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作不會死
穿成男頻文裡權臣的炮灰妻 一花成雪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柳茵茵心中大喜,紅唇嘴角的弧度快要壓不住。
原本只能站著最末,這會兒得了大夫人賞眼,眸色亮亮上前便是行了大禮。
她弱柳扶風般半蹲了身子,雙手交疊在腰側,堪堪道了聲問安。
“妾身柳氏,給時大夫人請安!”
抬眼之時,魯氏目光如炬,將她的容貌盯看,此時呂氏的目光也投射過來,向魯氏輕輕頷首示意,二人視線交匯又錯開,心下已是瞭然。
魯氏面色含喜,笑容親切道:“好孩子,這是在時府第一次見你,以後你和四哥娘子一起,在四哥兒身邊照看著起居,也好安心讀書,若你是個爭氣的孩子,也可為時家開枝散葉!”
“到底是時家祖籍的同鄉,知根知底的良家姑娘,好好侍奉四哥兒,日後自然有你福氣!”
魯氏於是向蔡嬤嬤揮了揮手,拿了不少補品交給柳氏。
柳茵茵唇瓣浮了絲笑,受寵若驚雙手恭恭敬敬接過了禮品。
“謝過大夫人教誨,妾身記下了!”柳茵茵低眉順眼道了謝,此間與呂氏暗暗對視一眼,兩人此前早已面見,其中關係不言而喻,隨後便身段盈盈退下。
時二姑娘滿是熱情,跟自己妹妹似的,笑容滿面拉了柳氏過去問候,“這位柳妹妹看得真是清秀可人!一看就喜歡極了!以後我便多一人可以說話了,我將柳妹妹當作我的親妹妹!”
在這之間,時依苒在三房那堆人裡,一眼便看見正左邊的位子。
時二小姐正在看誰,姜姝心裡最清楚,她不過瞅了眼時依苒和柳姨娘交握的雙手,怎麼會看不出正在找機會故意氣她。
心裡一陣陣犯嘔,這是噁心誰呢?
俗話常說,不作才不會死!
姜姝只能默唸,男主能早登高位,現在活到這個時候,書裡關於她的劇情已是大變,她目前已不用就死,盼著男主什麼時候也將這些個做作的工具人,早早給收拾乾淨。
“怪不得與四弟從小感情就好,以後多來東院,記得來我的房中走動!”時依苒自顧洋洋得意,便是要與柳姨娘親近,誰讓她是姜氏的對頭,姜氏越是不高興,她就越是歡喜!
柳茵茵心領神會,笑語連連答:“茵茵也喜歡二小姐,自然求之不得!”
魯氏最後對眾人道:“嗯,確實是個乖巧可人的孩子,大爺今早也同我說了,四哥兒以後不愁抬官升遷,三房的如今也靠四哥爭氣了,我也就安心了。”
這話一說,自然是誇讚三房,畢竟時四郎不可小覷,魯氏自然不能明目張膽打壓,面子上還得仔細捧著。
底下,段氏臉色暗暗一變,這會兒時四郎不在,便挪目看了姜姝一眼,魯氏這幾分高捧幾分忌憚的話自然又是故意說給她們聽,但如今一貫只能受著。
這個時辰前院開了中門,皇城裡頭也該下了朝,大房還要打點家務,時大爺從府衙回家,還要準備著中午的膳食,魯氏便讓蔡嬤嬤安排著差事,讓其餘幾房離開了東錦堂。
“好了,時辰也差不多了,你們退下吧。”
散了早間的請安,二房和三房的人剛走,外廳通報的侍女慌慌張張小跑過來,巡聲而去,便見幾人從外堂壁影走了過來。
“大夫人,老爺這會兒下早朝來了!奴婢瞧著老爺臉色極為難看,像是發了好大的脾氣!”
“知道了!先下去!”魯氏心下又急又疑,臉色瞬間冷如寒冰。
本是留了方氏再訓斥幾句,這通傳聲剛落不久,便見一身著圓領大袖袍,腰銙帶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來,時大爺從魯氏身邊目不斜視擦肩而過,兩名小廝掀開了門簾,便直挺挺坐到了正廳內。
魯氏見狀洩了幾分脾氣,軟了語氣上前道:“先去給老爺盛一碗早上熬的蓮子羹,這會兒吃了消消火氣吧。”
“是,夫人。”蔡嬤嬤緊皺著眉,快速讓人吩咐去廚房端了東西來。
魯氏拿眼風去細瞅,時大爺雖是默不吭聲,卻是面色如土,嘴唇緊抿滿面盛怒,心裡想必積聚了好大的火氣,便三思片刻,耐著性子一問,“老爺這剛下了早朝,怎麼得空到我這會兒來了?”
