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公子:“古玩書畫,奇珍異寶樣樣都收。”
蔚幫主:“草公子家一定家世顯赫,獨霸一方吧,不知是哪一家?”
王麗芬搶著答道:“草公子做事低調,從不炫耀,怕別人說他仗勢欺人。”
蔚幫主:“原來草公子也是正派人,失敬,失敬。”
草公子:“正派不敢當,但做買賣童叟無欺,誠信第一。”
蔚幫主:“不知草公子住在哪裡?改日定要登門拜訪。”
草公子:“剛到寶地,還未落腳。”
蔚幫主:“城東有我一處住宅,若不嫌棄,草公子可搬進去住。”
草公子:“謝謝蔚幫主美意,那我就不客氣了。”
蔚幫主就領著草公子來到城東頭看房子。
草公子在城東頭住下來後,王麗芬就一直伴在草公子左右。沒有離開的意思。
兩天後,草公子來請蔚幫主吃飯,草公子、蔚幫主,草公子保鏢、王麗芬四人來到街亭鎮上最好的飯館,“尋福記酒樓”吃飯。
酒過三巡,王麗芬說道:“草公子這次來是有意來一睹《本源啟錄》風采的,卻不知道這書現在在何人手裡?”
蔚幫主:“草公子也想要那書?”
草公子:“千古奇書,人人都想得之,奈何今生怕是要無緣了。”
蔚幫主:“若是草公子勢在必得,我去幫你打聽打聽。”
草公子:“有勞蔚幫主了。”
四人酒足飯飽,走出飯館,來到街上。
忽然,一小孩走到他們跟前,問他們:“誰是草公子?”
草公子:“我是草公子。”
小孩把一張紙條交給他,就跑了。
草公子開啟一看,見上面寫著:明日巳時尋福記酒樓見。
王麗芬問道:“草公子,上面寫的什麼呀?”
草公子:“有人叫我明天來尋福記見。”
蔚幫主:“是有人給你送書來了。”
草公子:“那人怎麼不直接說呢?”
蔚幫主:“怕知道的人太多了,書會被搶。”
王麗芬:“是啊!要搶書的人多著呢?”
第二天,草公子、保鏢、王麗芬三人來到尋福記,從巳時等到午時,沒見人來見面。
草公子;“這人怕是跟我開玩笑的吧。”
保鏢;“有可能。”
王麗芬;“再等一會,沒人來就回去。”
又過了一會兒,三人覺得不會再有人來了,就回去了。
走到路口,那小孩又來了,把一張紙條給草公子,然後跑了。
草公子開啟一看,上面寫著;“單獨一人來。”
王麗芬問草公子;“上面寫著什麼呀?”
草公子;“叫我一個人來。”
王麗芬:“這人不懷好意,明明三個人時也可以說的,卻非要你一個人時說。”
保鏢:“草公子,會不會有人想綁票你?”
王麗芬:“有可能,你千萬不要一個人來。”
草公子:“沒事的,我叫蔚幫主的人在飯館周圍守著。”
王麗芬:“你這樣大張旗鼓,他肯定又不來了。”
草公子:“明天來試試吧。”
到了第二天,尋福記屋內,屋外布了明哨,暗哨。草公子獨自一人來到裡面,從巳時等到午時,又從午時等到未時,不見有人來跟他見面。他只好又回家了。
到了晚上的時候,有人潛入屋內,一支飛鏢打在草公子睡的大門床上。
草公子的保鏢和他打了幾個回合,那人便逃走了。
王麗芬聽得打鬧聲,也從床上爬起來,見有人想暗殺草公子,嚇得一晚上不敢睡覺。
早上的時候,她對草公子說:“草公子,這裡不安全,搬到望明山上去住吧。”
草公子:“好吧,等會去跟蔚幫主說一聲。”
吃了早飯,三人來跟蔚幫主彙報昨晚上發生的事,並和蔚幫主告別。
蔚幫主:“怎麼會有這種事,草公子在這裡和人無冤無仇的,誰想殺他?”
保鏢:“我們是悄悄來的,誰也不知道,老家的仇人可以排除。”
王麗芬:“我今天就帶草公子去望明山莊住,那兒絕對安全。”
蔚幫主:“既然望明山莊安全,那我也不留你們了,你們去吧。”
三人辭別蔚幫主,又來到了望明山莊。
王麗芬叫俞香和她哥哥陪著草公子他們,自己則下山去打聽《本源啟錄》的下落。
她正在望明鎮街上走,有個人走到她跟前,對她說:“王姑娘,跟著我走。”
王麗芬跟著他來到郊處一處亭子裡,那人停住,轉身對王麗芬說:“王姑娘,有人叫我跟你說,書在他們手上,六十萬大洋,你想不想要?”
