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禁忌詭物?”

“發生了什麼,天君教那一尊巨頭身後,為什麼會出現這麼一尊禁忌詭物?”

洪崖聖地那個負責壓陣的巨頭,看著眼前這一幕,他臉色再度一變!

他一步往前邁出,赫然看清了,那天君教巨頭身後,身後的那一個詭異的影子是什麼!

那個影子,詭異地在天君教巨頭身後扭動,邊緣破碎鋒利,又彷彿一個漩渦,裡面裝滿了魑魅魍魎,要把人從肉體,到精神,以至於靈魂,都吸附進去,咀嚼,腐爛。

而那詭異影子的邊緣,則有破碎的空間法則,裡面夾雜著閃電、雷光,疏忽會有一道道閃電抵達現在的世界,彷彿天神的震怒,彷彿法則的怒火,劈在詭異影子身上。

而影子,毫髮無傷!

那影子反而,是在蠕動!

好像在吞吃空間,吞吃那天君教巨頭的力量。

他腦海轟鳴,他在這剎那之間,腦海裡閃過無數個念頭!

“真是禁忌詭物?那個天君教巨頭,真的引來了禁忌詭物?”

“不對,你們快看,陳七夜腳下似乎也出現了恐怖異變,陳七夜腳下,好像是出現了一尊詭異的骷髏,那骷髏,抓住了陳七夜的腳踝?”

震撼,洶湧爆發!

在那洪崖聖地的巨頭右側,一箇中等勢力的強者,看著眼前這一幕,他的臉色也是猛地恐怖大變。

這中等勢力的強者,雖然身處的勢力規模不大,但顯然,他得到了勢力很好的資源。

他的衣服上,繡滿了各種符咒,這些符咒,都是用神州天蠶吐出的銀絲,與日光精華孕育而出的金絲所繡,從不同的角度看去,光華內斂。

除去身上低調而奢靡的紋路,這個強者的身周,也散發著不同一般的氣息。

他的氣息,如同深淵中,深潭底的湖水,在暗處不安地洶湧。彷彿潭底有一個奇異巨物,在深處不動聲色地翻身。

而他的眼神,也永遠是古井無波的,經歷了太多,尋常一般,根本無法觸動他。

但此時這個場景,卻使他失去了,往日的淡定,那瀲著光華的眼眸,也一時失了神采。

他腦海之中無數個念頭閃過,他一時間,也有些沒有看懂眼前的場景。

“陳七夜,他,他要和那個天君教的巨頭,一起都要死了嗎?他們兩個瘋狂戰鬥,同時引來了禁忌詭物?他們兩個忽略了禁忌詭物?”

“他們兩個戰鬥,都忽略了這裡是什麼地方?”

天啟皇朝的方向,天啟九皇子看著眼前這一幕,他的臉色也忽然大變。

他腦海之中無數念頭閃過,他隱約之間,像是看懂了眼前的恐怖場景,他,隱約也看出了,陳七夜與兩個人的戰鬥,引來了禁忌詭物!

他們竟然能夠戰鬥到這種程度!

“陳七夜,不對,他們不是同時忽略了禁忌詭物,是天君教的那一尊巨頭,忽略了禁忌詭物,天君教的那一尊巨頭,他,被陳七夜逼到了這個死亡局勢!”

“局,陳七夜在設局!陳七夜從一開始,就想好了這種局面!”

天啟皇朝的一尊巨頭,眸子波動,那一尊巨頭看著眼前的局勢,他並未在第一時間開口。

他在停頓了半秒之後,他赫然說出了一個,讓周圍很多人,都恐怖驚惑的猜測。

“設局?”

“二長老,陳七夜不是區區一個廢物嗎?他為什麼要設局,他瘋了嗎?他敢對一尊無上的恐怖巨頭設局,他,他……這怎麼可能是局?”

