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白貓黑貓

陸小鳳的一番義正言辭的話語，如同一記重錘，將全冠清說得啞口無言，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神色極為尷尬。

“怎麼不說話了？”

陸小鳳眼神銳利，如鷹隼般緊緊盯著全冠清，一步上前，氣勢凌人地問道。

那聲音低沉而有力，在眾人耳邊迴盪，彷彿帶著一種無形的威壓。

“你是拿不出證據出來嗎？”

全冠清被陸小鳳那凌厲的眼神和強大的氣勢所震懾，心中湧起一陣恐懼，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臉上露出一絲慌亂。

陸小鳳見狀，又上前一步，眼神如炬，直逼全冠清，冷冷地說道：

“你拿不出證據，憑什麼汙衊喬幫主？”

“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舵主，如此汙衊喬幫主，到底對你有什麼好處？”

“我看你分明就是收了敵國奸細的好處，才來這裡顛倒黑白，汙衊喬幫主！”

“是不是啊！”

陸小鳳每說一句，便向前邁出一步，步步緊逼。

他的步伐沉穩而有力，如同重錘敲擊地面，發出沉悶的聲響。

而全冠清則被這強大的氣勢壓迫得節節敗退，每後退一步，臉上的恐懼便更添一分。

當陸小鳳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已經逼到了全冠清面前，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幾乎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全冠清被這突如其來的壓迫感嚇得心臟猛地一縮，整個人驚慌失措，腳下一軟，摔倒在了地上，臉上滿是驚恐之色。

陸小鳳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

對於全冠清這樣心懷不軌的人，陸小鳳深知不能心慈手軟，更不能好好說話。

你越是對他客氣，他便越是會得寸進尺，肆意妄為。

陸小鳳見全冠清已經被嚇得說不出話來，便轉身面向周圍的江湖人，大聲說道：

“各位，這人名叫全冠清，是丐幫的一個舵主。”

“但他竟然憑空汙衊喬幫主，做出這等卑鄙無恥之事，你們覺得他是好人嗎？”

其他江湖人紛紛響應，聲音整齊而洪亮：

“不是！”

“不是！”

“不是！”

陸小鳳滿意地點了點頭，接著問道：

“那這樣的人，按照我們江湖的規矩，該怎麼處理？”

其他江湖人異口同聲地吼道：

“殺了他！”

“殺了他！”

“殺了他！”

那聲音如同滾滾雷霆，震得周圍的空氣都為之顫動。

全冠清驚慌失措地看著他們，眼中滿是恐懼和絕望，連忙大聲辯解道：

“我沒有汙衊喬幫主！”

“我沒有！”

“我只是……只是……”

全冠清的聲音顫抖著，帶著一絲絕望和不甘。

全冠清猶豫了很久，似乎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最後他咬了咬牙，朗聲說道：

“因為喬峰是契丹人！”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現場頓時一片寂靜，彷彿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

“契丹人？”

“喬峰是契丹人？”

眾人的臉上紛紛露出震驚和疑惑的神情，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喬幫主是契丹人？我算是明白了！怪不得那宋奚陳吳四大長老，要罷掉喬幫主了！”

“這麼說來，倒也能夠理解他們的舉動了。”

“話說回來，是契丹人又怎麼了？契丹人就不能當幫主嗎？”

“不理解，想不明白，就因為喬幫主是契丹人，所以他們就不讓喬幫主當幫主？”

“什麼破理由啊！我還以為是什麼驚天大瓜，結果就這？”

欣欣此時還不明白“契丹人”是什麼意思，於是仰著小臉，滿是疑惑地對黃蓉問道：

“孃親，契丹人是什麼呀？”

黃蓉耐心地摸了摸欣欣的頭，溫柔地解釋道：

“契丹是一個外族國家的名字。”

“也就是說，喬峰叔叔不是中原人，也不是北宋人，你能明白嗎？”

欣欣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轉了轉，嘟著小嘴巴，有些懵懂地說道：

“孃親，你的意思是，喬峰叔叔是外國人嗎？”

黃蓉點了點頭，笑著說道：

“對呀，你可以這麼理解。”

“然後呢？”

小傢伙追問道。

“昂？什麼然後？”

黃蓉不解地看著小傢伙，臉上露出一絲疑惑。

欣欣認真地說道：

“是外國人怎麼啦？”

“喬峰叔叔是外國人又怎麼啦？”

黃蓉一開始沒能理解小傢伙的意思，思索了一下才明白欣欣想要表達的含義。

欣欣的意思是，喬峰是外國人又能怎樣呢？

不是中原人，是契丹人又如何呢？

大家不都一樣是人嗎？

只不過來自不同的國家罷了。

黃蓉笑著說道：

“沒什麼呀！”