王麗芬:“如果書是真的,可以要。”
那人說:“書絕對是真的,交易的時候可以先給書,再給錢。”
王麗芬:“六十萬太貴了,三十萬差不多。”
那人說:“他們說書是他們拿命換來的,所以不能再少了。”
王麗芬:“書本來就是我們望明山醫館的,他們憑什麼拿了我們的書,還要我們的錢?”
那人答:“王姑娘,你是望明山醫館的人嗎?”
王麗芬:“以前不是,現在是了。”
那人說:“現在不說這些,就說六十萬你要還是不要?”
王麗芬:“要肯定是要,只是我沒錢,你先把書給我,我把書賣給草公子,然後再給你們錢。”
那人說:“這樣肯定不行,你把書賣了,拿著錢跑了,我們去哪裡找你。”
王麗芬:“我都沒出過遠門,我能跑哪裡去?”
那人答:“你和草公子一起跑。王姑娘,你沒錢,我們就賣給蔚幫主了。”
說完,那人慾走。王麗芬拉住他:“哥哥,你等等,有事好商量,我去籌錢,你等著我,七天後,咱們仍在這裡見面。”
王麗芬:“你貴姓?”
那人道聲“好,鄙人姓劉。”頭也不回地走了。
那人走後,王麗芬來找刁華康,刁華康:“我把所有兄弟都派出去打叫了,那書如石沉大海,杳無音信。”
王麗芬:“書我找到了,跟你借點錢?”
刁華康:“要借多少?”
王麗芬:“六十萬。”
刁華康:“六十萬,你是想把我也賣了吧。”
王麗芬搔首弄姿,嗲聲嗲氣地說:“哥哥,你借我六十萬不會虧的,等我賺到錢,我這人就是你的了,那錢也自然是你的了哦。”
刁華康:“可我沒這麼多錢啊,”
王麗芬:“你去幫我借點?”
刁華康:“我去我兄弟荀玉華那兒借借看?”
王麗芬:“那你快去,我在家等著你。”
刁華康來找荀玉華借錢,荀玉華:“兄長啊,這事你不要再參與了,誰碰誰倒黴。”
刁華康:“不肯借就說不肯借,何必轉彎抹角說些好聽的理由。”
荀玉華:“兄弟如果把錢借給你,那是害了你。”
刁華康:“你是早看我不順眼了,揹著我偷偷做生意,你當我不知道?”
荀玉華:“我不是要揹著你,我是不想讓你攪和到這趟混水裡來,脫不了身。”
刁華康:“好聽,比唱蓮花落好聽,接著唱呀,別停。”
荀玉華:“兄長,你這人咋越來越不講理了,我好心勸你,你卻當作我要圈你。”
刁華康:“水會斷流,路會斷頭。你我兄弟,從此一刀兩斷。”說著,氣呼呼走了。
荀玉華:“這人是不是吃青草了,咋這麼絕情。”
刁華康離開荀宅,來找蔚幫主,雙方互相問個好,寒暄兩句。刁華康就開門見山地對蔚幫主說:“蔚幫主,跟你商量個事,我想跟你借些錢?”
蔚幫主:“想借多少?”
刁華康:“三十萬大洋。”
蔚幫主:“可以,日息五分”。
刁華康:“那麼高,你這不是要人命。”
蔚幫主:“我知道你借錢是幹什麼用的,這一本萬利的買賣你做成了,出點血又算什麼?”
刁華康:“蔚幫主,你說這買賣一本萬利,那我不做了,讓給你做。”
蔚幫主:“王麗芬只想跟你做,不想跟我做,你咋讓給我?”
刁華康:“我說我不幹了,她便會來找你了。”
蔚幫主:“你不想做的買賣,我也不會做的。”
刁華康告別蔚幫主回到家裡,王麗芬早已望穿秋水。她急急忙忙迎出來問刁華康:“哥哥,去這麼久,錢借到了嗎?”
刁華康:“借點錢,太難了。”
王麗芬:“有多難?”
刁華康:“比癩蛤蟆想吃天鵝還難。”
王麗芬:“那怎麼辦?難道已煮到鍋裡的鴨子就這樣讓它飛了?”
刁華康:“這事只有你親自出馬了。”
王麗芬:“你叫我去跟荀玉華借?”
