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衛彥州的報復
和離後,我養的外室王爺上門求名分 靈竹子 加書籤 章節報錯
一想到這種可能,宋錦薇不由頭皮發麻,南梨也察覺到不對勁,“該不會是……那一位出的手吧?”
宋錦薇的一顆心瞬時揪在了一起,不自覺的狂跳起來,“除他之外,還有誰捨得用紫水晶打彈弓?”
“他什麼時候來的?奴婢沒發現他啊!”
昨夜宋錦薇一直在喝酒,她的感知有些遲鈍,也就沒有察覺到周圍有什麼異常。
東年兀自想象著,“詠順人在牆角,身處院中的人是不太可能打到他的,若想對他出手,那麼那個人就應該在……”
環視四周,東年對比方位,而後指了指高牆,“應該在牆上,又或者是在那棵高大的梧桐樹上。”
宋錦薇暗自思量著,若東年猜測為真,那也就是說,昨晚衛彥州可能來過這兒?
若在牆頭,太過明顯,梁安應該能發現他,但若是藏在樹上,且他在梁安來之前就已經到場,屏氣斂聲的藏好自己,那麼他就不會被發現。
可他堂堂世子爺,怎麼能爬別人家的牆?他爬牆過來的目的又是什麼?他想觀察什麼?來質問?還是來報復?
若單純是為了報復,那在詠順出現聽牆角之時,他就不該管,衛彥州應該任由詠順繼續聽下去,也許她和梁安所說的一些話就會被詠順給傳出去,惹來更多的誤會,到時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恰巧爬牆的衛彥州襲擊詠順,使得詠順才到附近就發出了巨大的聲響,宋錦薇等人才能及時發現此人的存在。
單從這一點來看,衛彥州似乎也算是在無形之中幫了她。
難道是她小人之心,衛彥州並無報復之意?那他昨晚來此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倘若他很早之前就過來了,那他應該聽到了她和南梨談論他的那些話吧?
宋錦薇仔細回想著,她應該沒說他什麼壞話吧?好像就只說了一句狗男人?
但他確實很狗啊!她也沒罵錯吧?
除此之外,她好像沒再多說其他,既然要了斷,她就不願再提及衛彥州。但若衛彥州真的在場,那他應該也聽到了她和梁安的談話。
昨晚喝了太多的酒,以致於她這會子有些糊塗,記不清楚自己究竟說過哪些話,卻不知衛彥州是否會有所誤會,誤以為她與梁安有什麼。
即便誤會又怎樣?她已經跟衛彥州了斷,那麼他如何看待她,又有什麼所謂呢?
昨日在馬車之中,她就已經撂過狠話,也說了些放浪之詞,也許在衛彥州看來,她本就是水性楊花的壞女人。
罷了!隨便他怎麼想,反正她的目的就是跟他了斷,唯有斷絕關係,她才能專心處理自己的事。
“紫水晶的事,別人若是問起來,你就說是你動的手,以免此事扯不清。”
東年點了點頭,“奴才記下了。”
隨後宋錦薇又想起一事,“在李明桓衣裳中發現巾帕的那個丫鬟青果呢?六夫人是如何處置她的?是誰最先提出那巾帕是我的?”
這事兒夏彩一直在打探,“聽說六夫人將青果給攆出府了,一個半月的月錢都沒給呢!還有每半年發放的一次賞錢,她也拿不到了。奴婢找人問過六夫人院裡的人,最先提到您的是紅鳶,是她在六夫人面前嚼的舌根。”
南梨奇道:“這就怪了,按理說,六夫人生氣,也該拿紅鳶開刀才對,畢竟紅鳶才是惹出禍端之人,為何她不追究紅鳶的責任,反倒怪罪青果?”
宋錦薇兀自琢磨著六夫人的心思,
“青果發現巾帕只想著藏掖,並不打算道出實情,那麼六夫人就會認定青果心裡是向著李明桓的,不是向著她。對她不忠心的丫鬟,六夫人自然不稀罕,正好趁機打發了,還能剋扣月錢,那這銀子不就到她兜裡了嗎?”
“照這麼說來,肯定是有人瞧見六爺撿您的巾帕,才會故意想方設法的將此事捅到六夫人跟前,企圖將此事鬧大,敗壞您的聲譽,那個幕後主使者究竟會是誰呢?”
前後一聯想,宋錦薇沉吟道:“那日在附近的,也就李肅,姚芸珠和李晴芳,我走之後,李晴芳還留在和壽堂跟老夫人說話,那麼最有可能瞧見那一幕的便是姚芸珠。
可姚芸珠並不傻,她若親自揭發,萬一指控失敗,她就會背上個汙衊自家姐姐的罵名,也會損害她在李肅心中的形象,是以她沒打算出面,而是找人揭發。”
夏彩咬牙恨斥,“這個女人還真是心機深重,在二爺面前裝白蓮花,背地裡卻是做盡陰險惡毒之事,咱們老爺當年就不該收她做養女,當真是個白眼狼!”
當年誰又能看得出來呢?就連宋錦薇那時候都認為姚芸珠是個可憐人,是個乖巧懂事的好姑娘。
其實她能感覺的到,最初來國公府時,姚芸珠的心思還是很純粹的,兩姐妹的確有過真誠相待的時刻,卻不知後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使得姚芸珠逐漸轉變了性子,與她疏遠,甚至生出謀害之心。
僅僅只是因為李肅,還是有別的原因?
回想前塵,宋錦薇百感交織,她忽然覺得自己追究這些沒有意義,人心變了就是變了,不論真正的原因是什麼,姚芸珠已經不再是她的好姐妹,只是她的仇人。前世的那些傷害無法抹去,今生她不需要去琢磨姚芸珠變壞的原因,只需要報仇雪恨!
夏彩聽得一知半解,“那麼跟姚姑娘配合的人,是青果還是紅鳶?”
“青果看似是在隱藏巾帕,但也難保她不是裝腔作勢,明著隱瞞,實則故意被六夫人抓到,這也是有可能的。府中人皆說青果老實,但啞巴蚊子也能咬死人,所以她也是有嫌疑的。
至於紅鳶,她是六夫人自孃家帶來的丫鬟,按理說她應該是忠於六夫人的,但她入府這麼多年,會否有別的念頭可就不好說了,所以紅鳶也有嫌疑。”
宋錦薇一時間也猜不準究竟是誰和姚芸珠有牽扯,於是她吩咐東年,找到青果的住處,觀察最近青果的現狀,看她最近會和什麼人見面,
“再派人盯著點兒紅鳶,切記小心些,不要太刻意,以免打草驚蛇。”
“是,奴才定會小心謹慎的辦差。”東年正應承著,梁安來求見,說是已經收拾好了包袱,今日他該走了,但還需要一封契書。
梁安將銀票放在了桌上,他的意思很明顯,要用這些銀票拿回自己的契書。
一旦將契書交給他,他便真的要走了,從此以後,他的生死只能聽天由命,宋錦薇再也無法去插手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