看著陳順帶來的餅和煤油,正是自己目前最需要的。
離家以後,不止一次在陳順家感受到關懷。
“謝謝大嬸,大嬸有什麼都想著我,我卻什麼也做不了,真是過意不去。”
白露不好意思的說著。
之前陳順他娘過來送東西的時候,雖然也感激,但沒這麼侷促,這次陳順過來送,就好像偷他們家東西被發現了一樣,侷促不安。
“這是說哪裡話,昨天晚上你不是幫我了嗎?”
“要不是你,恐怕我們一家都要毀了。”
“呶,村長給的,王海生和任嬌要訂婚了。”
陳順從口袋拿出兩塊喜糖扔到碾盤上。
陳順當時看見村長到他們家門口扭頭就走了,壓根沒到飼養室來。
“啊?”
“任嬌要訂婚了?”
白露震驚的捂住嘴。
“不訂不行啊,兩人都有娃了。”
陳順點了點頭。
“有娃?”
白露震驚的瞪大了眼,顯然這個訊息太過勁爆。
雖說改革開放的春風已經吹拂大地,白露也早就突破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禁錮,自由與浪漫意識覺醒。
但白露從小受到的教育,還是讓她相對保守。
難以接受這種跳級式一杆子到底的婚戀現實。
看著白露滿臉驚愕的表情,陳順才發現,白露竟長的這麼漂亮,就跟九十年代那些電視明星一樣。
舊棉布罩衣緊貼著身體,勾勒出纖細的輪廓,明明身子看起來很瘦弱,但身前兩個凸起卻格外高聳,發白的藍布褂子幾乎罩不住胸前的豐滿。
太不科學了。
這要是能吃飽飯,得多大?
只不過,陳順注意到白露白嫩的面板中夾雜著一絲陰灰。
似乎有隱疾在身。
“我爹最近教我練習把脈,能不能拿你練練手?”
陳順想了想說道。
“好!”
白露毫不猶豫的把袖子擼起來,把白嫩的手臂放在了陳順眼前。
陳順把手輕輕搭在白露手腕上。
白露屏息凝神,心砰砰跳的厲害。
剛才也不知道怎麼了,他一說,自己就應,是不是應該矜持一些?
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和男的親密接觸。
但陳順並沒有在意這些,全神貫注的把著脈,眉宇間擰成了一個疙瘩。
從白露紊亂的脈象來看,身體不是一般差。
營養不良外加受寒,還有神經衰弱,但最嚴重的,還是胞宮冰結的症狀。
難怪當時她難產而死,恐怕也和這個病有關係。
這種病,他倒是有辦法可以治,黃老傳授他的鬼門十三針,用不了半個月就能緩解。
但問題是。
扎針的位置極其隱私。
要是現在對白露說,你把褲子脫了,我給你扎個針,估計白露能拎著鍘草刀追著自己滿村跑。
怎麼辦呢?
陳順遲疑了起來。
就在陳順診脈的時候,白露也打量著近在咫尺的陳順。
對這個男孩的好奇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記得自己剛來這個陌生的村子,那個時候是冬天,下著大雪,自己蜷縮在飼養室流淚想家。
突然,他闖進來扔下一桶火炭和幾個紅薯,又急匆匆走了,聽說著急去聽任嬌講故事,留下一屋暖意和滿門風雪。
還有一次,是飼養室的牛跑了,自己無助的追著牛跑上山,還迷了路,碰巧遇見在山溝裡竄稀的陳順。
幫自己攔下了牛,把牛繩扔給自己後,就火急火燎的捂著屁股跑遠了。
留下自己笑的前仰後合。
還記得,那是自己到青山村後,第一次笑。
再加上昨晚的事。
兩人雖然捱得近,但似乎只有這三次交集。
“你準備參加高考?”
陳順的話打斷了白露的思緒。
才發現陳順已經不知道什麼時間,拿起旁邊椅子上的書翻看著。
“對,你……已經跟陳叔學習行醫?”
“那你以後……”
白露沒有問完就停了下來,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問。
“我?”
陳順一愣。
重生以後,倒還真沒想過以後的路。
當時在牢裡拜師,黃老曾讓他為中醫正名,發揚光大。
他本來計劃,出獄以後,就帶著任嬌去燕京,憑藉一身醫術,愛情事業雙豐收,不過一切都是泡影了。
現在的七零年代,西醫漸盛,中醫經過之前的打壓,受到了劇烈衝擊,擺在自己面前的路更難。
但陳順對自己的醫術有絕對信心,老祖宗幾千年流傳下來的東西,絕不是他們能比的。
“我想透過自己的方式,一步步弘揚中醫,向世人證明,中醫才是國醫,絕不比西醫遜色半分!”
“有機會,也讓全世界都見識到中醫的厲害!”
陳順慢慢說道。
聽著陳順的話,白露有些吃驚。
緊接著搖了搖頭。
她本是醫藥世家,就連她爺爺都不敢說這種話,陳順一個小學徒竟然說這種大話,心裡不免對陳順輕視了幾分。
到底是農村人,一直在這片小天地,猶如井底之蛙,不知世界之大。
“怎麼,看你的表情不太相信啊?”
陳順瞥見了白露的表情。
“剛才我給你把脈,最近失眠比較厲害吧?”
“我回去拿針,給你好好治治。”
陳順說罷,起身朝外面走去。
白露不由得撇了撇嘴,都診脈完半天了,什麼也沒說,還轉移了話題。
自然以為陳順故弄玄虛,什麼也沒診斷出來。
說自己失眠,肯定是自己熬夜的黑眼圈暴露的。
故意找個理由溜走罷了。
白露揉了揉發脹的腦袋,正準備繼續餵牛,卻沒想到陳順竟又跑了回來。
“我爹這針都多長時間沒用了,落了一層灰。”
“我先點火烤一下。”
陳順一邊說著,一邊整理著毫針。
“真是奇怪哦。”
“陳叔都不太用針灸,你這個小學徒就會?”
白露湊過去對陳順調侃道。
“是啊,確實奇怪。”
“平常的時候沒見你這麼多話,原來也挺願意說話的麼。”
陳順也調侃了回去。
白露登時滿臉通紅。
“你坐在那裡。”
“把鞋脫了。”
陳順指了指一邊的椅子。
“啊?”
“還要脫鞋?”
白露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