“只不過，外族人建立的國家，一直與我們中原各國不太對付。”

“就好比剛剛說到的契丹與北宋這兩個國家。”

黃蓉說到這兒，頓了頓，整理了一下思緒，繼續說道：

“契丹國位於北宋王朝的北端，那裡的自然環境惡劣，氣候寒冷，土地貧瘠，很難種植水稻、小麥等農作物。”

“所以，他們為了生存，為了能夠有足夠的食物，便一直想要南下，佔領北宋王朝肥沃的土地。”

“這些年來，他們經常率兵攻打北宋王朝的邊境，燒殺搶掠，搶奪百姓手中的糧食和財物。”

“這導致北宋王朝邊境的百姓生活困苦，民不聊生，生靈塗炭。”

“因為這些事情，所以作為中原人，作為北宋國的子民，大家都對契丹國以及契丹人充滿了厭惡和仇恨。”

“孃親這樣說，你能聽懂嗎？”

欣欣沉默了一會兒，認真地思考著黃蓉的話，然後慢悠悠地點了點頭，說道：

“孃親，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也就是說，契丹國和契丹人都是壞蛋，他們想要搶北宋王朝的東西，對不對？”

黃蓉笑眯眯地摸了摸欣欣的腦袋，眼中滿是讚賞，說道：

“真棒！你說的沒錯！”

黃蓉沒想到小傢伙這麼聰明，自己只是簡單地解釋了一下，她就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小傢伙嘟著嘴巴，奶聲奶氣地說道：

“爹爹曾說過，不管黑貓白貓，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貓。”

“不能因為別人身份低微，出身卑微，就對別人另眼相待。”

“還有，孃親你剛剛也說過，不能以貌取人。”

“喬峰叔叔雖然是契丹人，但是那又怎麼了？”

“只要他是好人，不就行了嗎？”

“孃親，我說的對不對？”

黃蓉著實沒想到，年紀尚小的欣欣竟能說出這樣一番條理清晰、見解深刻的話來。

欣欣雖然年紀不大，但從她的言語中不難看出，她懂得的道理可不少。

黃蓉心中不禁暗自感慨，從欣欣身上便能看出，她爹爹定是花費了不少心思教導她，才能將她教得如此明事理。

想到這裡，黃蓉心中對欣欣的爹爹楚逸塵也多了幾分好感和好奇。

欣欣的爹爹楚逸塵是個什麼樣的人？

竟然能把欣欣教的如此之好。

“對，你說得太對了。”

黃蓉溫柔地說道，眼中滿是讚賞。

回想起剛剛自己聽到全冠清說喬峰是契丹人時，黃蓉的心中也難免升起了一絲戒備。

畢竟，在目前契丹和北宋兩國之間的關係下，契丹人與中原人之間的矛盾由來已久，對契丹人的警惕已經在人們心中根深蒂固。

然而，此刻聽完欣欣的一番話，黃蓉心中湧起一陣羞愧。

自己竟然還不如一個小孩子看得通透、明事理。

欣欣說得沒錯，是契丹人又能怎樣呢？

喬峰平日裡的為人，大家都有目共睹。

就算他是契丹人，那也是一個正直善良、光明磊落的好人。

細細想來，難道身為中原人就一定都是好人嗎？

顯然不是！

中原人之中同樣有善惡之分。

同理，契丹人裡自然也有好人和壞人。

而喬峰，無疑就是契丹人中難得的好人。

喬峰在聽到全冠清說出自己是契丹人這一訊息時，整個人如遭雷擊，臉上瞬間露出震驚無比的神色。

自己是契丹人？

這怎麼可能？

自己一直以為自己是中原人，為何突然被告知是契丹人？

而且，自己究竟為什麼會是契丹人呢？

這些疑問如同亂麻一般，在喬峰的心中纏繞，讓他一時之間難以接受這個突如其來的事實。

洪七公將喬峰臉上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心中不禁微微一嘆。

他就知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喬峰的身世秘密終究還是暴露了出來。

可是，話又說回來，那個全冠清是如何得知喬峰是契丹人這一極為隱秘的事情呢？

這件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在丐幫之中，原本只有自己和汪劍通知曉。

汪劍通臨終前，又將這個秘密告訴了馬大元。

如今，馬大元已經離世，按理說，應該只有自己知道喬峰的真實身世才對。

那麼，全冠清到底是從哪裡得到的訊息？

洪七公心中暗自思索著，目光逐漸變得銳利起來，緩緩落在了不遠處的全冠清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探究和懷疑。

