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零幀起手,易中海被打得滿地找牙?

“左手寫字,這……”

一番話出口,

人群之中也是難免傳來了陣陣驚歎的聲音!

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這麼不可思議的事!

至於作為當事人的易中海,臉色也是猛地一變,

畢竟,

他也沒想到楊平安反應這麼快,

居然一下子就說破了匿名信上字跡的秘密!

難不成……

對方是他肚子裡的蛔蟲?

否則怎麼會對這件事情瞭解得這般清楚,連左手寫字的秘密都能猜到,

要知道,

關於這個事情,

他可是連曾經的枕邊人一大媽都沒告訴過!

想到這,易中海也是忍不住道。

“楊平安,你少在這裡胡攪蠻纏了,”

“你說這封信是有人用左手寫字,那你倒是拿出證據啊……”

“你要證據?”

“行啊,我現在就給你找出來!”

而聽到這話的楊平安,也是露出了一抹古怪之色,

揚起了手中的信紙,高聲道。

“大家都知道,我們寫字的時候,一般都是習慣性的從左往右寫,”

“這個時候,如果有人用左手寫字,那麼他的習慣也是直接反過來……也就是說,那個人的左手小拇指底部會蓋住前面寫的字跡!

“這樣一來,因為前面的字被左手的小拇指摩擦了一遍,紙上就會出現摩擦的痕跡。”

“你們仔細看一下……這份匿名信上,是不是就有這樣的摩擦痕跡?”

聽到這話的閻埠貴等人,也是紛紛湊過來仔細打量著信紙,果不其然也是看到了上面明顯的痕跡,

“沒錯,”

“平安說得一點都沒錯,這信紙上面真的有這樣的痕跡!”

“看來……這真的是一封用左手寫出來的信!”

譁!

這一下子,

在場的住戶和賓客也是為之譁然!

畢竟這個年代雖然經過了識字班掃盲班等普及,

許多人也只不過能做到認識常用的字,

而這個寫匿名信的人,居然能做到左手寫字,

可見,

對方的確是煞費苦心。

只可惜,

這份苦心沒有用到正道上,反而是放在這種歪門邪道的手段上。

就連人群之中的楊廠長和畢主任,也忍不住皺眉。

畢竟現在,

種種證據都證明這匿名信的主人,

基本上就是易中海沒跑了。

雖然找不到證據,

但有些事情往往不需要這麼麻煩。

最起碼今後,

楊廠長在廠裡也要對易中海留個心眼。

至於楊平安這邊,

看著易中海一副面若死灰的樣子,

也是輕飄飄的補了一刀。

“其實,既然這封匿名信是用左手寫的,”

“這就證明這封信的主人肯定是害怕別人知曉他的字跡,而且跟我家的關係十分不好,這所以才故意換了左手來寫!”

“只可惜……他聰明反被聰明誤,”

“做了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事情,反而讓這封信成了他身份最好的證明!”

“我說的對嗎,易中海!”

這輕飄飄的話語,彷彿是一柄利劍,

直接讓易中海當場破了防。

尤其是這會,

四合院內不少住戶看向他的眼神,

也是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嫌棄和鄙夷。

畢竟,

這件事情無論怎麼看,都是易中海做的不地道。

都是一個院的住戶,

別人家孩子滿月有這個條件,請幾個親朋好友在家裡吃吃喝喝。

完全屬於是人之常情,

可你易中海,

居然一點人事都不幹!

偷偷寫匿名信給街道辦是幾個意思?

再加上先前賈東旭的證詞,

足以證明易中海的人品之低劣,心思之險惡!

“這易中海還真是陰險呀,就這樣的人還是咱們院的一大爺?”

“一想到咱們院居然有這樣的人當管事大爺,他怎麼可能秉公處理咱們院子發生的矛盾?”

“誰說不是呢,”

“之前一大爺管咱們院子的時候,有好多次都是偏袒賈家,本來我就覺得不對勁,”

“現在看來……咱們這位一大爺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呵,你還管他叫一大爺呢,”

“我覺得就該跟街道辦反映,撤了易中海的管事大爺!”

“老易呀,老易,”

“你還真是英明一世糊塗一時,”

“這種上不得檯面的把戲,想不到你居然也會去做,”

“現在好了,偷雞不成蝕把米,還把自己的名聲也搭進去了……這又是何苦呢?”