天啟皇朝的一個青年,聲音則在顫抖。

他看著眼前這一幕,他揉了揉自己的眼,又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他有些沒有看懂眼前的場景,也有些沒有聽明白自家巨頭的話。

作為天氣皇朝的青年才俊,他也是見過了很多東西,但自家巨頭剛剛那一番話,是在讓他不敢置信。

耳朵被揉的生疼,眼睛也被揉的紅腫,這個青年,表情呆愣,不可置信地,在心裡想到。

設局!區區一個廢物,敢對一個半步皇者設局?

在他看來,陳七夜剛剛明明應該是已經陷入了絕境。

陳七夜絕對不可能,再活下去了!

那個天君教的巨頭,在五百多年前,可是道境第一人,在境界被削弱的情況下,陳七夜應該是被死死剋制的。

陳七夜,為什麼還能活下去?

為什麼他們兩個,同時都會招來禁忌詭物?

陳七夜只是區區一個廢物,就算陳七夜是在設局,現在引來了禁忌詭物,陳七夜不是也要死嗎?

陳七夜設局,難道是為了同歸於盡?

那個天啟皇朝的青年,腦海裡無數念頭閃過,他在這一刻,明顯也根本無法想透其中的奧妙和細節!

“設局,逼殺,拼命!”

“青玄宗的這個年輕人,他,絕對不是僅僅靠著運氣!他在年輕一代之中,或許可以真正佔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在紫山聖地的方向,那十來歲的女孩身邊,有一個老者看著眼前這一幕,他的臉色微變。

這個老者相對於別人,更是見多識廣,歲月彷彿都沉積在,他的皺紋之中。

小輩們有所不知,在他輝煌的年代,可是出了很多事情,這個老者,可是從時代的浪潮峰巔,所拼殺出來的。

縱使如此,他也沒想到,陳七夜能逼出兩個禁忌鬼物。

他在這一刻,像是看透了更多!

“那兩個陰雷,沒有直接爆炸,那個天君教的巨頭,被禁忌詭物瞬間侵蝕了?那兩個引雷,是失去了控制?”

“陳七夜是在設局,這意思是,陳七夜在暴退之後,然後拼盡全力爆發,是因為在那一刻,陳七夜想到了,如果逼對方跟著爆發,對方肯定會引來禁忌詭物?”

“亦或者說,是他們兩個都拼命恐怖爆發,他們兩個都有可能會引來恐怖禁忌詭物?”

“陳七夜不擔心,則是因為,他身上有那一個紅色嫁衣,陳七夜看似是在拼命,是因為,他有底牌,去應對那恐怖禁忌詭物?”

“這看似是一個兩個人必死的局面,而實際上,死的人,只會是天君教的那個巨頭?”

紫山聖地的那個十來歲的輕靈女孩,眸子也在波動。

這個輕靈女孩,長得極美。她彎彎的柳眉下,有一雙明淨清澈,燦若繁星的眼睛,她白皙無暇的面板中,透出淡淡的粉色。

而她小小的嘴唇,不妝而赤,嬌嫩欲滴。

而她標誌的瓜子臉,淺淺一笑,她酒窩就在臉頰,若隱若現,煞是好看。

而她精緻小巧的,臉蛋,櫻唇瓊鼻,最好看的是,莫過於那一雙感覺時刻都含著水光的杏眼,燦如春花,姣如秋月,不過如此。

她看著陳七夜,眼神不由亮了一下。

她在這剎那之間,甚至看出了很多老一代巨頭,都忽略掉的一些東西。

沒想到,這一個年輕女孩,內裡如此不簡單。

“不僅僅如此!”

“陳七夜還給那個巨頭,製造了很多混淆視線的東西,他,是在以身入局!”

那十來歲的女孩旁邊,那個紫山聖地的巨頭,看著眼前這一幕,則繼續開口。

“您是說,讓那個天君教的巨頭,忽略掉周圍的禁忌詭物?”

