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莎原本是想解決了哈里德,拿下他身上的聖火令後再將禍水引到白蓮教。

至於宋宴就完全沒了利用的價值,昨夜這才直接現身使他暴露。

千算萬算沒算到宋宴竟然能逃出包圍。

現在聖火令被宋宴拿了,她只得先服軟。

“當然,我們的目的不正是滅掉哈里德,現在目的達到了。”

儘管知道她的謀算,宋宴還是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之所以還留著她出來,宋宴確實是準備繼續合作。

畢竟波斯雙壇之主還沒來,把兩個使者都解決了,恐怕不會有人相信宋宴。

至少還要有一個人先引見了才行。

阿依莎見宋宴答應心裡微微鬆了一口氣,將心中的殺意埋藏進心底。

剛跟哈里德拼完命,她現在是重傷狀態,只能等傷好了再作圖謀。

剛平復下心境,此時宋宴指了指地上的屍體又說道:

“剛才你這些弟子發了瘋似的攻擊我,我失手把他們打死了,你應該不介意吧?”

“……”

阿依莎看了一眼,差點沒忍住破口大罵,幾個弟子沒留活口就算了,現在還公然挑釁。

“不介意,我們還是早些回營吧,今晚雙壇之主就會帶人先過來,幽影使被白蓮教殺害必須第一時間稟報。”

“你手裡的三塊聖火令也得全部拿出來。”

今晚就來……哈里德那老登果然在騙我!

聽到雙壇之主今晚就到宋宴也是心中一驚,這才明白阿依莎為什麼會如此急著動手。

也是哈里德知道自己剩的時間不多,這才冒險將謝遜押過來。

他到死都不知道張無忌並不在前線。

人還在總壇想辦法應對威順王新一輪的進攻,波斯這邊先徵軍都還沒有真正到達,一個白蓮教和天鷹教就夠了。

“我哪裡來的三塊聖火令?”

宋宴裝傻充愣地反問道,阿依莎頓時眉頭皺起。

“先前你跟哈里德說五天之內可以拿到,現在哈里德死了,你……”

“這個啊,我騙你們的,其實多一塊都找不到。”

“……”

阿依莎氣得一口血湧上喉嚨,若不是已經重傷,宋宴如此玩弄,她必然要與之拼命。

無奈只得回營,只是遠遠的看到大營旗幟更換,還能聞到一股血氣飄來阿依莎懵了。

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宋宴,心中驚恐萬分。

“大營不會已經被白蓮教的人拿下了吧?”

宋宴露出一抹笑意,阿依莎知道是自己明知故問,一時間心神都不穩了。

“完了,雙壇之主問罪,我也完了!”

見她如此悲觀宋宴呵呵笑道:

“雷雲使說笑了,營是幽影使丟的,他還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我們只是外出執行任務,何錯之有?”

還能這樣說?

阿依莎這才反應過來,不過還是有些猶豫,就在此時宋宴又反手拿出了聖火令。

“我再將此物交上,就說是你我就是為了取回聖火令,我相信雙壇之主不會怪我們。”

儘管知道就是宋宴動的手,可看到他拿出聖火令阿依莎還是免不了怒氣湧上心頭。

眼下不是翻臉的時候,知道宋宴的話佔得住腳,她冷聲笑道:

“大營丟了,先徵軍無法入營,不過功過相抵罷了。”

“先繞過去迎接先徵軍吧,再想辦法打回來就好了。”

離先徵軍到來不過數個時辰,她都已經想好如何認錯了。

同宋宴一起繞過大營後在必經之路等待,很快四個長隊便出現在了視野中。

最前面有兩輛四匹馬拉的馬車,有千數波斯總教的弟子。

再往後面就是波斯各個勢力組成的行徵軍,其中至少有兩千大喇叭。

聲勢浩大,遠不是白蓮教那四五千人可以抵抗的。

這也是張無忌會調天鷹教來支援的原因。

“走在最前面的便是天主與地主,你同我先去拜見。”

阿依莎提醒了一聲,說著直接一個滑跪,猛地在地上磕頭攔下了先徵軍。

“雷雲使請罪!”

見她如此卑微宋宴頓時沉默,這還是不可一世的先天境高手麼?

當狗的都沒她這麼卑微的。

阿依莎提醒了,不過宋宴沒打算跪,只是站在一旁淡定地看著。

一男一女分別掀開門紗露面,目光都集中在了阿依莎身上。

“白蓮教偷襲,幽影使戰死,大營已經被佔了,我……”

她聲音都有些發顫,拿到聖火令的話還沒說完,一道恐怖的黑氣向她飛馳而來。

不過眨眼時間,站在馬車上的那個女人便將阿依莎攝了過去,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在宋宴心中爆開。

半步宗師!

宋宴沒想到天地雙壇之主竟然如此厲害,突然就明白阿依莎為何如此膽怯了。

即便連宋宴都做好逃跑的準備了,好在那道黑氣並不是針對他的。

眼下兩個半步宗師在此,宋宴這才意識到阿依莎的重要性,當即取出聖火令說道:

“地主息怒,雷雲使同我找到了一塊聖火令,大營被奪並非我二人之罪。”

二人目光立即投向宋宴,看到聖火令後心中頓時消了幾分氣。

那女人將阿依莎抓住頭顱不動,轉頭向天主詢問道:

“天壇有這麼一個人麼?”

“回地主,流雲使來中原是收我為徒,傳我六合御極武功,令我在中原佈局等待機會,還未迴歸過總教。”

宋宴連忙解釋了一聲,話音剛落,手中的聖火令被那白衣男人攝了過去。

“是聖火令無誤。”

聽言那女人這才將阿依莎放開,命令身後的先徵軍就地整備休息。

此時宋宴才微微鬆了一口氣,無功無過,也算是矇混過去了。

要知道波斯的天地壇主如此厲害,宋宴早把阿依莎一起解決了,不可能冒險跟著一起來。

若只是一個,要是出什麼紕漏,宋宴還可以掙扎一下,兩個逃的機會都沒有。

先徵軍就地休整,此時地主又差人來喚宋宴。

本就心裡沒底,宋宴一時間有些猶豫了。

“算了,就兩個半步宗師而已……第一次進入金錢會敵我差距比這個誇張多了。”

不過數息時間宋宴便下定了決心,沉了一口氣跟著上車。

阿依莎就站在簾紗後面,地壇之主坐在一個石臺之上,看架勢倒不像是要動手的。

初步確定安全,宋宴心裡底氣更足。

可以把金錢會做空,波斯總教也不是不行,深入敵部更方便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