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說辭宋宴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好在是憋住了。

趕著去跳不費力就挖好的火坑,為此還把地壇聖法都拿了出來,完事她還一副賺到了的樣子。

宋宴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形容了。

雙喜臨門?還是一石三鳥?

“果然,還得多玩腦筋,好處全拿了,她到死都還得謝謝我……”

心裡一陣感慨,宋宴當即起身去找天地壇主。

既然要利用他們,宋宴此次出征明教自然不會把他們放在這裡。

“幽雲使見過地主,天主。”

主營之內,宋宴行過一禮後開口解釋道:

“此次出征,希望可以將黛綺絲和她女兒交給我,我有把握一月之內大勝明教。”

地主眼睛微微一眯,她神色不滿地問道:

“她二人還留有用處,你帶去何用?”

宋宴早準備好了說辭,一口作氣解釋道:

“回地主,黛綺絲為明教四大護教法王之一,可以制約明教不少高手,方便我等攻破明教總壇。”

“其女小昭跟張無忌青梅竹馬,可以以此來威脅他,否則他若將剩下兩塊聖火令藏起,我等恐怕不好尋回。”

小昭已被破了元陰之體,她們留下來也只能等著找回聖火令才能血祭,現在宋宴拿人去找令,說來是雙贏。

那天主開口應道:

“她二人就交由你帶去,此次出征明教,左先鋒帶大軍在後,以你右先鋒攻勢為主,務必一月拿下明教。”

宋宴聞言一陣搖頭,在二人不解的注視下繼續忽悠道:

“恐怕還要兩位壇主壓陣。”

“那張無忌雖是明教教主,卻是武當張三丰的徒弟,那張三丰中原有名的武道高手。”

“作為武林泰斗,他能調動六大派一起,六大派聲望浩大,若是一起助明,我們恐怕要失了先利。”

“若是兩位壇主同行,張三丰若是帶六大派來,也可以以雷霆之勢將他們拿下,如此才能真正一月大勝。”

天主聞言倒是不屑一笑,冷哼一聲喝道:

“他張無忌跟張三丰有關係,莫不是你宋青書沒有?你當本座不知你在武當的身份?”

聽他如此嘲諷質問,宋宴倒是一點不意外,先前就報過名號,此事必然是瞞不過的。

若是他們手下有行軍的人才,或許會因此而棄用宋宴,可惜,眼下他們也沒什麼厲害的人可用。

宋宴篤定了這一點,當即不卑不亢地說道:

“我投身聖教之事,如今恐怕已經傳開了。”

“那張三丰看到我必然第一時間清理門戶,反倒不會對我手下留情,為了聖教大業,還請兩位壇主三思。”

二人聞言倒是真的沒有再多說什麼,眼下他們確實無人可用,更不用說能比過宋宴的人了。

即便是他二人親自出場,他們也不敢說自己能像宋宴這般快,不過數天時間,明教前線全面潰敗。

“本座會跟著後左先鋒同步進軍,這是使節令,現在按你說的去安排吧。”

宋宴等的就是他這句話,拿到使節令後立即去調動波斯的先徵軍。

除了第一天到達的九千之數,往後又有六千,如今已然接近兩萬之速了。

人不算多,不過就好比精裝的倭寇,這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擋住的。

宋宴直接調動三千人隨行,特別是聽得懂中土話的,直接全部選走。

再就是黛綺絲母女,她二人一致以為要被先一步送回波斯等死。

結果上車之後才知道竟然是往光明頂進發,而帶領行軍的居然還是宋宴。

一箇中土人,一個臥底居然當上了波斯的先徵軍右先鋒。

這事太過於離譜,二人聽到的第一時間都不太敢相信,直至看到前面領軍的宋宴。

黛綺絲內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宋宴先前在金錢會混得風生水起,她尚且還能理解。

畢竟是借用了人家少東家的身份,完事還是她用超高的易容幫忙的。

現在倒好,用原本的面目直接打入了波斯總教不說,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幽雲使。

再一轉眼的時間成了先徵軍的指揮,這跨度也不過短短數天的時間而已。

黛綺絲無法理解,很快她想到了一個可能,心裡頓時一陣落寞。

“那聖水果然不能喝……他或許是被控制了,現在不得不為波斯做事吧。”

嘴裡喃喃念著,一旁的小昭眼中卻滿是希望之光,她臉上帶著一絲笑意說道:

“不會的,宋大哥他不會有事的,他真的要做到了……”

黛綺絲一陣狐疑,只是想到她要面臨的一切,頓時又嘆了一口氣。

對於黛綺絲來說,小昭能保持如此樂觀的心態,她心裡也好受了不少。

白蓮教和天鷹教退走並不意味著一帆風順,宋宴帶著人還是行軍近六天這才抵達位置。

而且營還沒紮好,又遇到了連天的大雨。

後方大軍這種情況下就更慢了,糧草也沒跟上,宋宴到了廣河一帶直接就選了個水流平緩的地方休息。

這一停就是三天,大雨這才停下,期間宋宴知道了武當傳位之事,聯絡了天下宴各處開始佈局等人。

一切感覺都準備得差不多了,宋宴立即帶人繼續往明教衝壇前行。

眼看著營都已經全部收起,此時卻還未完全平靜的河面上卻出現了幾條大船。

船上還有旗幟,宋宴立即讓人隱蔽,靠近之後這才看清船上之人的模樣。

“尉遲燕,居然在這裡遇到你了,看來今天雨停是一個好日子……”

宋宴看到她頓時兩眼放光,在武當被她追了一路,最後還憋屈的躲到了林子裡。

若不是那哈里德跳出來,宋宴還不知道要被這個女人纏到什麼時候。

如今實力今非昔比,又遇到她出現在面前,宋宴自然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很可惜,宋宴埋伏了一陣,結果尉遲燕帶著人從另一邊下船去了。

“我現在堂堂半步宗師,今天看到你了,能嚥下這口氣?”

宋宴心一橫,將人安排在附近繼續隱蔽駐紮,自己則弄來一根木頭渡河過去。

下次再遇到還不知道什麼時候,今天既然遇到,經脈也初步恢復了,正好拿她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