刁華康:“你也有困難嗎?”
王麗芬:“倒黴不挑日子,我去試試。”
王麗芬來找荀玉華,對荀玉華說:“哥哥,求你幫妹妹個忙,借我六十萬大洋,不出三天就可以還你。”
荀玉華:“妹妹,不是我要拖你的後腿,這種買賣做不得,一不小心,會掉陷阱裡去,永不見天日。”
王麗芬:“怎麼會掉陷阱裡去呢?賣書的人把書送我手上,然後我再給他們錢,我拿了書給草公子,草公子就把錢給我,這麼好做的買賣怎麼會有陷阱呢。”
荀玉華:“說說永遠比做做容易,做起來你就會知道,東碰廊柱西碰壁,撞了南牆撞北牆。”
王麗芬:“你不想借就直說,我找別人借去,到時候做成了你可不要怪妹妹不跟你合作。”
荀玉華:“你執意要做,我也攔不住你,世上沒有後悔藥,到時候你去跳河,可不要怪哥哥不攔著你。”
王麗芬:“呸,呸,呸。不借就不借,不要說些不吉利的話。”
王麗芬離開荀玉華,來街亭鎮找蔚幫主,她對蔚幫主說:“哥哥,你也知道我幹什麼來了,不是我要搶你的買賣,是那些人纏上來的,我也推辭不得。”
蔚幫主:“王姑娘,既然他們把生意送到你嘴邊,那是你的福氣,來我幫裡幹啥?”
王麗芬:“哥哥,你也知道我沒錢,所以我想請哥哥幫幫小妹,借我六十萬大洋,三日內還你。”
蔚幫主:“可以……”,沒等蔚幫主說完,王麗芬搶過話頭說道:“我就知道哥哥肯幫忙。”
蔚幫主:“你話頭接得到挺快的,我還沒有把話說完呢,借你可以,不過這利息得一天十萬,三天三十萬。”
王麗芬:“哥哥,我有沒有聽錯,你再說一遍。”蔚幫主又說一遍。
王麗芬:“哥哥如此高的利息,妹妹不是白忙乎了。”
蔚幫主:“怎麼會白忙乎呢?你可以跟草公子多要點。做人不要太貪心,你吃肉,也給別人留點湯。”
王麗芬:“哥哥,你想得便誼還賣乖,我把這買賣讓給你得了。”
蔚幫主:“可以啊,你叫他們把書賣給我。”
王麗芬:“那你給我多少中介費?”
蔚幫主:“那要看能賣多少錢?”
王麗芬:“淨利純的一半。”
蔚幫主:“那你自己去做,不要找我。”
王麗芬:“哥哥,這樣吧,不管你賣出多少錢,給我三十萬就是了。”
蔚幫主:“王姑娘,你也想得太美了,這樣吧,淨利純的百分之十,你把價格推得越高,你就得到越多。”
王麗芬:“百分之二十,我就把買賣讓給你。”
蔚幫主:“成交。”
王麗芬:“哥哥,幾天後,他們來約我,我就把你介紹給他們。”
到了約定的時間,王麗芬和劉先生如約而至。
王麗芬:“我沒這麼多錢,但我跟蔚幫主說好了。他出錢買你們的書。”
劉先說:“這樣啊,那我不跟你談了,我去跟蔚幫主談。”
王麗芬:“好吧,我帶你去。”
劉先生:“王姑娘,不用了,我認得路。”
王麗芬:“我也要去那裡,一道走吧。”
王麗芬和劉先生來找蔚幫主,見到蔚幫主,王麗芬搶著介紹道:“蔚幫主,我把劉先生領你這裡來了。”
蔚幫主:“劉先生,你書帶來了嗎?”
劉先生:“我倆還沒談,帶書來幹什麼?”
蔚幫主:“不是六十萬大洋嗎?”
劉先生:“是的,是的。”
蔚幫主:“這都說好了,還有什麼可談的。”
劉先生:“去哪裡交易?”
蔚幫主:“你把書拿我這裡來,我把錢給你。”
劉先生:“這個,這個嘛,好象有些不公平。”
蔚幫主:“我總不至於把錢送你府上去,你再給我錢。”
劉先生:“這樣好,你先把錢送我府上去。”
蔚幫主:“這樣也不公平。”
劉先生:“要麼這樣吧,你在街上搭個一丈見方三丈高的臺子,不要樓梯,搭好了我把書送來,你再給我錢。”
蔚幫主:“這個容易,我馬上就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