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安本來以為她也能得個錦旗什麼的,就跟上次時東擒拿許愛軍一樣。

後來才知道,她只能算正當防衛,遠沒到見義勇為那一步。

那算了,錦旗這種東西,可遇不可求。

話說回來,八九十年代小縣城裡的治安並不怎麼友好,出門在外的時候,確實要多加小心扒手。

做完筆錄,宋以安就回去了。

如果日子就這麼平平淡淡過下去,宋以安每日最忙的事情,也不過是賣賣髮卡,做做飯,小日子悠閒愜意。

然而噩耗不期而至。

“以安,這幾天豬好像有點不對勁。”時東皺著眉頭說道,他發現豬的食慾明顯下降,而且精神萎靡。

宋以安抬起頭,看了看豬圈裡的豬,也覺得有些奇怪:“是不是天氣太熱了?要不要給它們多放點水?”

時東搖了搖頭:“不太像,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他放下掃帚,走到一頭豬面前,伸手摸了摸它的額頭,“這豬好像有點發燒。”

“不會是生病了吧?”宋以安有些擔憂地說。

“希望不是。”時東嘆了口氣,但心裡卻隱隱有些不安。他決定先觀察幾天,看看情況會不會好轉。

幾天後,後山的養殖場一片死寂。

往日裡哼哼唧唧的豬崽們蔫頭耷腦地趴在圈裡,連最貪食的那頭黑豬也不肯碰食槽。

時東時雅等人面色凝重站在豬圈旁——三天內已經死了五頭豬,剩下的也開始發燒、咳嗽,鼻頭泛著不正常的青紫色。

“哥......”時雅紅著眼眶遞過搪瓷缸:“縣裡獸醫站的人說,這病他們沒見過......”

時東蹲下身,掀開蓋在死豬身上的草蓆:“是豬瘟。跟當年我在部隊裡鬧豬瘟時一模一樣。”

“這可怎麼辦?要是真的鬧豬瘟,咱們這養殖場就完了。”時雅急得直跺腳。

“咱們去縣城找大夫看看。”時東二話不說,拔腿朝縣城的方向趕去。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位獸醫。

獸醫聽了時東的描述後,立刻跟著他趕回了養殖場。

獸醫仔細檢查了豬的情況,然後搖了搖頭:“這確實是豬瘟,傳染性很強,得趕緊想辦法。”

“大夫,您快救救它們吧,這是我們全家的命根子啊。”時雅急切地說。

獸醫嘆了口氣:“豬瘟很難治,我只能盡力試試。不過,你們最好也去村裡找找有經驗的老人,看看有沒有什麼土辦法。”

眾人聽了,立刻分散到村子裡,挨家挨戶地敲門,詢問有沒有人知道怎麼治豬瘟。村裡有經驗的老人也來了,他們圍著豬圈轉了好幾圈,卻也是一籌莫展。

“這豬瘟太厲害了,我們也沒見過這種情況。”養了三十多年豬的王大叔無奈地說。

村裡人都說時家要倒黴了。

“那可怎麼辦?難道就眼睜睜看著豬死掉?”時雅急得哭了出來。

大夥兒都傻了眼,養殖場裡瀰漫著一股絕望的氣息。

時東頗為自責:“都怪我,要是早發現就好了。”

宋以安走過去,輕輕拍了拍時東的肩膀:“這不是你的錯。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解決問題。”

時東揉揉眉心,定了定神:“還是得往縣城去,縣城不行就去省城,總能找到解決的辦法。”突然他驚呼一聲,“我想到辦法了!”

當年部隊裡的豬瘟是怎麼治好的來著?

時東不知道,發生豬瘟之後,他就被調離了,後續的事情也沒有再跟進。

但他知道有一個人會知道,後面的事情對方有持續參與。

時東給白海濤去了信,仔細說明了現在遇到的問題。

白海濤的反應很快,立刻就給時東回了信兒:“我這就帶人過來。我這邊有位專業的獸醫,他有辦法。”

大夥兒都鬆了一口氣。

白海濤帶來的李醫生,是動物疫病防控方面的專家。

時東趕緊把人迎進養殖場:“李醫生,您快看看,我們的豬都快不行了。”

李醫生點了點頭,立刻走進豬圈,仔細檢查了豬的情況。他皺了皺眉,然後轉身對時東說:“這是豬瘟,確實很嚴重。不過,我帶了疫苗,可以給豬打上,應該能控制住疫情。”

“真的嗎?那太好了!”時雅激動不已。

李醫生點了點頭:“不過,疫苗需要儘快注射,而且要隔離病豬,防止疫情擴散。”

時東立刻召集所有人,大家一起動手,把病豬隔離起來。

李醫生則開始給豬注射疫苗。經過一番忙碌,終於把疫苗全部注射完畢。

李醫生:“為了防止豬瘟擴散,村子裡養了豬的人家,最好也給自家的豬注射一下疫苗。”

時東:“這事兒我去宣傳。”也不知道疫情是不是從養殖場興起的,既然發現了,就有義務跟村裡的其他人說一聲。

他直接找了支書。

支書很重視這件事情,很快就用喇叭把村民們都著召集起來,大力宣傳。

村民們一聽說時東的養殖場死了好幾頭豬了,自家就養一兩頭吃肉,可經不起折騰,家裡再窮也咬著牙拿錢買了疫苗。

豬瘟終於得到了控制,養殖場也逐漸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因為要觀察豬群恢復的情況,白海濤和李醫生三天兩頭往養殖場跑,人都累瘦了一圈。

宋以安和時東對白海濤和李醫生感激不盡,在家裡準備了一桌子豐盛的菜餚,請他倆吃飯。

“海濤,這次多虧了你啊。”時東幫忙端著一盤菜走出來,熱情邀請他們兩人快入座。

白海濤擺了擺手:“別客氣,咱們都是戰友,應該互相幫忙。”

白海濤:“對了,時東,我妹妹白海鷗也來了。她剛好在附近辦事,順便來看看。”

宋以安愣了一下,白海鷗?這個名字好像有點熟悉。

很快一個穿著警服的女孩子走了進來。

宋以安突然想起,這個女孩子不就是之前跟她有過一面之緣的警察小姐姐嗎?

“海鷗,你怎麼來了?”宋以安驚喜地說。

白海鷗笑了笑:“我聽說哥哥來這兒幫忙了,就順便過來看看。”

她的目光在宋以安和時東身上轉了轉:“原來,你們倆是夫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