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要賣天價

“少夫人。”

大牛連忙躬身，周清婉被羞紅了小臉，凌天握著周清婉的小手：“這是我舊識，不過發生了很多事情，我慢慢給你說來。”

周清婉點頭，迎著凌天入了院子，連忙轉身飛奔去了廚房，很快就端著幾盤熱菜走了出來。

燒芋頭、燉雞、還有一鍋粟米熬的稀粥，雖是簡單，可這已是周清婉能拿出的最好食材了，在這大災之年，糧價早已飛天、至於其他的牲畜。

更是富人才可享用。

凌天心中微暖，周清婉見其不說話：“夫君，可是覺得飯菜不合胃口？”

“沒有沒有。”凌天笑道：“我跟大牛已經吃過了，你跟爺爺先吃。”

“啊？”

周清婉小臉微紅，小臉上湧現了一絲自責：“夫君，我已經吃過了。”

周清婉說著盛出了一碗稀粥、又伸手在了雞腿上，周仁持筷一打：“丫頭，我已經喝了不少，給我留個芋頭就好，其他的撤下去吧。”

“爺爺……”

“聽話。”周仁之言，周清婉紅了眼眶，將飯菜收起，凌天笑了笑，隨即對大牛打了個眼神，後者在懷中摸出了一包東西，放在了桌子上，開啟一瞬，一股肉香瀰漫了整個院子。

“牛肉？”

周仁一愣：“小天，這是何處得來的？莫非你將銀子拿去買了吃食不成？”

“這是什麼話？”凌天寬慰：“爺爺莫不是忘記了，今日李家父子邀我在三山酒樓赴宴？”

“可那不是鴻門宴麼？”周仁神色一變：“你真去了？”

“恩。”凌天見周仁驚愕，連連安慰：“爺爺，你先吃著，趁著牛肉尚溫、我去看看清婉。”

周仁木訥點了點頭，夾起一片牛肉入口，順著烈酒入喉，隨即卻是欣慰點頭：“清婉終究是遇到了良人。”

“倘若老頭子我身死，也能給他父母有個交代了。”

後院。

周清婉小心翼翼的將飯菜放起：“想來夫君是不喜今日食物，才會如此誆騙我，明日我去山上看看，有無野味打來，給夫君換個胃口。”

隨即。

周清婉看著那飄滿油漬的雞湯，下意識吞了一口唾沫，終究是忍著嘴饞，在鍋裡端出了一碗焦黑的鍋巴。

那是熬製小米粥糊的鍋底。

周清婉坐在屋內小心翼翼的吃了起來，殊不知這一幕都被門外凌天看在眼底，惹的凌天滿心疼惜：“就算清婉是名醫孫女又如何？”

“在這人吃人的時代，也難免因為三餐發愁。”

凌天推開了房門，周清婉如觸電一般起身，將碗筷藏起，看著凌天，有些發慌：“夫君，你怎麼來了？”

周清婉說著就要將凌天推出去：“夫君，您是做大事情的人，怎麼能來庖廚之地？”

可惜她的力氣，怎麼能推動凌天，後者只是輕輕用力，就將周清婉拉在了懷中。

啪！

凌天大手在周清婉屁股上用力一拍。

“啊。”

周清婉小臉緋紅：“夫君，你打我做什麼？”

“傻丫頭。”

凌天一臉心疼，伸手輕輕擦拭了周清婉嘴角殘渣：“以後不許在這樣虐待自己了。”

周清婉登時心慌：“夫君，我剛剛只是覺得倒了浪費，才想著偷吃，夫君別生氣了，我不敢了。”

“你傻啊。”

凌天哭笑不得，隨即摸出了懷中雞腿：“你看這是什麼？”

“雞腿？”

周清婉一愣，凌天也不管周清婉怎麼想，趁著她愣神的功夫，將雞腿塞到了周清婉嘴巴里面。

“嗚嗚。”

