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阿昭：我是全村最厲害的孩子

“咕~”

阿昭肚子響起的抗議聲將李驚雪飄遠的思緒拉了回來，她看向小姑娘：“餓了？”

她下意識摸向腰間，她的儲物袋裡有許多給兒子準備的零嘴，但她的手卻摸了個空。

李驚雪這才想起自己清醒過來後就沒有見到自己的儲物袋，她詢問阿昭有沒有見過。

小姑娘仔細回憶了一下搖了搖頭：“沒有看見。”

李驚雪覺得應該是在自己掉崖的過程中弄丟了，她有點遺憾，她的儲物袋裡除了零嘴靈果之外，還有自己這些年煉的丹藥和煉丹爐。

自己現在這個模樣，吃點丹藥能恢復得更快一些。

“那個東西對阿孃很重要嗎？”阿昭好奇問道。

李驚雪摸了摸她的腦袋：“不怎麼重要。”

阿昭點了點頭，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但沒有等她多想，她的肚子又咕咕地響了起來。

解決一直在叫喊的肚子可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阿昭站起來囑咐自家阿孃：“阿孃，我去找吃的，你乖乖在家。”

“我陪你一起？”李驚雪也想站起來，她睡了一覺，阿昭又幫她換了新藥，她覺得好多了。

“不行，”阿昭的小手按著她的肩膀，將她按回稻草上，瘦巴巴的小臉很嚴肅：小白說了，你的傷很重，不能亂跑亂動，只能躺著休息。“

一下子被小孩子按回稻草上的李驚雪內心微驚，她現在雖然受了重傷，但長年修鍛體，體格一向不差，力氣也不小。

她的新女兒竟然一手就將自己按住了？？？

阿昭見自家阿孃沒動，以為她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朝她揮了揮手：“阿孃你要乖乖哦，我很快就回來。”

作為阿孃被卻女兒囑咐要乖乖的李驚雪：……

阿昭去了村子的小河邊挖河蚌、抓小魚小蝦。

與小白相遇的第一天晚上，小白不知道從誰的家裡叼來一塊煎餅給阿昭填肚。

阿昭吃完得知那煎餅是小白偷人家的，之後就沒有再讓它去找食物了，自己一直在小河裡找吃的。

她的運氣很不錯，每次去河邊都有收穫，抓過成年男人巴掌大小的魚，挖過藏在泥土下的大河蚌，掏過野鴨的蛋窩。

她甚至用那些魚蝦野鴨蛋跟村裡心腸比較軟的村民換了一些小米和麵粉。

在外自力更生了兩天的阿昭驚覺，自己被伯孃趕出家門後，竟然能吃飽肚子，而且不用幹家裡活的緣故，她睡覺的時間變得更多了。

除了住的地方破舊了一點兒，寒磣了一點兒之外，她過得很不錯。

阿昭小朋友甚至有些後悔，當初伯孃拿著掃帚打她的時候，她應該跑掉，白白捱了那麼多頓毒打，餓了那麼久的肚子。

不過，現在也不晚~

有了阿孃的阿昭心情很好~

她哼著歡快又不知名的小曲兒，挽起褲腿和衣袖，站在河裡翻石頭摸魚蝦，偶爾遇到邊上有小小的洞口，挖幾下就能挖出比她巴掌還要大的河蚌。

沒過多久，小姑娘用石頭砸暈了游到自己腳邊的鯽魚，挖到三隻河蚌，竹片編成的小半筐的小蝦。

饒是目睹過幾次這樣的畫面，小白還是不得不感嘆這丫頭的運氣好。

輕輕鬆鬆就收穫了這麼多食物。

食物抓得差不多了，阿昭決定就地將食材處理乾淨再回家。

三歲的小阿昭很能幹，伯孃除了不讓她燒菜之外，什麼活都讓她做。

劈柴、殺雞、殺魚刮鱗、餵雞、打掃，照顧小寶……

阿昭撿起一塊比較薄的石頭，在另一塊石頭上磨了磨，三兩下將它磨鋒利了，一手抓著被石頭砸暈的魚，一手拿著石頭，利落將給魚開膛破肚。

小白：“我要喝魚湯。”

阿昭一邊給鯽魚刮鱗，一邊點頭：“好，阿孃一碗，我一碗，你一碗。”

小白：敢情我只能排在最後？

阿昭又道：“魚湯加上蝦和河蚌一起煮。”

昨天她就煮過魚湯，很美味，她和小白都很喜歡。

阿昭回想起昨天喝過的魚湯，忍不住吸溜了一下自己的口水。

小白搖晃了幾下尾巴，對今天的魚湯充滿了期待。

阿昭又道：“我們用麵粉做點疙瘩，跟魚湯一起煮著吃，這樣也好吃。”

小白聽到這裡忍不住問道：“你一個小孩子怎麼懂得這麼多？”

“因為我厲害呀，”阿昭驕傲地仰起下巴，不是她自誇，爺爺去世之後，伯孃讓她做了什麼，她就學會了什麼，她覺得自己是全村最厲害的孩子。

其他人面前有點膽怯的小姑娘，在小白麵前會變得格外開朗自信。

阿昭處理好魚，又將河蚌掰開，取出裡面的蚌肉清理乾淨，順道將河蚌完好的外殼帶回去當成碗來使用。

她滿載而歸，她先將今天收穫放在門口，噠噠地跑進屋，聲音軟糯糯地喊道：“阿孃，我回來啦。”

倚著牆壁的李驚雪看向小姑娘安然回來鬆了一口氣，“回來啦。”

阿昭跟她分享自己的收穫：“我抓到了一條魚，挖到三隻大河蚌，還有小半筐河蝦。”

小姑娘眼睛閃閃發亮，非常可愛。

李驚雪摸了摸她的腦袋：“阿昭真厲害。”

阿昭彎了彎眼睛，“我去做飯~”

李驚雪：“我來……”

“不，我來，”阿昭很果斷打斷了她的話，仍舊是讓她好好躺著，好好養病。

李驚雪有點擔憂：“你會做飯？”

“當然，我很厲害噠~”

李驚雪見她這麼自信便沒有多說什麼，“那就拜託你啦。”

阿昭挺了挺胸膛：“交給我~”

阿昭走出茅草屋，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嘿嘿地笑了起來。

正在盯著活蹦亂跳河蝦的小白聽到她嘿嘿中的笑聲抬起頭問道：“你在笑什麼？”

阿昭告訴它：“阿孃的手好溫暖。”

小白搞不懂，這個人類小幼崽的想法。

阿昭之前用幾塊石頭在茅草屋前架了一個簡易的灶子，煮粥的工具是別人家不要的破陶罐。

破陶罐有一半是完好的，這一半完好的陶罐就變成了阿昭煮食物的鍋。

她利落生火，燒水，在水沸騰起來後，她將處理好的鯽魚和河蚌扔了進去煮，趁著煮魚湯的期間揉了一小塊麵糰。

魚湯煮得差不多之後，她將河蝦扔進去，又將麵糰揪成一小塊一小塊，逐一扔進去一起煮，又加了點其他的東西……

最後，小白看著眼前黏黏糊糊顏色不知在何時變成綠油油的疙瘩魚湯炸毛了：“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