卻見一旁的許富貴也是裝作一副痛惜的樣子,不由感嘆道。

只不過,

這一番話無論怎麼聽,都像是在說風涼話一樣。

而面對眾人這般議論指責,再加上許富貴的冷嘲熱諷,

也是讓易中海氣血上湧,眼前陣陣發黑,

下一秒,

還不等易中海氣血攻心,一頭昏倒在地的時候,

一旁的楊平安忽然動了,

一抬手就是“啪啪”兩個響亮的耳光,落在易中海的臉上!

而看到這一幕的住戶,

以及軋鋼廠的工友同事也紛紛瞪大了眼睛。

雖然說,

現在找到了匿名信的主謀,

正是易中海!

而他們也不難猜到,

這件事情之後,

楊平安肯定會對易中海進行一番報復。

甚至免不了在軋鋼廠裡公報私仇,對易中海進行各種各樣的針對。

不過這種事情,

在眾人看來也是易中海自己活該!

畢竟,

易中海今天的舉動,不僅僅是得罪了楊平安一家,

甚至把他們這些住戶,乃至於不少賓客也得罪了!

這種用滿月宴的事情做文章的舉動,

未免有些上綱上線,

不僅在他們院裡,

甚至整個廠裡都是頭一遭!

難保以後不會有人效仿易中海的行為,

到時候,

別說是他們這些普通住戶,就連廠領導也不敢再私下裡招待,

更不要說在軋鋼廠裡開小灶了!

而想明白了這一點,

不少住戶看向易中海的眼神也變得極為不友善。

但再怎麼說,

他們也不至於在眾目睽睽之下,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易中海給揍一頓吧?

可偏偏楊平安居然這麼做了,

不僅他們這些人在場,

就連楊廠長和畢主任也在旁邊。

就在不少人轉頭看一下楊廠長和畢主任的時候,

卻發現兩人一個抬頭望天,盯著天上的雲彩,

而另一個也是低頭看著腳邊的螞蟻窩。

就彷彿這天上的雲彩,和地上的螞蟻窩,忽然有什麼吸引他們的地方一樣!

“這……”

這一下子,也是讓不少人說不出話來了。

只能說,

他們還是低估了楊廠長跟畢主任,對於楊平安的重視程度。

就連當眾打人這種事在二人眼裡也不算什麼,

紛紛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也是不禁讓人想到,

這以後要是其他人也像易中海一樣,

不小心得罪了楊平安。

估計被對方揍一頓都沒地方說理!

至於作為當事人的易中海,

在捱了兩個巴掌之後,

感受著臉頰一陣火辣辣的劇痛,也不免有些懵了。

“楊平安,你想幹什麼?”

然而這剛一開口說話,易中海就感覺嘴巴有些漏風。

口中彷彿有什麼異物一樣,

“噗,”

一顆帶血的門牙被吐了出來!

這一下子,

易中海也是又驚又怒。

畢竟之前在院子裡,

他跟楊平安互相不對付的時候。

對方雖然變著法的折騰他,讓他在院子裡顏面掃地,

乃至於好不容易積攢的名聲都受到了影響。

但也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時候!

可偏偏,

面對易中海的質問,楊平安也是一副頗為無辜的樣子道,

“一大爺,您說什麼呢,”

“剛才我看你血氣上湧,估計是氣急攻心的徵兆。”

“所以我就只能用土法子給你治了一下,免得你當場昏過去。”

“怎麼說我剛才也算是救了你一命,你不感激我也就算了,怎麼還把我給恨上了?”

聽到楊平安這一本正經的話,

易中海也感覺有些荒誕。

很想掐一把大腿,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明明自己被楊平安打了兩巴掌,甚至一顆門牙都被對方打掉了,

雖然沒有鏡子,

但他也能感覺到自己兩邊臉絕對腫起來了!

這種情況下,

楊平安居然大言不慚的說是在救他,

還要他感謝對方?

這合理嗎?

強忍著想要來上一句我謝謝你全家的衝動,

看著地上那顆帶血的門牙,易中海還是沒有問出這句話,而是有些咬牙切齒道,

“下次遇到這種事情,不用你瞎操心……”

“我沒那麼脆弱!”