那小女孩在眼睛轉動了一下之後,快速開口。

“對,就是忽略掉周圍的禁忌詭物。”

“陳七夜在最開始,並未準備拼命,他應該是準備動用其他東西,他身上,極有可能還有我們都無法推演到的底牌。”

“但是,他在暴退再攻擊的時候,應該是不想動用那極為恐怖的底牌了,他的底牌逆天,但是應該也是有數的,他在那一刻,應該就大膽的在佈局了!”

“對方是道境最強,陳七夜應該就利用了他的這個優勢,陳七夜在讓對方,儘可能的放大自己的優勢。”

“天君教的那個巨頭,終究還是大意了,他從一開始,就將注意力,都放在了陳七夜的各種恐怖底牌之上,他也在刻意的放大自己的優勢。”

“站在他的角度,道境對決,他是無敵的,陳七夜可以動用逆天底牌,亦或者那一片區域,能拉低別人的境界,這對別人來說,是一個致命的弱點,可對他來說,並不是,他心中並沒有太多不安。”

“人在自己的絕對優勢領域,往往會大意,他也不例外,他同樣忽略了很多東西,尤其是,在真正戰鬥爆發的時候。”

“在戰鬥的層面,天君教的那個巨頭,他以為他已經完全看穿了陳七夜,也完全控制了陳七夜,也能對陳七夜,進行最後滅殺一擊了!”

“可在這種他已經完全掌控的局勢之中,他卻忽略了,局勢外的東西,這局勢外的東西,就是禁忌詭物,這也正是,陳七夜利用的東西!”

“天君教的那一尊巨頭,是在謀眼前一局,陳七夜則是在謀,局外之勢!放棄局內,引局外禁忌詭物,進行滅殺!”

“這其中,涉及到了很多東西,包括底牌,心理博弈,戰鬥博弈,以及時機等等,陳七夜在瘋狂推演算計,天君教的那個巨頭,他大意了,他,死了!”

紫山聖地的那個老者,看著眼前這一幕,他腦海裡一個個念頭快速閃過。

他頃刻之間,幾乎推演出了,真正所有的局勢和設計!

而他的大腦之中,就像是一臺精密的機器在運轉,每一個棋子都在,迫不及待地,進入自己的命勢。

而在白玉臺階之上,陳七夜則在喘息!

引雷,沒有爆炸!

陳七夜看著前方一動不動的天君教的那一尊巨頭虛影,又看了一下,腳下那恐怖的骷髏,陳七夜的嘴角,都狠狠抽搐了一下。

底牌,至少省下了兩張。

但是陳七夜卻沒有過度的驚喜,這特麼滴,陳七夜到現在都沒有想通,天君教的這個巨頭,在這種時刻,與自己爭奪什麼蘭草戒指。

“滋啦啦……”

陳七夜的腳下,那從地底鑽出的那一尊恐怖骷髏,還在抓著陳七夜的腳踝。

那骷髏之上,有無上恐怖的禁忌法則,在瘋狂閃爍。

這骷髏的雙手,彷彿卡進了陳七夜的腳踝,而點點鮮血,則斷續地流下,在地上凝聚成小片湖泊。

骷髏的雙眼,有光芒在深處閃爍,那光芒像一條線,在空中留下軌跡。

它幽幽地看著陳七夜,彷彿要把陳七夜的身體,到靈魂,都吞噬殆盡。

而那骷髏的嘴巴,拉著絲,其中瀰漫著血汙,吐出血霧。

陳七夜卻連看都沒有看那骷髏一眼。

徹底將它無視。

天道五五開弗洛和絕對防禦符籙,都已經是在丹田裡,捏到了隨時都能爆發的狀態。

那血紅嫁衣,恐怖顫動!

血紅嫁衣上的禁忌恐怖能量和法則,明顯是在與那骷髏,瘋狂對抗。

陳七夜對那骷髏雖然警惕,可並沒有太過在意!

至少,自己現在有兩重保護,一時間,死不了。

“你,你……吼……”

前方,那無上恐怖巨頭,眼睛則死死的盯著陳七夜,他還沒有徹底死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