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你悄沒聲息的就跑了,還是之後易中海跟我們說你是和白寡婦跑了,當時我不信,可是家裡屬於你的東西都沒有了,

雨水嚇的直哭,易中海讓我們去找街道辦,當時我去找了也要到了你的地址,

後來我和雨水好不容易攢夠錢來找你,結果你連門都沒讓我們進,每天晚上好大的雪,

雨水凍的發燒,我沒有辦法又帶著雨水回去……”

何雨柱一直說著,一直嘴巴不停的說著,何大清有幾次想張口最終沒有發出聲音,而是仔細聽著並沒有打到兒子的話。

可臉上的表情和那緊握的拳頭顯示他聽到兒子的話後再聯想到一些事情,顫抖的身體讓人一看就知道在極力忍耐著。

“也是現在日子好點了,要不是有人提醒我,我還真不會發現其中的問題……。”

‘啪’

何雨柱話還沒說完,何大清已經忍不住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聲音憤怒的吼著:

“易中海我操他姥姥,我就說事情怎麼那麼巧?還真他孃的是££amp£ampamp£……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我當初走的時候,是給你留好工位的,只等你學成之後直接進軋鋼廠後廚,

也給你們兄妹留下了50萬,米麵糧油這些自不用說,也放在易中海那個王八蛋那裡,

說的好好的,讓他每個月給你們一些,也是怕你們亂花亂用,

而且我在這邊穩定之後,每個月都會給你們寄生活費,當然也寄了信,只不過你們從來沒回過,

我也只以為是你們恨我,但是我想著你有那麼大了,加上有生活費又有易中海夫妻倆幫襯著,過日子也沒那麼大問題,

沒想到啊,我何大清真是瞎了眼啊沒想到…”

何大清悔恨的腸子都青了,那巴掌更是在桌子上拍得啪啪作響。

“怎麼辦?我和雨水的苦不能白吃,那個工位那易中海根本就沒跟我說過,

還是我帶著雨水撿了一年多的垃圾,易中海這才說不忍心看我們兄妹受苦,才找了關係把我弄進軋鋼廠,

因為這事附近哪個人不說他是個仁義的好人,我對他可是感恩戴德,院裡選了管事大爺,他是一大爺,為了幫他我也出了不少力,誰不服就打誰?

………”

何雨柱好像找到了傾訴物件,把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聽得何大清又急又氣又後悔。

父子兩人幾年未見,這一次把心裡的疙瘩與隔閡通通解開了。

“哼!當初我也是被人做了仙人跳,再加上當時開始重新戶口普查說成分問題,

你也知道咱何家是學譚家菜的,打你太爺爺開始,就在覃家做幫廚,入了主家的眼,跟著學了幾年,

再加上自身又細細打磨,譚家菜也算做出了名堂,

我爺爺我爹當然還有我和你這一輩那自是不用提,

那幾年咱們這到處打仗,咱這雖然相對太平但你爹我身為當時小有名氣的廚子也被那群狗的拉去做了兩年的菜,

咱們這手藝又屬於官家菜,平常百姓可吃不起,定性的時候肯定就不會說咱們是普通僱農什麼的,

這兩件事情撞在一起,當時我就慌了,你也知道早之前咱和易家關係不錯,我就把你們兄妹倆託付給他們,

哪裡曉得所託非人,會是這樣的情況,接下來你有啥打算沒有?”

何大清說到最後還是深深地嘆出一口氣,早知道又有啥用?事情已經發生無可挽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要去告他,你給我打錢有沒有留的存根,還有這麼多年給我寄信寄錢郵局裡面肯定也有他的人,我都要搞了,

我還要把他的事情給宣揚出去,讓那老東西生不如死去蹲牢房。”

何雨柱猩紅的雙眼惡狠狠地說道,看見桌子上盛滿酒的酒杯,想也不想一口就悶了,辛辣的感覺一路從喉嚨滑到了胃裡。

“嗯,我做事當然會留一手,我記得每一筆錢都有存根,待會我去給你拿。”

何大清點了一支菸深深吸了一口然後吐出一口菸圈。

“那你…你還回去不?”

何雨柱抬眼看著眼前的男人,最終還是問出了口,連他自己都沒發現心裡的一絲期待,畢竟誤會解除,哪怕心裡還是有些訕訕不自然,但父子終歸是父子。

“我這邊還有些事要處理,等我處理完了再與你們團聚。”

何大清現在也弄清楚了事情的真相,心裡一股邪火還沒處發,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離開,

再說好歹也是有兒有女的人,就算回去他一個大老爺們也不能像個乞丐一樣落魄的回去。

雖然沒有聽見自己想要的答案,但這句話已經說明對方還會回家的,何雨柱忍不住嘴角上翹,心情好了很多。

“臭小子來喝一個,你今天算是把我嚇著了,還真是個傻柱子……”

何大清看兒子的樣子,心情莫名也好了點,端起酒杯就跟兒子碰了一個,

父子倆冰釋前嫌又在一起邊吃邊聊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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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老何家的這是遛彎回來了呀!今個兒你們家老何不會又不回家吧?”

一個小院子裡住了四戶人家,院子不大但人間煙火氣很足。

幾個中年婦女坐在門口聊天,手裡做著自家的活計,有做鞋墊的,有補衣服的,還有拆線手套做線毛衣的,聊的正熱鬧就看見扭著腰從她們門前經過的白玉蘭。

其中一個扎鞋墊子的給旁邊幾人打了個眼色,對白玉蘭開口打著招呼,

“嗯!幾位嘮嗑呢!沒辦法,誰讓我們家老何手藝太好了,你們聊著我且先回了。”

白玉蘭哪怕心裡再高興在臉上還是掛著笑,說完也不停留直接就回家去了,只覺得眼前這群娘們兒多管閒事。

“呸真是個騷狐狸。”

“行了,都是鄰居,被她看見了不好。”

“有什麼不好的?我跟你說那天半夜我起來上廁所,可是親眼瞧見有人進了她家,

那半夜三更的,開始我還以為是老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