周清婉有些懵，凌天故作氣惱：“現在這雞腿已經沾了你的口水，我可不要了，你若不吃，那就丟了吧。”

“我吃我吃。”

周清婉鼓起腮幫子，心中卻是甜滋滋的，她知道凌天是故意的，看周清婉狼吞虎嚥的樣子，凌天心疼：“很久沒開葷腥了？”

“才……沒有。”周清婉拍著胸脯：“我爺爺可是三山神醫，怎麼會餓著我，我都吃膩了。”

啪！

凌天彈了下週清婉的腦瓜：“小小年紀就學會撒謊了不是，雖然爺爺是神醫，可是如今亂世，有銀子去哪裡買呢？”

“就算有地買，只怕也買不了多少吧？”

“我……”

周清婉面頰通紅，現在的確是有銀子都買不到糧食。

“慢點，你別噎著。”凌天端來一碗水放在了周清婉面前，後者乖巧接下，吃下了整個大雞腿，都開始打飽嗝了。

凌天拍了拍周清婉的腦袋：“你就別裝了，這一個雞腿哪裡能吃飽，盛兩份稀粥端出來吧。”

“哦。”

周清婉乖巧聽話，跟著凌天來到了院子內，看著桌上牛肉，更有驚愕：“夫君，你……”

“好了好了。”

凌天將周清婉按在凳子上，拿出一塊牛肉放在了周清婉手中：“你們就放心吃吧，這牛肉是郡守大人請我的。”

郡守？

周仁差點沒跌倒在地，凌天笑著將事情大致說了下，豁命的事情倒是沒提，等下週清婉哭起來，可不好哄。

周仁聽完將杯中烈酒一飲而下：“小天，看來郡守也知瘧疾兇險，不過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畢竟李家可不好對付。”

“他們絕不會善罷甘休。”

凌天安慰：“不用緊張，我已經告訴了郡守，我只出藥湯，其他的我一概不管。”

“更不能暴露我的身份。”

“如此也好。”周仁讚賞：“小天，見你有如此心性，我就放心了，雖說一步青雲是很多人的追求，可惜仔細想想，若無靠山、若無背景、若無足夠多的歷練。”

“就算能一步青雲，可面對權利漩渦，又能堅持幾天？”

“終究會成為他人權利的養料。”

凌天點頭：“爺爺放心，我不會亂來的。”

“好好好。”

周仁滿意一笑，對於凌天他真是越發的滿意了，吃飽喝足後，凌天將大牛的身份也介紹了下，這才言歸正傳：“清婉，我今日讓你做的事如何？”

“夫君稍等。”

周清婉起身很快就拿著一把青蒿來到了凌天面前：“夫君，我今天去那邊看了，青蒿不少，而且我還割了一些回來。”

“不錯。”

凌天點頭，又安排大牛去打了一桶水來，當著周仁的面，將這青蒿搗碎，隨即浸泡在了一起，又簡單過濾了下，得到了三碗青蒿水：“將這水喝了吧。”

“這就能治療瘧疾？”周仁有些錯愕，自己行醫了一輩子，也沒想到路邊青蒿還有如此功效？

凌天點頭：“雖然你們還沒感染，但是預防一下也是不錯，這青蒿水對大多數瘧疾都有剋制之效。”

“好。”

周仁沒有任何遲疑，直接喝下，周清婉、大牛亦是如此，雖然味道難受，也強忍著喝下，周清婉喝了後，好像是想到了什麼：“夫君，這青蒿在後山遍地都是，只要想要，我們能弄出很多青蒿水。”

“而且基本不要什麼成本，哪怕是賣一個銅板一碗，我們都賣出天價。”

啪！

凌天拍了下週清婉的腦門：“想什麼呢？”

“丫頭。”

周仁呵斥：“先生心有天下，不是貪財之人。”

周清婉嘟嘴囁嚅：“我知道了。”

“呵。”

凌天苦笑：“爺爺，你誤會我了，我其實是想賣五十兩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