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笑酒吧在一條巷子裡,巷子附近不好停車,江宇找了半天停車位。

等停完車,他來到嬉笑酒吧門口,發現這酒吧招牌裝修的並不起眼,但很前衛。

門口有侍應生守門,侍應生見到江宇,很熱情的問江宇幾個人,要卡座還是什麼。

江宇思考了下,說:

“我是毒眼龍介紹來的。”

侍應生的笑容頓了頓,隨即點點頭:

“那我明白了,您跟我來吧。”

說完,侍應生對著胸口的微型麥克低聲說了兩句,然後就示意江宇跟著他。

一進入酒吧,身後的大門一關上,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就籠罩了江宇的感官。

穿過狹長的走廊,盡頭是酒吧內瘋狂搖擺的軀體,和後排一大片密密麻麻的卡座。

江宇在侍應生的帶領下穿過人群,七拐八拐的來到一個獨立的小電梯門口。

侍應生從胸口掏出一張卡,刷開電梯,示意江宇進去,在江宇進去後,他幫忙按下b1,然後就微笑著退出了電梯。

電梯門緩緩關閉,江宇看到樓層按鈕那裡只有b1和1。

但隨著電梯往下,江宇明顯感覺到執行的時間可不止是一層。

電梯門開啟的瞬間,熱浪裹著血腥氣撲面而來。

江宇踏出電梯,門口等待的人可不再是侍應生的角色,而是一個紋著紋身穿著短袖的肌肉男,正雙手交疊,帶著耳麥。

紋身使者上下打量了一下江宇,顯然對他的年齡和身板感到疑惑:

“學生?”

“剛成年。”

紋身侍者皺了皺眉,但沒說什麼,只擺擺手示意江宇跟上。

這條走廊跟上面的一樣狹窄閉塞,江宇跟在紋身男後面,看著兩側血紅的桌布和頭頂昏黃的燈光,聞著空氣中的血腥味,他知道自己來對地方了。

甚至可以說,毒眼龍找的這地方超出他預期了。

江宇前世只是個商人,雖然知道很多城市都有這種地下賭拳的地方,但是從來沒來過。

如果是以往他肯定也會害怕。

但透過他腦海裡的記憶,他確定系統給的滿級自由搏擊絕對實力非凡。

擅長自由搏擊的人,往往不只是會一種拳法,無論拳擊、跆拳道還是泰拳等等,自由搏擊的人都會,無論拳還是腿,都可以應用在實戰裡。

所以才叫自由搏擊。

可是江宇腦海裡配合肌肉掌握的東西現在可不只是這幾種基礎拳法。

大概這就是滿級兩個字的含金量吧。

他眼下已經躍躍欲試了。

江宇扯了扯連帽衫的拉鍊,跟著紋身侍者穿過幽暗走廊。

震耳欲聾的嘶吼聲越來越清晰,轉過最後一道彎時,一片開闊的空間映入眼簾。

這地方呈環形,頂高極高,似乎這裡上面還有一層。

江宇抬頭看到頭頂環形一圈欄杆裡似乎都有明暗交錯的人影在觀看,像是那種環形體育場館。

怪不得電梯下了感覺不止一層。

看來這裡很有可能是b3b4之類的地方,只不過上面那幾層這個電梯到達不了。

眼前開闊的場地裡,圍著一圈又一圈的人。

這些人群圍著的擂臺似乎不同,形成三個大環形,而整個場地總共大概有三個擂臺。

正中央的這個圍觀的人最多,而透過這些圍觀者,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中間——

十米見方的特製鋼板擂臺焊著帶血漬的鐵絲網,八盞聚光燈在鐵籠頂部交叉成牢籠狀的光影。

擂臺四周擺著二十多張圓桌。

每個圓桌上都坐著看起來身份不一般的老闆們。

而圓桌後面簇擁著的一圈圈圍觀群眾看起來就是散戶了。

大家的目光都盯著正中央的擂臺。

其中一個圓桌前,一個帶著金鍊老闆正把成捆現金拍在桌上,站在他旁邊的穿深V禮服的女侍者尖叫著掏出口紅在押注單上唰唰的寫著。

還有個圓桌上,一個穿唐裝的老頭端著茶盞,渾濁的眼睛緊盯著臺上正在纏繃帶的拳手。

紋身侍者卻沒有帶他前往中間的擂臺,而是帶他去了最左邊的擂臺。

最左邊也有不少圍觀者,紋身侍者再次打量了一次江宇,然後說:

“今天初級場的守擂人是阿泰,你是第一次來吧,我先跟你說下規則。”

“初級場每週一場,一場4個小時,每場的守擂人都是上一場次的最後贏家,當然如果贏家放棄參加,也會有其他選拔方法提供替補人員。”

“四個小時內不限在場人員不限時間不限拳種挑戰,以一方打出認輸手勢或者倒地10秒不起算輸,贏的人繼續守擂,直到時間結束。”

“上擂臺要籤人身安全免責條款,通俗說就是生死狀。當然,我們現場有救護人員和擂臺保鏢,基本是不會發生生命危險的,但其他的損傷無法保證。另外如果啟用救護措施,救護的費用最終是你自費的。”

“收益是看上臺後,周圍圍觀人選擇性下注。”

“如果你贏了一場,就可以分走這一場贏來的金額加起來的1成。”

“如果持續贏,那就每場都累計,當日的最終守擂人將獲得額外的獎勵。”

“如果你確定參賽,簽了字你就可以在這裡排隊了。”

肌肉侍者遞給江宇一個平板。

江宇仔細看了下免責條款,又看了下擂臺四周。

這個初級場擂臺明顯規模沒有中間那邊的擂臺大。

周圍沒有圓桌只有圍觀的人。

江宇透過鐵絲網,看到擂臺上的似乎是個東南亞人在和一個塊頭挺大的絡腮鬍對打,兩人你一拳我一拳的來來往往。

江宇點了點頭,低頭在平板上籤了自己的名字。

與此同時,鐵籠外的圍觀群眾突然爆發出尖叫。

砰的一聲巨響,大塊頭絡腮鬍被東南亞小子一個猛摔,重重摔在了鐵絲網上,後腦撞擊的鮮血順著網格往下淌,在地面匯成暗色溪流。

初級場就這麼激烈了麼……

將江宇的目光盯著網格上的血,肌肉侍者挑眉笑了下:

“你今天其實不算幸運,今天初級場的守擂人是阿泰,他泰拳很厲害。”

肌肉侍者其實完全看不出眼前這個看著都沒有20歲的少年,除了身體線條看著挺結實以外,還有什麼優勢了。

估計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不過他在地下拳場待久了,知道人不可貌相,所以雖然不太信任江宇,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鐵籠的門開啟,主持人宣佈了結束,同時給肌肉侍者這邊打個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