沒辦法,

易中海感覺,

如果自己不當眾提醒一下對方,

說不定哪天楊平安又會如法炮製的當眾給他幾耳光,

說是幫他治病!

如果被打兩巴掌也就算了,

但要是每次被打都能扇掉一顆門牙的話,

估計他這滿嘴的牙,還沒到退休就要保不住了!

至於在場的一干住戶和賓客,

此刻看著易中海,

頂著兩半邊臉上紅彤彤的巴掌印,

還有地上那一顆帶血的門牙,也不免感覺有些魔幻。

這尼瑪的……

看著楊平安那副一本正經的樣子,

他們還真不好說對方究竟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

甚至於,

就連楊廠長和畢主任聽到這話的時候,

也是面面相覷的對視了一眼,

畢竟,

其他人能不知道,但他們可是心知肚明,

知道楊平安醫術的神奇之處,

尤其是畢主任,

想到自己上一次來訪的時候,

楊平安一眼看出了他有肝硬化的徵兆。

而等到回去之後,

畢主任也馬上讓秘書聯絡了醫院,對他進行了一個全面的檢查。

然後,

也是不出意外的,得到了同樣的檢查結果。

肝硬化,早期!

可以說,

就連負責給畢主任做檢查的大夫都驚了一身的冷汗!

畢竟肝硬化早期這種事情,

一般人也是很難透過肉眼判斷出來。

大部分人想到去醫院做檢查的時候,

基本上都是中期或者晚期。

以現在的醫療條件,

一旦被確診了肝硬化晚期,幾乎跟判了死刑沒什麼區別!

換句話說,

楊平安的一句提醒,

等於是變相救了畢主任一條命!

至於聽到這一訊息的楊廠長也同樣是被驚了一身冷汗。

甚至有些慶幸,

自己當初來院子裡拜訪楊平安的時候,帶上了畢主任一起。

畢竟,

這個是他在冶金部最大的靠山和後臺。

要是畢主任的身體出了點問題,

估計他的廠長也當不了多久。

所以,

對於楊平安的醫術,在場其他人可以懷疑,

但唯獨畢主任跟楊廠長,那是不帶半點懷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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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

這一場滿月宴,

也是以易中海被打掉了門牙而告一段落!

至於先前互相狗咬狗的賈東旭和易中海這對便宜父子,

即便是院子裡的這些住戶,

也不知道二人在回去之後究竟說了什麼。

到了翌日,

賈東旭和易中海也像是沒事人一樣,

有說有笑的離開了四合院,一起去軋鋼廠上班。

只不過,

剛一來到廠裡,一車間主任就拿著幾份檔案,

面色肅然的來到了易中海的面前,

然後轉頭看向了賈東旭,道。

“賈東旭,你去倉庫給我把最北邊那堆零件搬到車間來,”

一番話出口,

賈東旭也是皺緊了眉頭,當場反駁道。

“主任,憑什麼讓我幹?”

“這種活不都是交給車間裡的實習工來負責嗎?”

“憑什麼?”

聽到這話的車間主任也是笑了,無視了旁邊的易中海,道。

“就憑你到我們一車間五六年,現在還只是一級鉗工!”

“要麼證明你沒有這方面的天分,要麼就證明你壓根沒有用心學過,”

“既然這樣,”

“咱們一車間不養閒人……反正你也學不出什麼名堂,還不如跟實習工一樣去搬零件!”

聽到這話的賈東旭,

要是再反應不過來自己是被針對了,

未免也太蠢了點。

但這是車間主任安排的工作,

他一個小小的一級鉗工,怎麼有膽子反駁?

只能將求助的眼神看向了易中海。

後者自然是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家便宜兒子被欺負,當即忍不住道。

“主任,這不對吧……”

“我是東旭的師父,他的工作應該由我來安排,”

“怎麼,”

“易中海你覺得我是在針對賈東旭,”

“還是覺得我一個車間主任,連給工人分配任務都沒資格?”

“易中海,”

“你只是個七級鉗工,我才是車間主任!”

而車間主任,

也是一副日斬附體的樣子,開啟了你悔我影的對話模式。

聽得易中海不由捏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