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聿烆大掌貼在她的腰上,把人更深地按向自己:

“你為什麼要把我推向白浣清。”

“我知道,你想要我們家庭和睦,我會聽你的,減少和他們的爭吵,但白浣清,我只能處於把她當做一個陌生人的狀態。”

“我都能看出她對我的感情,我不信你兩眼空空。”

他細細碎碎從眉眼吻到她唇角:“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願意把自己丈夫推給其他女人。”

“她突然開啟花灑,我的襯衣都溼透的時候,我也好委屈。”

“她裝作腳滑抱上我的時候,我有多害怕你知道嗎?”

“我好怕你嫌我髒了,不要我了......”

鎖骨處傳來尖銳的疼痛,又立刻被濡溼的溫熱安撫。

男人舔舐著那片肌膚,舌尖頂上自己帶著發洩意味的牙印。

江染淺笑,右手覆上他的後腦,指尖插進他凌厲的黑髮中。

“嗯,那我也對不起。”

“我原本以為我可以接受她在你身邊關心你,但我還是高估了自己。”

“我真自私,我不願意你和她有任何接觸,我只想你眼裡只有我一個人,身邊也只有我一個。”

傅聿烆聞言,用自己碎長的頭髮在江染頸窩輕掃,動作間帶著幾分喜悅:“我就知道你那麼愛我,不可能不吃醋。”

江染眼底的笑意更深刻,她咧開紅唇:

“是是是,我太吃醋啦,之前是我自找苦吃,現在,我要求傅聿烆先生不準靠近除了江染女士之外的女人。”

“你是否願意?”她眼睛促狹眯起。

“願意啊,老婆。”他舉起手掌做發誓狀。

“老婆是天,老婆是地,老婆的命令就是聖旨,我為之肝腦塗地!”

江染在他胸膛上錘了一拳。

他笑嘻嘻扯住,又恢復了那種吊兒郎當、悠閒散漫的模樣:“老婆,昨天沒進行的事情,您看......”

“不要,你清醒一點,這是傅家老宅。”

傅聿烆當然尊重她的意見,只是總想逗她,看她雙頰緋紅、美眸含春的模樣,一顆心簡直軟得不像樣子。

兩人吃過早飯後便立刻啟程回了自己的婚房。

傅聿烆心情很好,一路上都把玩著女人纖細的手,愛不釋手地捏來捏去。

江染也縱著他,躺在他腿上補覺。

他們的蜜月時間安排在一個月後,所以這期間,還是得工作。

江染回到畫廊,便受到同事們熱情的祝福。

“恭喜啊,染姐,新婚快樂。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上班了?”

江染分發著喜糖:“這不是想你們了嘛。”

眾人歡呼,說著好意的玩笑話,場面一片和諧,直到朱妍熙和朱巖從辦公室裡出來。

朱妍熙看見她只傲慢地哼氣一聲,便回了自己工作室。

江染聳聳肩,並不在意,朱巖叫住她:“江染,來我辦公室一趟。”

安靜的辦公室裡,朱巖不像之前那般高高在上,而是親手給江染泡了熱茶。

“江染啊......”他臉上堆笑,“金繡杯要開始了知道吧。”

江染點點頭,金繡杯是一場面對全球優秀繡師的公開比賽,但參賽名額有限,只有極其優秀的才能站在那舞臺。

在其他比賽中,或許得獎是榮耀,但金繡杯,只要站上去,就是一種嘉獎。

江染疑惑朱巖為什麼跟她說這個,雖然畫廊也是國內數一數二的,但朱巖向來是把唯一的參賽名額直接給了自己侄女朱妍熙,數年來都是如此。

朱巖得到她的反應,笑容更是燦爛:“咱們畫廊今年呢,也是隻有一個名額......”

所以優先選擇比賽經驗更為豐富的朱妍熙。

每年都是一樣的話術,江染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

“所以今年,我們畫廊一致同意,讓你來參加!”

“什麼?”江染微愕。

“我也是考慮了很久,雖然你的比賽經驗不如妍熙豐富,但總得給新人表現機會嘛。”

“而且妍熙也是向我極力推薦你,別看她平時傲的不得了,但其實也是打心底裡尊敬你這個對手,她......”

江染打斷他:“可以了。”

這些話,聽聽笑笑就得了,別真信了。

朱巖聳聳肩,話題迴歸到金繡杯上:“比賽一個月後開始,所有參賽選手要去蘇城封閉參賽,這是報名表。”

江染接過那張燙金邀請函,只覺得那一張紙格外厚重而滾燙。

金繡杯是所有刺繡師的夢想,她也不例外。

但一個月後是她和傅聿烆的蜜月......

“抱歉,我沒有時間參加。”

江染把邀請函還了回去。

“為什麼?”朱巖不解,似乎沒想到還有這種可能性,“你之前不是每年都要來找我爭取嗎?”

“你前年讓我給你一次機會,為了證明你自己,熬了整整一個月的夜,把自己熬進醫院,輸著液都要繼續完成作品。”

“去年你也是,為了爭取這個名額,三餐不規律,直接在畫廊內部選拔賽中昏倒,差點猝死。”

“你之前那麼想要參加,為什麼這一次我都把名額送到你手上了,你反而不珍惜?”

朱巖恨鐵不成鋼:“知不知道今年參賽名額又縮減了一半,好多人削尖腦袋都參加不了呢!”

江染手握成拳,十分不捨、又深深看了邀請函一眼,放在了桌子上:“抱歉,還是選擇更優秀的人參加吧,不要浪費了這個名額。”

她回到工作室,舒悅見到她立刻迎了上來:“怎麼樣染姐,老闆找你是不是讓你參加金繡杯啊?”

“其實在你來畫廊前,朱妍熙和朱巖還吵了一架呢,就為了這個參賽名額。”

“沒想到啊,這個朱巖寧願委屈自己的親侄女,也要捧著你這個聖恆總裁夫人,哈哈哈,太爽了,這就是有錢有權的感覺嗎!”

舒悅暢快地大笑著,頗有種大仇得報的感覺:“讓他們之前瞧不起我們,憑什麼什麼好事都輪不到染姐你啊?明明你那麼優秀又努力。”

“這次我們總算揚眉吐氣了,讓他們門縫裡看人!”

舒悅朝空中揮舞著拳頭,江染被逗笑了,噗嗤笑出聲來:“好啦,彆氣,這個社會就是這樣,資源傾向一切有後臺的人。”

“只不過這次比賽,我就不參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