這會兒,侍女小荷端了蓮子羹來,躡手躡腳放到了朱木案几上。
話音落下,時連宏忽地怒髮衝冠,抬手朝案几上猛地揮袖而去,那碗蓮子羹在桌面翻滾幾下,而後墜落到地面破成一地碎片。
地上滿是狼藉,少女半張臉沾染了灑落的羹湯,嚇得身體哆嗦顫抖,伸手捂住面頰的燙傷之處,眼中滿是驚慌與無知,“求大爺恕罪!求大爺恕罪!”
魯氏去看小荷燙紅的臉,心下更是一慌,怒火中燒卻強忍怒意,讓侍女收拾東西退下,冰冷反問時大爺道,“大爺為何發這樣的火?到底是什麼惹了大爺不痛快?!”
時連宏目光射向魯氏,面龐漲得通紅:“大娘子!你教的好兒子!去把大哥兒提過來!我有話要與他說!”
一直站在邊兒上,方氏嚇得用力用手捂住嘴,這時見公公發話斥責,才上前了一步,嗓音顫抖怯懦答,“母親,夫君這會兒還在熟睡,這可……”
時連宏一聽,眼睛頓時有了刀人的意思,嘴角狠狠一抖,氣得瞪直眼睛,怒指大公子院子方向,將手掌往桌面砰砰砸去。
這一動靜,將外廳守候的下人們也嚇得一激靈,無人再敢踏半步進入廳內。
“這個時辰還在熟睡?!速去將這個孽障提來!”
方氏只得垂臉死死勾著頭,嚇得身子微抖不知所措。
魯氏見狀,只得順著時大爺的意思,對方氏耐著性子囑咐道:“你先去讓裕哥兒過來,凡是有我看著!”
方氏得了令,撐著半邊身子趕緊跑去叫人。
“母親,夫君來了……”
約摸半盞茶的功夫,只見門口走來個踉踉蹌蹌的華衣公子,身子虛弱如被掏空,大約二十上下的年紀,容貌長得與魯氏極為相似,一對細長雙眼裡滿是恐慌,對著堂上兩人便是一拜,“母親,父親,孩兒來了,不知有何事……”
時連宏聞聲一看,立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劈頭蓋臉便是一陣怒罵:“孽障!還不跪下?!”
緊接著,兩道響亮的巴掌聲響徹廳內。
時懷彬雙眼噙淚,低垂的身子抖如篩糠,哭哭嗖嗖捂著臉吃痛道,“父親你、你為何打我?…”
“老爺!”魯氏連忙將寶貝兒子護到懷裡,滿臉皆是心疼不已。
時連宏氣得眉毛鬍子一把抓,怒罵道:“你闖了大禍,你說不打你打誰?難道打你的媳婦,還是你的那些狐朋酒友啊?你倒是說啊?!”
時懷彬依舊是一臉茫然,哭訴求饒道:“那父親,你總要說、告訴我,我闖了什麼禍?為何要打我?!……”
時連宏恨鐵不成鋼繼續罵道:“你這個孽障,整日除了花天酒地也就罷了,竟然還敢與那些潑才聚眾酗酒,酒後胡言亂語,詆譭五皇子好友的聲譽!”
“你知不知道,五皇子是永興侯爺的親侄,你母親上趕著去結交還不及,卻被你攪得一敗塗地!”
東錦堂內的動靜極大,外頭傳來一道嗒嗒的腳步聲,時依苒與二房幾人告別後,準備回到瀾月閣休息,誰知走到花廳時,便聽到裡頭傳來父親盛怒的怒吼聲。
走近一看,才知是大哥闖了大禍,見魯氏正將大哥護到身後,時依苒心中惱恨,也跑過去一把抓住時懷彬的衣袖,上前就是焦急又憤怒質問。
“什麼?!大哥哥你怎麼、怎麼能得罪五皇子的人呢?那我與蔣公子的婚事可怎麼辦呀!……”
時依苒欲哭無淚,又攥住魯氏的手腕,六神無主慌張追問道:“母親!五皇子會不會厭棄了我們時家了?這可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