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李業的苦苦哀求。

李子連拖帶拽的把他帶到了大隊裡。

這一路上不少村民都看見了這一幕,指指點點詢問著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業自然是不敢吭聲,被這麼多人圍著,想跑也跑不掉。

很快來到大隊,大隊隊長李文石皺了皺眉,抬手製止了李子的行為。

“住手,李子,你拖著李業過來幹什麼?”

“動手打人我可是要治你的罪的!”

李文石知道李子和李業的關係,也明白這兩人爛賭成性。

之前他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處理的煩了。

但這次李子拉著李業來到他面前,他想不處理都不行。

“文石隊長,我是來告狀的!”

李子毫不客氣的把李業丟到了地上。

痛的李業一陣哀嚎。

“告狀?”李文石皺了皺眉,難道是這兩人又賭輸了,在計較誰的問題?

都說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他也是如此。

“告什麼狀告狀,我告訴你們,別在我這裡胡扯,不然把你們兩個人一起關進去!”

李子指著地上的李業大聲道:“這混賬小子大半夜的跑到我家裡,想要擄走我的老婆孩子!”

“幸好被我發現,否則我老婆孩子肯定就遭到他的毒手了!”

聽見李業要對李子的老婆孩子動手。

人群紛紛躁動起來。

發出陣陣驚呼聲。

“這李業是瘋了嗎,竟然對人家老婆孩子下手?他是怎麼做得出來的。”

“你以為李子是什麼好東西,他之前不也想要把自己的老婆孩子賣個張發乾嗎?”

“但人家李子最後醒悟過來了,也沒有再去賭錢,聽說還跑山打到了一頭野豬。”

“這該不會是這兩人演的一齣戲吧?”

村民們嘰嘰喳喳的討論個沒完。

李文石臉色陰沉,並不相信李子的一面之詞。

“你說李業想擄走你老婆孩子,你有什麼證據來證明?”

“空口無憑的,誰信你啊!”

李子抓起李業的頭髮,指著上面的藥膏殘渣。

“這個就是證據,我昨天用碗砸到了他的頭上,他跑去村醫那裡去買的藥。”

“砸人用的碗還在這裡!”

說著,李子把破碎的碗拿了出來,上面還能看見一絲乾枯的血跡。

將其拼好後湊到李業的額頭上,大小形狀都一模一樣。

見狀,眾人再度發出一陣驚呼聲。

沒想到李業真的這麼狼心狗肺,強搶人家妻女的事情都能幹得出來。

他是瘋了嗎?

李業心一沉,掙扎著辯解著:“文石隊長,不是我,我沒有幹過,他......他汙衊我!”

“對沒錯,他在汙衊我啊,我這是自己不小心摔到地上的弄傷的。”

然而面對李業的狡辯,現場並沒有幾個人信他。

大家都知道李業是個什麼樣的人,這種人嗜賭成性,冥頑不靈。

他們最擅長的就是說謊騙人。

“李業,真是你乾的?”

“你現在說出來,主動承認自己的錯誤,我或許還能叛你輕一點,但如果你不承認,到時候我查出了可就不止是關一段時間了,嚴重點我能直接把你關個三年五載!”

“說!是不是你乾的!”

李業被李文石這樣一怒吼,身軀輕輕顫抖了一下。

緊咬著下巴,支支吾吾半天說不清楚一句話。

眾人見狀,也明白真是李業乾的。

“好啊,李業你可真是無恥,自己沒有老婆孩子就去搶人家的老婆孩子,你想幹嘛?繼續爛賭,繼續玩?”

“我要是有你這樣的兒子啊,我真得把他的腿給打斷!”

“我算是把你看明白了,以後回去我都得守著自己家人,指不定哪天就被你搶走了!”

面對指責,李業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的,使勁咬著後槽牙,想要撲到李子身上報仇。

他在心裡已經把李子罵了一百八十遍了。

“好啊李業,真有你的。”

“跟我進來登記,強搶婦女,至少十年起步!”李文石沉聲道。

李業懵了,猛的抬起頭來。

不服道:“我又沒有得手,憑什麼判我十年,再說了,就算我不這樣幹,李子他自己也想要把自己老婆孩子給賣了,我只是在幫他做決定,不然他有錢還債嗎?”

“真要判,那你也給李子判個十年啊!”

眼看李業還不知悔改。

甚至汙衊自己要賣老婆孩子。

李子握緊了拳頭就朝他臉上招呼著。

“你特麼的,自己沒錢又染上惡習,竟然想用我的老婆孩子來還債,這麼豬狗不如的事情老子可做不出來!”

“我看把你關進去也只是浪費資源和精力,還不如直接把你打死,就讓我來實行!”

李業被李子打的嘴角掛著鮮血,腦袋也有些迷糊起來。

下巴好像都有些歪了。

再這樣下去,他一定會被李子打死的。

“別,我錯了,我知道錯了,別打我了。”李業舉起手投降,但李子並沒有停手。

還是在李文石的招呼下,好幾個村民撲上來才將兩人拉開。

同時他們心裡也有些驚訝,沒想到李子的力氣會這麼大。

他們四五個人都差點沒按住他。

“夠了夠了,別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李文石知道李子心裡生氣,因此也沒有訓斥他打人。

而是惡狠狠的瞪著李業。

“你讓我該說你什麼好,強搶民女,十年是跑不了了。”

就在李文石要把李業關起來時,人群中擠出來一個瘦小的身影。

“等等!等等李隊長!”

“繞過我兒子一次吧,再給他一次機會,他肯定知道悔改的!”

眾人回頭看去,卻見李玉山擠過人群走了過來。

看著地上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李業,他忍不住攥緊了拳頭。

但還是在第一時間來到了李子面前,伸出那雙不滿老繭,褶皺的雙手緊緊的握住了李子。

“對不起李子,我也是剛剛才知道這小子做了這麼混蛋的事情,齊敏和孩子們有沒有傷著啊?”

看見李玉山,李子心中的怒氣頓時消了不少。

曾經他和李業是最好的朋友,兩人幾乎每天都在一起玩。

而李玉山雖然是李業的父親,但對自己卻比對李業還要好。

生怕他渴著,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