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開啟,皮鞋在地板上發出聲響。

於津川一身黑西裝,帶著一個金絲眼眶,氣質矜貴優雅,可偏偏手裡拎著一個大砍刀,砍刀上坑坑窪窪的一點都不符合他的氣質。

停到距離兩人不遠不近的地方,眼神漠然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兩個人,開口譏諷道。

“還真是不怕死呀!居然想進到畫裡。”

於津川拎著手裡的刀想在這兩人身上,扎幾個窟窿,雖然現在血袋裡的血都很少,但至少他們活著就會一直造血。

如果是以前的話說不定他會放過這兩個人,可偏偏這兩個人的眼睛總是離不開晚婉,戳他們兩下,就當解解氣了。

於津川看著他們兩個人像待宰的羔羊一樣,心情好了一些,四肢就不戳了,那就戳肩膀吧!

兩個人疼的悶哼一聲,可這樣劇烈的疼痛都沒有喚醒兩個昏迷人。

四個窟窿則整整齊齊地擺在兩個人身上,於津川滿意的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

這樣的話,這兩個人明日也沒有機會再去畫裡面了。

鮮血根本來不及滴落在地板上,自他們身上的傷口出現之後,房間裡的黑霧越聚越大,貪婪的趴在他們的傷口上,吸食著鮮血。

姜晚婉原本皺著的眉頭,也漸漸放鬆了下來。

第二日。

許淮書是第一個醒過來的,陳宴初緊跟其後。

兩人剛醒過來,便被肩膀上的疼痛,疼的大汗淋漓,兩個胳膊根本就不能使力,單單是一動就牽扯到肩膀上的傷口。

看著地板上一點鮮血的痕跡都沒有,許淮書陷入了沉思。

“你說,為什麼不殺了我們呢?”陳宴初目光呆滯的躺在地板上,只是單純的將他們肩膀刺傷是為什麼呢?

“可能是想留著我們,接著取我們的血?”許淮書也只能這樣猜測了,這個副本里裡外外都透著對血的渴望。

除了這一點之外,他實在想不到為什麼昨晚進來的鬼怪,為什麼不殺了他們。

“先包紮一下傷口,再出去看看昨夜的傷亡。”陳宴初靠著自己的腰腹力量,坐起身,但傷口還是難免被扯到。

也不知道那人是怎麼扎的,每每一扯到就疼的冷汗直流。

姜晚婉醒來的時候還有些奇怪,這次倒是沒有半點勞累的感覺,身體沒有疲勞的感覺,可她心中卻並不開心。

快速的換好衣服,只想趕緊出去看一眼。

“晚婉不用擔心的,你不想讓他們死,誰又會下死手呢?”艾卡斯坐起身,被子順著滑下,順勢露出上半身來。

黑色的睡衣大敞著,健碩的胸膛在睡衣下隱約顯露著幾道抓痕,在暖色的燈光下,蜜色的面板,條理清楚而剛硬,她昨天晚上摸過,自然知道手感有多麼的好。

“你還是先穿上衣服吧。”姜晚婉有些不自然的別過臉,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一切,臉不由自主的開始發燙。

“晚婉又不是沒有看過,怎麼還害羞呢?”艾卡斯輕笑一聲,比起這種半遮半露的,他還是更喜歡全部露出來呢。

姜晚婉來遲了一會,等趕到餐廳的時候,餐廳裡氣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