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與富商們交談的薩普忽然發現眼前閃過了一個非常眼熟的身影,等他定睛看去後,瞬間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羅夏·布徹!

沒錯,就是這個愛多管閒事的芝加哥警探!

他永遠也忘記不了這傢伙的樣子,當初這個叫布徹的混蛋竟然敢用警銬抓他,並且揚言會以故意傷害罪、恐嚇罪、虐待罪將其判刑丟進狐狸河監獄!自己可是格鬥界炙手可熱的大人物,重量級的雙料冠軍!可這個該死的警探對他卻沒有絲毫的尊重。

那一次,要不是蘇珊那蠢女人夠聽話,他恐怕真要聲名狼藉地被定罪入獄了。

今天竟然會在體育館見到他,而且瞧對方身上穿的還是巡邏警的制服,明顯是被降職了。

於是,薩普迫不及待地朝他發出了嘲諷。

這道充滿挑釁的話語頓時吸引了周圍富商們的注意,幾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了剛進來的羅夏和金妮。

“砰~”

薩普從擂臺上一躍而下,臃腫的嘴唇咧出一絲輕蔑的笑容,露出了黑人獨有的、足以容納兩個人並排進出的牙縫。

“嘿,彆著急走啊,羅夏。”

他大步走向羅夏,嘴裡滿是奚落的話語:“你這是來看我比賽的嗎?要不要我送你兩張貴賓票?每張的價格可都在五萬美金以上,你得不吃不喝一年才能買得起。哦對,你瞧我,差點沒發現……”

這黑佬突然指著羅夏身上的巡警制服,譏諷地笑道:“你好像又被降職了,現在是巡邏警?哈哈,那你就更不該拒絕我了,畢竟你兩年的薪水都買不起一張我比賽的門票!哈哈哈……”

聽著耳邊像漏氣的風箱般“呲呲”作響的笑聲,羅夏面無表情地上下掃了他一眼,隨後發出一聲嗤笑:“你知不知道你笑起來很醜,就像一隻撿到了香蕉的黑猩猩。”

“沃特發?!”

薩普還沒來得及反應,他身後的經紀人已經迫不及待地衝了出來,指著羅夏就是一頓質問,甚至揚言要以種族歧視投訴他。

對這種毫無威懾力的威脅,羅夏甚至連回應的興趣都沒有。

他抬起手在薩普的肩膀上拍了兩下,淡淡地講道:“希望你面對男人時也能揮得動拳頭,為了支援你,後天的比賽我決定押你輸,別讓我失望。”

“嘁”

薩普冷笑一聲,“那你就等著輸光破產吧!一個不識抬舉的小警察……”

他擺足了姿態,不屑地搖了搖頭,轉身回到擂臺旁,與周圍的富商們說說笑笑,彷彿壓根沒把羅夏放在眼裡。

“走吧。”

羅夏朝一旁的金妮揮了揮手。

他似乎也沒在意薩普的嘲諷,只是深深地看了這傢伙一眼,心裡不知在盤算什麼。

就在他們剛走到門口時,恰好遇見了一個拎著飯盒包從房車裡下來的女人。

女人的眼角和嘴角帶著淤青,面容憔悴,走路的姿勢也有些奇怪,明顯能看出腿部受過傷。

看到羅夏後,女人微微一愣,不由自主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布徹?布徹警官?”

羅夏抬眼看去,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女人正是被薩普家暴了多年,多次入院卻依舊不願離婚的妻子——蘇珊。

他沒有回應,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便與她擦肩而過。

蘇珊感受著對方身上的冷漠,表情有些失落,但還是強扯起一絲笑容,拿著薩普需要的增肌餐,快步走進了體育館。

金妮掃了眼這女人的背影,沒有太多關注。她現在心情很不好,根本沒心思去注意其他不相干的人。

“羅夏。”她看向一旁咬著菸頭、一聲不吭的羅夏,忍不住寬慰道:“你沒必要在意那個黑人說的話。那傢伙看著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哪怕他能賺再多的錢,也遲早會因為無休止的揮霍而破產。”

嗯?羅夏有些懵地扭頭看向這小妞,他什麼時候在乎那黑佬的話了?他現在滿腦子裡想的都是該怎麼透過這場拳賽挑起薩拉曼卡家族和古斯的矛盾,至於那個黑佬?那傢伙也配讓自己在意?

