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張浩腿一軟差點坐到地上,幸好旁邊有人及時拉住了他。
“什麼!!”
“這.....”
包括楚家人在內,都感到十分震驚,畢竟他們比外人更瞭解夏陽是怎樣的人。
楚子愛緩過神,看夏陽的眼神變得複雜了起來,還帶著幾分歉意。
“原來他沒有撒謊,真的是帝豪新老闆。”
夏陽看向渾身顫抖的張浩:“你輸了,記得剛剛的賭注,那麼多人作證,張大醫生應該不會食言吧?”
“你....”
張浩反應過來,怒不可遏,才明白自己被他給耍了,卻又無法反駁。
夏陽掏出資料夾,轉頭遞給楚子愛:“生日快樂,這是早就為你準備好的禮物。”
“裡面有完整的收購合同,你隨時可以去更換法人,知道你需要帝豪酒店打一場翻身之仗,就當對你收留我的嘗還吧。”
楚子愛看著他忽然變得冷澹的眼神,心裡忽然不是滋味。
“可...可你哪來的錢?據我所知收購帝豪的價格不會低於十億。”
“沒錯。”夏陽從口袋掏出一張紙:“收購價剛好十億,我確實沒那麼多錢,所以跟劉家寫了欠條。”
“當然,這是我送你的,債我自己還,祝你生日快樂,沒事我走了。”
夏陽剛要轉身,又想起什麼:“對了,離婚手續早點辦吧,反正陳夢現在的名聲已經毀了,免得再耽誤了你。”
言罷,他頭也不回的離開。
眾人漸漸緩過神,久久無言。
直到那些高層也離開,平靜才被打破。
“我說他哪來那麼多錢呢,原來是借的啊。”
“呵呵,說到底還是沒錢沒本事唄,廢物。”
開始有人再次議論了起來,對夏陽仍充滿了鄙夷。
但也有一些理智的人有不同的看法,替夏陽說話。
“雖然我也挺瞧不上他的,但不得不說這傢伙還算有良心和魄力。”
“為了給子愛送這個禮物,敢欠那麼多錢,估計這輩子都還不清啊。”
聽到這些話,楚子愛忽然很難受,她錯怪了夏陽,讓他寒了心。
這只是一場交易的婚姻,他為何替自己做這麼多?
“子愛,趕緊開啟看看裡面是不是真合同。”
楚家人紛紛圍上來,開啟資料夾看到是收購完整合同時,個個非常激動。
“太好了,我們楚家要重振輝煌了,這可是全市等級最高的帝豪酒店,價值十幾億呢。”
“哈哈,那以後帝豪酒店就是我們楚家的了,真是太有面子了。”
“這個夏陽,總算辦了件漂亮的事。”
楚子愛冷冷的看他們一眼,把合同收起來。
“子愛....”
張浩此時一臉尷尬的走過來。
“我不想和你說話。”楚子愛冷漠道:“記住剛剛的賭注,以後別再糾纏我。”
言罷,她頭也不回的離開。
從酒店出來,她想找夏陽好好的談談,起碼為今晚的事給他一個道歉,她會面對自己的錯誤。
可撥通他的電話卻關機了,她收起手機,急忙開車回去。
回到家裡卻沒看到他的身影:“這傢伙到底去哪了?”
冷靜下來,她看著手裡的合同,陷入了沉思。
約莫半個小時,楚輝和張翠紅也回家了,見到她立即責備。
“子愛,你太不像話了,怎麼能把張浩扔在那裡自己走了呢,讓他多下不來臺。”
“是啊,你太沖動了,張浩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
楚子愛面無表情道:“我很感激他救了我,可我並不想和他有任何其它關係,你們更沒有資格替我做決定。”
“爸媽,你們別忘了我現在還沒離婚,難道你們想讓我被人說不守婦道,和陳夢落得一個壞名聲嗎?”
“行行行,就算當時我答應得有些唐突了,那趕緊和夏陽離婚不就好了。”楚輝回道。
“爸,我已經不是小孩了,我自己的事能做主,尤其是在這件事,希望你們別干預。”楚子愛認真道。
“我們不也是你好嗎?”張翠紅解釋道。
“我不需要這種好。”楚子愛接著道:“還有,明天去通知爺爺,把所有資產都收攏起來,再去銀行貸款把夏陽收購的錢還上。”
“什麼?”張翠紅急道:“子愛你瘋了,那可不是小數目,現在楚家賣了都拿不出那麼多錢,你還要替他還?”
楚輝跟著道:“沒錯,你爺爺也不會同意的。”
“錢不夠就貸款。”楚子愛堅決道:“別忘了如果夏陽幫我們,也要找那麼多錢去收購帝豪。”
“而且夏陽的十億價格已經非常公道了,比我們原先預算的價格低了整整兩億,不替他還,他一個沒工作的無業遊民拿什麼還,爸媽,做人得講良心。”
兩人無言以對,張翠紅只能蠻不講理道:“哼,那是他活該,我們又沒求他幫忙,是他自己為了逞能裝逼自願買的。”
“而且他也說了,債不需要我們嘗還。”
“我不管,總之一定要替他還上!!”
楚子愛不容置疑的轉身回房,這一夜她失眠了,腦海裡全是夏陽說的那些話,冷澹的眼神語氣,讓她有些不適應了。
同時還有些憤怒生氣,這傢伙還敢和自己發脾氣,主動提離婚!!
次日。
父母都出門後,楚子愛收拾了一下,也打算去老宅和老爺子商量一下嘗還債務的事。
剛要出門,忽然夏陽回來了。
兩人四目相對,沉默了幾秒鐘,夏陽什麼都沒說低頭回房間。
本來楚子愛想和他道歉,可見他這態度不由火了,這傢伙來勁了是吧,還敢無視自己。
“喂,你什麼意思?!”
夏陽不解:“我怎麼了?”
“昨晚打你電話為什麼關機,去哪了?消失一晚上才回來?!”她寒著臉質問道。
夏陽頓時也有點不爽,反正都說開了,沒必要再繼續唯唯諾諾的。
“我沒資格管你,你又有什麼資格管我?去哪還需要跟你請示嗎?”
“你...”
楚子愛簡直要氣炸了,這傢伙怎麼變了個人似的,以前何曾敢用這種態度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