包不同、風波惡等人瞪大了雙眼，眼神中滿是震驚與好奇，死死地盯著那邊的喬峰。

他們心中的震撼難以言表，實在是萬萬沒有想到喬峰竟然是契丹人。

陸小鳳則輕輕一笑，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以為然，似乎對這所謂的驚天秘密毫不在意。

全冠清說出那句話後，便如同一隻狡猾的狐狸，眼睛滴溜溜地轉動著，時刻觀察著周圍人的反應。

當看到有人臉上露出厭惡的神情，有人面露驚訝之色，還有人顯露出嫌棄的模樣時，全冠清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揚，心中暗自得意起來。

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他就是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喬峰是契丹人。

在他看來，既然是契丹人，那就絕沒有資格繼續擔任丐幫幫主之位。

全冠清眼神陰翳，如同毒蛇一般盯著震驚不已的喬峰，語氣中充滿了挑釁和惡意，大聲質問道：

“喬峰，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馬副幫主就是因為知曉了你契丹人的身份，你怕他將你的秘密暴露出來，所以才勾結慕容復，狠心地將馬副幫主殺害！”

“我說的難道不對嗎？”

“還有，你身為契丹人，竟然還好意思坐在這丐幫幫主的位置上，你不覺得羞愧嗎？”

此刻的喬峰，心中亂成了一團麻，全冠清的話語在他耳邊迴盪，卻彷彿來自遙遠的地方，他根本無心去聽。

而全冠清要的恰恰就是喬峰這樣的反應。

在他看來，只要喬峰不說話，他就有機會再添一把火，徹底將喬峰從幫主的位置上拉下來。

想到這裡，全冠清正要再次開口說話，陸小鳳那略帶嘲諷的聲音卻突然響起，打斷了他的話。

“我說全舵主，我先前罵你是瘋狗，還真是一點都沒有罵錯啊！”

陸小鳳似笑非笑地說道，眼神中充滿了不屑。

全冠清聽到陸小鳳的話，原本好不容易才緩和一些的臉色，瞬間又變得陰沉無比。

“陸小鳳，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是我丐幫內部的事情，與你何干？”

“你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插嘴！”

“你一直幫著喬峰說話，該不會你也與喬峰勾結在一起了吧？”

全冠清此刻已經有些失去理智，不管不顧地大聲叫嚷著，他才不管陸小鳳有多厲害，只要有人妨礙他的計劃，他就毫不猶豫地往對方身上潑髒水。

在他心裡，自己打不過，還能說不過嗎？

陸小鳳冷哼一聲，眼神中閃過一絲寒光，語氣冰冷地說道：

“我勸你嘴巴放乾淨點！”

“要是再敢胡言亂語，我就真的把你的嘴巴給撕爛！”

全冠清被陸小鳳的氣勢嚇得一哆嗦，連忙閉上了嘴巴，臉上露出一絲畏懼之色。

陸小鳳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

“我先前就說過了，你說話得拿出證據來。”

“你說喬大俠是契丹人，那就把確鑿的證據拿出來。”

“你說喬大俠勾結慕容復，殺害了馬副幫主，同樣也請你拿出證據。”

“最後，你說我和喬大俠勾結，也必須拿出證據來。”

“你就憑一張嘴，在這裡胡亂指責這個，指責那個。”

“拿不出證據，你在這裡瞎嚷嚷什麼？”

“等你什麼時候拿出證據了，最好再開口說話。”

“不然的話……”

“我保證讓你一輩子都沒法開口說話。”

全冠清惡狠狠地盯著陸小鳳，眼中的恨意如熊熊烈火般燃燒。

這個該死的陸小鳳，三番五次地壞自己的好事，實在是令人嫉恨。

果然，江湖傳言所言不虛，這四條眉的陸小鳳，最愛乾的事情便是管閒事。

眼下這事兒與他毫無干係，他卻非要站出來替喬峰說話。

不知情的人，還真會以為他陸小鳳與喬峰是生死與共的兄弟呢！

喬峰聽到陸小鳳的話，這才回過神來。

他感激地瞥了陸小鳳一眼，眼神中滿是謝意，隨後將目光轉向全冠清，言辭犀利地說道：

“全冠清，既然你信誓旦旦地說我是契丹人，那你可有確鑿的證據？”

“總不能你空口無憑，說我是契丹人，我就成了契丹人吧？”

“至於你說我勾結慕容復一事，更是無稽之談！”

“我若真有心想殺掉馬副幫主，根本無需與慕容復聯手。”

“以我的武功，僅憑你們所不知曉的武學，便能輕而易舉地取他性命！”

全冠清冷哼一聲，臉上露出一抹陰鷙的笑容，不屑地說道：

“不就是要證據嗎？”

