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師姐先考考你。”周沐晴嘴角勾勒出一抹輕笑,纖纖玉指在精緻的玉瓶上畫著圈,“師弟可知道,這封丹之術最講究什麼?”

說著,她忽然將許懷生掌心的玉瓶推了推,同時指尖不經意間在他腕間掠過,帶起一絲微妙的觸感。

許懷生喉頭微動,顯得有些侷促,連忙將那隻承載了師姐“考驗”的手縮回案几之下,聲音中帶著幾分謙遜與忐忑:“弟子愚鈍,還請師姐不吝賜教。”

周沐晴眸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隨即身形輕盈一轉,繞至許懷生身後。

她俯身之際,髮間淡淡的幽香悄然縈繞在許懷生的耳畔:“封丹之術,最講究的……乃是心意相通。”

她的呼吸溫熱,輕輕噴在許懷生的頸側,帶著莫名的暖意,“就像這樣……”

許懷生身軀猛地一緊,旋即慌不迭地站起,拱手作揖:“師姐說笑了,封丹之術乃是嚴謹功……”

“莊重嚴謹?”周沐晴朱唇輕啟,掩嘴一笑,眸光流轉,滿是嫵媚風情,“師弟這般拘禮,又如何能領會丹道真諦?\"

她忽然伸手,指尖輕巧地勾起許懷生的下巴,“你看這丹藥,需要溫柔以待……”

許懷生連忙轉身後退,卻不慎撞上了身側的案几。

周沐晴趁機上前一步,二人之間的距離瞬間縮短至呼吸相聞:“師弟何必如此惶恐?師姐又不會將你生吞活剝了去……”

她的指尖輕輕劃過許懷生的衣襟,“除非……師弟心中暗自期盼著師姐能有此舉?”

“師姐!”許懷生的聲音裡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臉頰微紅,“這……實在不妥……”

“有何不妥之處?”周沐晴紅唇輕啟,吐納間彷彿有蘭香嫋嫋。

“你我同為丹道修行者,相互間的探討與切磋,豈不是再自然不過之事?”

說罷,她忽地貼近許懷生的耳畔,聲音柔媚中帶著一絲狡黠,“還是說,師弟心中另有乾坤,藏著些不為人知的念頭?”

許懷生的額頭悄然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連忙低頭,語帶惶恐:“弟子怎敢有此非分之想……”

“不敢?”周沐晴的指尖輕輕一轉,竟不由自主地按上了,許懷生起伏不定的胸口,目光中閃爍著玩味,“那麼,此處……為何如此慌亂,跳動得如此急促?”

她的掌心緩緩下移,“師弟,若你願與師姐共討丹道……”

話語間,紅唇彷彿只差分毫便能觸碰到他敏感的耳垂,“師姐自當傾我所有,知無不言。”

許懷生心中警鈴大作,猛然間舌尖一痛,他用這突如其來的劇痛,迫使自己從那份莫名的迷離中瞬間清醒。

果然,那爐子裡香爐裡飄的東西不對勁!

“師姐!”他突然提高聲音喊道,“不可啊!”

周沐晴的笑意不減,纖纖玉指輕輕按住了,許懷生幾乎要躍起的身形。

她忽然話鋒一轉,聲音如春風拂柳:“師弟可是藏有什麼獨到的修煉心法?”

算算時間,應該是差不多了。

周沐晴眉頭一皺,雖說這傢伙還在負隅頑抗,但到底是已經上了藥效。

果然!

許懷生心頭一緊,面上卻不顯:“不過是家師平日裡指點的,一些微末伎倆罷了。”

他內心已如鼓點急敲,察覺到體內異樣的湧動後,立刻開始不動聲色地調整呼吸,暗自催動《歸元訣》,將體內躁動的靈力細細分化,力求平復這份突如其來的波瀾。

“哦?”周沐晴眼中精光流轉,纖纖玉指輕輕拂過衣袖,一縷若有若無的幽蘭香氣在丹室內悄然瀰漫。

這香氣與丹室原有的藥香完美融合,若不細察,根本無從分辨。

“不知可否讓師姐開開眼界?”她聲音柔媚似水,卻暗含試探之意。

說話間,她突然傾身向前,身上幽蘭香氣撲面而來,與牆角香爐內的香氣混合成一種令人眩暈的氣息。

許懷生耳根微紅,卻不著痕跡地後撤半步,右手在袖中已悄然掐了個清心訣。

“師姐說笑了,”他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惶恐,“這等粗淺功夫怎入得了您的眼。”

說話間,他忽然感到一陣輕微的眩暈,眼前景象似有重影。

當下便是心下一驚,連忙咬破舌尖,鐵鏽味在口中瀰漫,刺痛讓他瞬間清醒過來。

周沐晴見他推脫,心中暗惱,面上卻笑得愈發溫柔:“師弟何必謙虛?師姐只是好奇罷了。那等玄妙功法,竟能助你煉製出四品丹藥……”

她忽然伸手,指尖若有似無地劃過許懷生的手背,“想必非同尋常呢。”

許懷生強自鎮定,左手在袖中已悄然捏碎了一枚清心丹。

淡雅的藥香在袖中瀰漫,幫他抵禦著那無形的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