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上古戰場

大樹的樹冠極其大，裡面的葉子密密麻麻，枝條也少，很難找到借力的地方。蘇瑤拿出花瓣狀的飛行法器，踩到上面，飛入茂密的樹葉之中。

在進入樹葉中的那一刻，蘇瑤的飛行法器被融化掉，身子向下墜去。蘇瑤伸出去抓樹葉，卻發現這些樹葉就像嘴巴，還咬人。

“好疼。”蘇瑤大喊一聲，龍霄扇上的龍鳳向著樹葉攻去。蘇瑤全身旋轉，在樹葉之中揮舞扇子。

樹葉撲簌簌的掉落。蘇瑤的身子被拋起，然後蘇瑤就發現自己衝出樹冠，停留在半空之中。蘇瑤看向下面，發現樹冠已經消失不見。

一道攻擊襲來，蘇瑤的扇子變大，擋住攻擊。蘇瑤翻身出招，靈書閣的弟子和蘇瑤打了幾招。

方雅看蘇瑤很難對付，立刻收手。“你好，唐突了。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蘇瑤也收手。小樣兒，找到機會非砍了你不可。蘇瑤這才環視四周，發現這是一處峽谷。“不知道。”想來那樹是條路，到了另一個地方。

不久後，蘇瑤看到一個接一個修士從下面冒出來。

蘇瑤抓緊時間，趕緊觀察四周。

狹窄的山谷縫隙，兩側是高聳的峭壁。不會要從峭壁爬上去吧。蘇瑤看到姬墨月也上來了，認真研究起該怎麼辦。

謝初蘅走到蘇瑤的身邊，低聲說道，“你看到亮晶晶的東西了嗎？”

蘇瑤點點頭。那會兒以為是樹上的東西，可在樹冠之中沒有發現，難道在上面。蘇瑤發開神識，沿著峭壁一點一點向上。忽然，蘇瑤看到了什麼。

“我們得上峭壁。”蘇瑤對謝初蘅說道。

謝初蘅說道，“我們合作。”

蘇瑤點點頭。

蘇瑤伸出手，謝初蘅飛身，踩到蘇瑤的雙手上。蘇瑤用力一推，謝初蘅沿著峭壁飛上去。蘇瑤也縱身飛上去。

刺啦，謝初蘅手中的匕首插到岩石中。蘇瑤飛到謝初蘅身邊後，謝初蘅把古琴拿出來。蘇瑤踩了一下古琴，繼續向著更高處。

謝初蘅收回古琴，等蘇瑤掛在上面，自己再向上飛，踩著蘇瑤的扇子，借力而上。

大家看到後都開始合作。

姬墨月和白燼也配合著向上爬去。

蘇瑤停下掛在峭壁上的時候，看到了觸手可及的一顆黃色果實。這果子就長在峭壁中，沒有根沒有葉，憑空出現一般。蘇瑤伸出手摘下一顆，那果子瞬間消散，黃色的光進入蘇瑤的身體。

蘇瑤眨眨眼，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落到蘇瑤旁邊的北堂煜說道，“多摘些，我感覺它很有益處。”

“多謝告知。”蘇瑤伸出扇子，告訴下面的謝初蘅，“上來，摘小黃果。”

謝初蘅飛上來。

兩面峭壁上都趴著修士，大家爭搶著向上飛。

那小黃果子不顯眼，在下面的時候看不清，只有到了上面才會碰到。小黃果的數量不多，大家開始爭奪。

蘇瑤掛在峭壁上，另一隻手和身旁的衛妍交手。很快，二人的腳也開始打起來。

衛妍一狠心，扔出很多爆炸丹。瞬間，峭壁上濃煙滾滾。

蘇瑤飛身躲開，然後扇子插入峭壁，同時單手掐訣，衛妍掛著的峭壁整體剝落，人向下墜去。

這個時候大家也顧不上配合，都在想辦法攻擊對方，搶奪小黃果。蘇瑤又抓到一顆，繼續向上。

蘇瑤一共抓到五顆，然後就到了頂端，上了懸崖。

懸崖之上，雲霧瀰漫，殺聲震天。

一瞬間，蘇瑤感覺自己不再是自己，而是成為別的人。

天地旋轉，蘇瑤感覺有些熟悉。這裡，是上古戰場。

蘇瑤失去了自主意識，無法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蘇瑤成為了一把劍，被人握在手中。

天魔劍被揮舞著，不斷的殺殺殺。劍身上滿是鮮血，耳邊只有血肉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瑤感覺自己麻木了。

月亮升起，風吹過，天魔劍插在山頭。青塵魔君坐在天魔劍旁邊，看著滿山的鮮血。

“天魔劍，我感覺自己已經不知道想要什麼。”青塵喃喃自語。

蘇瑤張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話。她只能聆聽。

過了很久，青塵魔君嘆氣。“天地迴圈，萬物有則，我有時候痛恨規則，有時候又覺得無可奈何。你說如果我們輸了，會如何？如果我們贏了，又會如何？”

汀蘭已死，死在了預測之下，死在了陰謀之下。為什麼犧牲的人總是最善良的人呢？那些惡人，為什麼自己不犧牲，總是讓別人犧牲呢？

蘇瑤著急，想說話，卻依舊說不出話。

腳步聲傳來，一個魔將向青塵魔君稟報。“魔尊，我們和神界死傷各半，還有一爭之力。”

青塵站起來，拔出天魔劍。“既然已經走到這裡，我們必須勝。”

魔將滿腔熱血的說道，“是，我們魔界必須勝。我們已經不想在黑暗中爬行，被唾棄，被壓制，被厭惡。我們魔，不是註定的惡。”

青塵迎風而立。曾經他是因為汀蘭墜入魔道，可漸漸地，他發現魔，不是全部的惡，不是與生俱來的惡。惡，似乎更多是別人壓在他們身上，讓他們成為惡的代表。

那些出生就是魔的人，一直活在陰暗之中，沒有翻身的機會，也沒人給他們翻身的機會，因為他們從出生就被打上惡的標籤。那些神們為了積善行德，會來打他們，會來鎮壓他們，他們有時候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被這樣對待。

有的人出生就是高高在上的神。他們說自己代表正義，說著冠冕堂皇的話，去壓制著別人，去統治著別人。所有的反抗者，都被他們說成惡。

惡，真的是惡嗎？

青塵魔君不這麼認為。

青塵不知道自己是否爭得過，不過他一定要爭。

與此同時，很多上了懸崖的人成為了古戰場上的一物，可能是神器，可能是樹木，可能是天兵，也可能是魔將。

姬墨月成為一名魔將。他和那些魔將擠在一起，討論著明日該如何攻打神界。姬墨月靜靜聽著，感覺在聽一個古老的故事。

秦傲天則是和自己的陽炎劍合在一起。

曜日神君拿著劍站在天帝面前。還有幾個神君也在，大家神色凝重，覺得神界危矣。

自從青塵魔君墜入魔道攻打神界，他們就損失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