“馬伕人已經在來杏子林的路上了，等她一到，你們自然就清楚了！”

說罷，全冠清雙手抱胸，氣定神閒地站在原地，不再言語，那模樣彷彿勝券在握。

喬峰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心中琢磨了起來。

馬伕人？

是馬副幫主的夫人康敏？

她那裡難道真有能證明自己是契丹人的證據？

周圍的江湖人見狀，又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起來。

“瞧全冠清那胸有成竹的樣子，喬幫主說不定真有可能是契丹人呢！”

“其實是不是契丹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不過喬幫主身為一幫之主，身處高位，難免會遭人非議。”

“沒錯！不過話說回來，是不是外族人也並非絕對重要。就像大隋王朝，好多大將軍不也都是外族人嘛！”

“話雖如此，但外族人的身份還是會有些影響的。只是因為喬幫主為人正直，是個難得的好人，所以這身份才顯得無關緊要罷了。”

“不錯！我得趕緊把這些記下來，新一期的《江湖日報》要是報道了這事，肯定會賣得十分火爆！”

喬峰見全冠清那副泰然自若的模樣，心中不禁有些慌亂，沒了底氣。

難道自己真的是契丹人？

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今後該何去何從？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讓自己一個契丹人來到了中原？

喬峰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那邊的洪七公，心中突然湧起一絲希望。

他眼睛一亮，快步朝著洪七公走去。

來到洪七公面前，喬峰剛要開口詢問，洪七公卻微微搖了搖頭，目光中帶著一絲無奈與凝重，說道：

“等馬伕人到了再看看情況吧。”

“或者等這事兒結束之後，我再詳細地說與你聽。”

“多謝洪老前輩！”

喬峰恭敬地拱手行禮道。

雖然洪七公沒有明說，但喬峰還是從他的話語中敏銳地捕捉到了幾個關鍵資訊。

第一個資訊便是，自己很可能真的是契丹人，也就是說，全冠清所言極有可能是真的。

第二個資訊是，洪七公知曉當年的隱情，知道自己為何會從契丹來到北宋王朝的那段不為人知的過往。

喬峰的心，又變的亂了起來。

沒過多久，一名丐幫弟子騎著一匹矯健的駿馬，風馳電掣般疾馳而來。

“幫主！”

“喬幫主！”

“喬幫主！”

那人大聲呼喊著喬峰，聲音中帶著焦急與疲憊。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他渾身血跡斑斑，身上明顯帶著傷，蒼白的臉上滿是痛苦之色。

他拼盡全力，一邊快速地策馬狂奔，一邊扯著嗓子呼喊。

一眾江湖人見他騎馬速度如此之快，生怕被這匹失控的烈馬撞到，紛紛驚慌地避讓，急忙給他讓出了一條通道。

那人好不容易趕到喬峰面前，身體再也支撐不住，直挺挺地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他強忍著身上傳來的劇痛，顧不上自己的傷勢，顫抖著從懷裡掏出了一封密封得嚴嚴實實的信。

“幫主，緊急軍情……”

話剛說完，他便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喬峰見狀，心中一緊，連忙快步上前，從他手中接過信封，隨即大聲吩咐道：

“快！”

“把他帶下去醫治，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把他救活！”

然而，其他丐幫弟子卻彷彿沒有聽到一般，無動於衷地站在原地，只有白世鏡帶來的丐幫弟子，迅速反應過來，急忙上前幫忙，將傷者抬了下去。

等人被帶下去後，喬峰便準備開啟信封檢視裡面的內容。

就在他剛要撕開信封的時候，一聲大喝突然響起：

“喬峰，住手！”

眾人聞聲望去，只見一位白髮蒼蒼的老頭騎著馬匆匆趕來。

來人是丐幫前任幫主汪劍通的師叔，同時也是丐幫之前的長老。

但是，他早已經退出江湖，不過問江湖上的事。

徐長老身形瘦削，脊背微微有些彎曲。

臉上佈滿了深深的皺紋，一頭雪白的頭髮在風中凌亂地飛舞著。

身上穿著一件破舊卻不失整潔的丐幫服飾，雖然有些地方已經磨破，但仍能看出其原本的莊重。

此刻，他的臉上帶著焦急與嚴肅的神情，快速策馬靠近。

“嗯？”

喬峰的動作頓時一頓，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朝著那白髮老頭看去。

他不懂徐長老為什麼要叫自己住手。

其他人，也是同樣的疑惑。

不是緊急軍情嗎？

又為什麼不讓喬峰看？

徐長老急忙趕了過來，停下馬後，就立馬說道：

“喬峰，你不能看！”

喬峰不解的問道：

“為何？”

“我是丐幫幫主，莫非看不得緊急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