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縣城,張家大院。
“大佐,這個李世忠就是動盪夜襲擊者之一,很有可能是被易容頂替的。首先他是獨身,被頂替了不容易露餡,最近李世忠醫術大進,且一改常態,多次出城,而且道門擅醫。其次,獨立團傳來訊息,羅漢崖丟失槍支被李醫生捐獻給八路縣大隊,出面的是一名少年,但獨立團沒有襲擊縣城的舉動。我們發出對李世忠的通緝後,一直沒有他訊息。”柳生隱者語音飄浮依舊。
“就這些?”大佐不滿的問道。
“還有平泉出身合意觀,被抓後觀裡常有一名少年道士乙木出入。王家村王有財曾受乙木所託,用牛車同行進城邀請李世忠出診,乙木和李世忠在虎頭山下停留後,乙木就再未現身,所以乙木和李世忠應該是一夥的。羅漢崖少年應該就是乙木,我建議加大對虎頭山周圍進行大規模搜尋圍剿,我們幾個也會隨隊。”
平安縣城牆上。
“老胡,你是不是瘋了?守城好好的,報名去剿匪。李雲龍那麼好剿?還能蹦躂得這麼高。快去找連長說說好話,取消報名,你還欠我三十大洋。”曹德水氣急敗壞對胡揚低聲吼道。
“上次舉報李世忠,獎勵五個大洋全給了你,這月薪水也是你領的,我只欠你二十五大洋了。”胡揚不緊不慢的說道。
“我說的是大洋的事嗎?你趕快去收回報名。”
“水哥,剿匪萬一抄家抄到幾十大洋呢,就好還你了。”胡揚戲謔的望著曹德水。
“這,小心一點,晚點還錢也行,保命第一。”曹德水平和下來。
虎頭山合意觀。
“報告團長,道觀空無一人。”通訊員跑到李雲龍面前。
“三營長,佈置警戒,今晚就在此宿營。派人前去二號集合點聯絡政委和一營。”李雲龍手槍入套。
兩三百人分散開來。
五里外,小樹林道觀。
“道長,我們是八路軍獨立團,今晚在此宿營,請你們暫時不要離觀,如需出入,請通報我們哨兵。”一個八路軍幹部禮貌又不容置疑的對平泉道長通報。
“我們會在觀裡不出去。”平泉也不想橫生枝節。
冬日的清晨,點點白雪和枯草在陽光照射下,讓虎頭山顯得荒涼大氣。
“報告團長,東邊山下十里處發現鬼子騎兵約兩百人。”
“報告,南邊公路上發現鬼子汽車三輛、摩托車十二輛,鬼子兵不明。”
“報告,西邊鬼子追兵一箇中隊和偽軍一個營離虎頭山約八里。”
幾個通訊員先後前來報告。
“他孃的,老子這是捅了天皇腚眼還是咋的?緊追著你爺爺不放。”李雲龍放下地圖,罵罵咧咧走出道觀。
“三營長,北面警戒哨有什麼發現?”
“北面是一個小道觀和高山,目前沒有發現鬼子。”
“準備戰鬥,不狠狠打一仗看來是不行了,老子就來看看鬼子牙口有多硬。”李雲龍發了狠。
戰士們挖戰壕,扛彈藥,做著戰鬥準備。
山腳下,胡揚和大隊偽軍開始登山。
“太君,山頭髮現大股八路。”一匹東洋馬前,偽軍連長點頭哈腰向鬼子少佐報告。
“命令炮隊尋找有利地形構築陣地,傳令後隊加快速度。命令南邊和西邊部隊儘快形成合圍。”鬼子少佐大聲釋出命令。
半小時後,零星的槍聲不斷響起,鬼子從三個方向開始試探進攻。
“師父,八路軍和鬼子打起來了,李大夫還不醒,怎麼辦?”乙木擔心的問道。
“現在沒法出去,先等著。如果鬼子退了就好,萬一八路軍撤退,你就先揹著李大夫向觀後蛤蟆嘴去。蛤蟆嘴裡青石後面土裡我藏了一圈麻繩,綁在馬梨樹上,剛好可以滑到半山腰,你們就躲到哪裡去。”
“師父你呢?”乙木擔心的問道。
“我上次是不小心被上百鬼子圍住才被抓,這次想抓我就沒那麼容易,我引開鬼子,到時回來找你。”平泉道長摸摸乙木腦袋說道。
“師父,要不我去引開鬼子,你帶李大夫離開。”
“你跑不快,我會驚雷術,跑得也快,相信師父。”
合意觀方向,槍炮聲越來越激烈。
正午,太陽暖洋洋的照在大地。
“太君,讓弟兄們休息一下吧,一上午不停進攻,一百多弟兄不在了啊。”偽軍連長哭喪著臉哀求。
“少佐,我部也有二十多名帝國軍人玉碎,你看是不是要求其餘兩路加強進攻,只是我們強攻效果不好。”一名鬼子中尉也跟著建議。
“命令西路部隊不惜代價攻擊前進,務必在下午三點以前佔領合意觀,否則帶隊軍事長官剖腹謝罪。”少佐拿望遠鏡仔細觀看了一會兒戰鬥,對參謀命令道。
合意觀,八路軍指揮部。
“團長,鬼子進攻很猛,同志們傷亡嚴重。看來鬼子決心很大,我們是否考慮撤退。”三營長表情凝重的建議。
“現在不能撤,傷員、團部這麼多同志,必須堅持到天黑。東部可以適當放一放,放鬼子到山坳更好打。”李雲龍考慮片刻,否定了撤退建議。
“放鬼子到山坳,北邊小道觀就成了孤軍。”
“留一個班在北邊,牽制騷擾敵人,不能抵擋就翻高山撤退,小部隊能辦到。大部隊晚上向西邊突圍,爭取和政委匯合。”李雲龍決斷道。
胡揚端著步槍,跟隨大部隊攀登到山坳。三里外,小道觀在樹林中隱隱可見。
“道長,鬼子打上山了,你們先從山後撤退。”一名八路軍戰士對平泉說完就跑向戰場。
“走。”平泉背上宋道然就和乙木向蛤蟆嘴走去,槍聲不停在身後響起。
小樹林背後高山另一側,蛤蟆嘴向西,下午的陽光照在石壁上,栩栩如生。
放下宋道然,平泉正準備翻找繩索。
“師兄,好久不見。”偽軍胡揚出現在小道盡頭。
“田毅清,你好膽。”平泉一個驚雷術劈過去。
“師兄,還是這套,放棄吧,好死不如癩活。”胡揚隨手一揚,驚雷劈在山石上,電光閃耀。
“你眼裡還有師父嗎?”平泉又一個驚雷術。
“師父?早死了。看你道意多還是我引雷術省力。”胡揚又隨手一揮,山石電光閃耀。
“乙木,帶李大夫走。”平泉連續幾個驚雷出手。
“誰也不要走。”胡揚右手一指,乙木僵直倒地。
“殭屍術,你怎麼會?”平泉大驚。
“十七師哥教的,不行嗎?”胡揚笑笑,隨手一指,平泉僵直倒地,雙眼圓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