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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托透過定位來到了城內一個荒廢的工廠裡,聽說這裡鬧鬼導致荒廢。

奧托還沒有進去就能聞到黑畜妖身上那股噁心的氣味。

奧托心念一動,虛空萬藏便擬態成天火聖裁的模樣。

他緩步走進工廠,槍口對準了在洞口外負責偵查的兩隻黑畜妖。

“砰!砰!”

兩聲槍響,火焰子彈劃破空氣,精準地射穿了它們的心臟。

奴僕級的黑畜妖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哀嚎,便倒在了血泊之中,屍體迅速被火焰吞噬。

地洞深處,與黑畜妖有著契約聯絡的灰衣教徒立刻察覺到了異樣。

“誰殺了我的黑畜妖!”

人未至,聲先到,憤怒的咆哮聲從地洞裡傳出,震得四周的灰塵簌簌落下。

一個身著灰衣的嫵媚女人率先從地洞中走出,她的臉上帶著怒意,眼神中卻閃爍著一絲狡黠。

緊隨其後的,是一個身材瘦削的男子,他看向女子的眼神中充滿了痴迷與討好,顯然是個不折不扣的舔狗。

奧托微微皺眉,他倒是沒想到黑教廷裡竟然還有女人。

不過轉念一想,能在這種狼多肉少的環境中生存下來,這女人的關係網恐怕不簡單。

沒有絲毫猶豫,奧托再次發動了虛空萬藏,這一次,它擬態成了羽渡塵。

無形的精神波動瞬間籠罩了兩人,將他們拉入了幻境之中。

嫵媚女子的臉上先是閃過一絲迷茫,隨後便露出了一個病態的笑容,彷彿在享受著折磨他人的快感。

而那個男子,則是一副沉醉其中的模樣,臉上寫滿了陶醉與享受,就如同發情的野獸一般。

奧托毫不費力地入侵了嫵媚女子的記憶。

一幕幕不堪入目的畫面在他的腦海中閃過,盡是些權色交易的醜陋場景。

突然,一張熟悉的臉孔出現在奧托的眼前,那是博城驛站的軍法師——白陽!

工廠內,鏽跡斑斑的鋼鐵骨架在昏暗中扭曲,像是某種巨大生物的殘骸,空氣中瀰漫著腐朽與塵埃的味道,混合著黑畜妖殘留的惡臭,令人作嘔。

奧托單手插在口袋裡,另一隻手隨意地把玩著一枚精緻的懷錶,銀色的鏈子在指間繞動,發出輕微的“咔噠”聲。

他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響了幾聲後,被接通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略帶警惕的聲音:“喂,哪位?”

奧托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弧度,聲音低沉而充滿磁性。

“我的朋友,在**處的廢棄工廠,我‘活捉’了兩個灰衣教徒,我想你應該會感興趣。”

他頓了頓,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祖星毅。”

說完,奧托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沒有給對方任何詢問的機會。

他相信,這個名字足以讓對方明白一切。

沒過多久,一陣強烈的風壓席捲而來,吹散了工廠內的塵埃。

斬空的身影出現在工廠門口,他背後展開一對巨大的風之翼,青色的氣流環繞其上,獵獵作響。

斬空迅速收起風之翼,目光掃過地面上兩個昏迷不醒的灰衣教徒,以及一旁已經死透了的黑畜妖屍體,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

奧托緩緩轉過身,面對著斬空,臉上帶著一種上位者特有的傲慢與漠然。

“我的朋友,初次見面,在下羅剎!”他微微頷首,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我從這位女教徒的記憶裡,得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奧托指了指其中一個昏迷的女教徒,眼神中閃過一絲玩味。

斬空眉頭微皺,他並不喜歡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就在這時,一片金色的羽毛憑空出現在斬空面前,散發著奇異的光芒。

斬空下意識地伸手觸碰了那片羽毛。

下一秒,他的意識被吸入了一個陌生的空間。

那是女教徒的記憶。

記憶中,昏暗的房間裡,瀰漫著曖昧的氣息。

女教徒跪在地上,討好地看著面前的男人——白陽。

“白陽大人我讓你這般舒服,作為交換……你要助我在黑教廷穩住跟腳。”

女教徒的聲音嬌媚而充滿誘惑。

白陽臉上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點了點頭。

“沒問題,接下來就看你的表現了!”

隨後女教徒貼到上白陽的身上,發生一些妙不可言的事情,伴隨著白陽發出極其舒適的聲音。

“很好!”

“我待在軍部裡也用不上太多的黑畜妖,我留下兩個,剩下的都給你帶走!”

“那真是多謝大人了!”女教徒給白陽拋了一個媚眼。

完事後的白陽點了一支菸靠在床頭,女教徒則是在穿衣服。

“臥槽,白陽這小子沒想到玩的這麼花啊!”

奧托一臉黑線看著驚呼的斬空。

“我的朋友,你的關注點還能再奇怪些嗎?”

“咳咳!沒想到白陽竟然是黑教廷的內奸”

斬空連忙咳嗽緩解尷尬。

隨著奧托清脆的響指聲,斬空猛地從幻境中掙脫出來,眼神中還殘留著一絲迷茫,但很快就被警惕所取代。

“你……究竟是什麼人?”

斬空的聲音有些沙啞,他努力壓制住內心的不安,試圖從奧托身上找到一絲破綻。

奧托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我有許多的身份,你想要知道哪一個?”

他的聲音輕柔,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斬空眉頭緊鎖,他不喜歡奧托這副玩弄詭計的樣子。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煩躁,直接爆了粗口,“少他媽廢話!有屁快放!”

奧托似乎並不在意斬空的粗魯,他緩緩地開口,聲音平靜得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好吧……其實我是一名罹災者。”

“罹災者”三個字如同驚雷般在斬空耳邊炸響,他猛地抬頭,死死地盯著奧托,眼神中充滿了震驚、痛苦和難以置信。

他的思緒瞬間被拉回了過去,回憶起那個被冰封在天山之巔的身影,他的愛人——秦羽兒,也曾是一名罹災者。

往昔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那些甜蜜的、痛苦的、絕望的畫面交織在一起,讓斬空的心臟一陣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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