哪天有時間,晚上直接帶著槍去把他雙手打斷不就行了……

羅夏瞧著金妮那安慰他的樣子,心裡好笑之餘有些奇怪。這小妞還真是不記仇,自己對她那麼嚴厲,她竟然還有心思安慰自己。

“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羅夏不僅沒有感謝她,反而板著臉說道:“兩小時內,把體育館內所有的安全通道全部記清楚,排查干淨裡面的所有安全隱患。下班之前我會考察你,如果沒做到的話,準備繼續追著警車回警局吧。”

“你……你真掃興!”金妮氣得直跺腳。

羅夏笑了笑,正準備將她打發走的時候,之前剛撞見一面的蘇珊忽然匆匆地從體育館裡又跑了出來。她似乎是專門來找羅夏的,見到他還在外面後,臉上堆起了笑容,討好地問道:“布徹警官,你是專門負責這次比賽的安全嗎?”

羅夏斜了她一眼,微微點頭。

見其態度依舊冷淡,蘇珊也沒有生氣,只是輕聲說道:“我知道你是芝加哥少有的好警察,布徹警官。但請你相信我,我和丈夫之間的關係,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緊張。他只是性格有些衝動,並不是你認為的那種罪犯。我希望你能不能對他的態度稍稍好一點,不要再管我們的事情了。他人真的不壞。”

說到後面,她的語氣甚至帶上了祈求。

羅夏看著她臉上未消腫的淤青和那雙哀求的眼睛,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剛剛在裡面,薩普將對羅夏的怨氣發洩在了她身上,這才導致她匆忙跑出來求情。

“呵呵.”

羅夏自嘲般地笑了笑,緩緩開口:“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你的丈夫就是一名罪犯。但你剛剛有一句話說對了,我確實不會再管你們家的那點破事。”

“當初我記憶裡那個努力學習、拼命想掙脫南區泥濘的同學已經不復存在了。現在站在我面前的這個人,只是一個沒有任何自我思想和感情的沙袋。”

他緊緊盯著蘇珊的雙眼,語氣中滿是失望:“知道我為什麼稱呼你是沙袋,而不是女人嗎?”

“因為女人是一種堅強、美麗、生動的生物。一個女人應該熱情擁抱生活,一個女人應該會選擇如何讓自己生活變得更美好。”

“蘇珊,你做了一個最糟糕的決定。”

“你不值得我,也不值得任何人去拯救。”

丟下這句話,羅夏踩滅菸頭,頭也不回地離開。

如果不是因為這女人和自己曾是同學,羅夏管她是死是活?“羅夏……”

蘇珊還想叫住他,但羅夏卻沒有絲毫停留,彷彿一刻也不願和她多待。

她緊緊抿了抿嘴唇,目光看向一旁的金妮:“這位警官,你能不能幫我……”

金妮此時正呆呆地看著羅夏的背影,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

明明這麼一個腦子裡充斥著大男子主義的傢伙,竟然能說出剛剛那些話?“警官?”

“抱歉,我還有事要忙,幫不了你。”

金妮擺了擺手打發完蘇珊後,腳步輕快地跑了出去,乖乖地跟在了羅夏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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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體育館中的擂臺上。

薩普一記勢大力沉的直拳直接將面前的陪練震退幾米遠,翻過邊繩重重摔在地上,贏得四周一片喝彩聲。

他接過下方丟來的毛巾擦了擦汗水,看向倒地不起的陪練,眼中滿是暴戾。

明天一早,這用來訓練的擂臺就將換成八角籠。到時候,他的對手能逃出的方法只有被ko或者屈辱地拍地求饒。

不過,如果能將對手換成羅夏·布徹這個該死的混蛋就好了。相比於再拿一條金腰帶,他更希望看到這個礙事的警察被自己折磨的場景。

“薩普先生,這是您要的香檳。”

一道充滿青春氣息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幻想。

薩普扭頭看去,說話的是一個端著盤子的女服務生,長相青春靚麗,尤其是那一頭和蘇珊一模一樣的金色長髮,更是挑起了他心裡的戾氣。

薩普像打量獵物一樣掃視著對方,幾秒鐘後,他擺出一副自以為是的笑容,舔著嘴唇問道:“你好像認識我?”

“當然!您可是拳王,是體育明星,同樣也是我的偶像。”發現自己被主動搭話後,女孩笑容越發燦爛。

“是嗎?”薩普得意地笑了笑,隨後意有所指地說道:“那能不能麻煩你在今晚八點左右,送幾瓶香檳去我的房車裡?就在體育館外。”

女孩只是猶豫了一會兒,便點頭答應了下來,笑顏如花地回道:“當然,今晚八點,不見不散。”

不遠處,薩拉曼卡家族的會計師何塞·薩拉曼卡見到這一幕,忍不住微微蹙起了眉頭。

為了填補一些財務上的漏洞,他可是偷偷動用了家族裡的錢,在薩普身上投注了一大筆。

要是這傢伙上場時成了軟腳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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