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娛樂週報的記者宋依,現在我所在的城堡就是聖恆總裁和江家千金的婚禮現場。”

“據相關人士透露,這座城堡是傅總親力親為繪畫的圖紙,從高中時便開始設計,直到一年前才竣工......”

“可以看出,這堪稱全國最大的城堡不僅佔地面積大,設計出彩,連花園中的一草一木都是用心至極。”

“整個城堡低調而奢華,所用的原材料也是從世界各地空運而來的,具有收藏意義的珍貴藏品。”

“現在,我們看到新郎已經出現在了禮堂。”

陸綏洲被侍者引進來,迎面看見穿著銀灰色西服,頭髮向後梳去,嘴角噙笑的男人。

“恭喜你擁有了她,好好對她,但凡你再讓她哭一次,我會不計手段的把她搶回來。”

傅聿烆揚揚眉,拍了拍陸綏洲的肩膀:“放心,我的老婆我自己寵,你就別想了。”

頓了頓,他漫不經心的姿態又變了變,眼神嚴肅起來,他鄭重道:“你之前幫我照顧染染,謝謝了。”

陸綏洲整了整袖口,沒應,只瞥他一眼便朝裡走。

江染從樓上的小陽臺暗暗看著下面,說不緊張是假的,但傅聿烆說得對,沒必要緊張。

這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之一,她應該是歡喜的、幸福的,不該是無措害怕的。

江染按在胸口,深深撥出口氣。

畫著精緻妝容的杏眼反射出耀眼的日光,亮得驚人。

舒悅在門口敲門:“染姐,你好了嗎?我們該下去準備啦!”

江染回了一句:“馬上。”

可伴隨著最後一個字吐出口的,還有一絲鮮血。

她捂著胃部,瞬間冷汗直流,弓下了腰。

緊咬著牙嚥下痛呼,江染走到沙發拿起自己的手提包,摸出一根細小的針管,熟練衝著自己手肘青色的血管注射進去。

片刻後,她神色無虞,一點看不出片刻之前的蒼白憔悴。

她又給自己補上了口紅。

飽滿的紅唇看起來氣色好極了,嬌豔欲滴,帶著最極致的豔麗。

她喜歡這樣的自己。

“來了。”她推開門,對著在門口焦急亂轉的舒悅說道。

“染姐快走快走,馬上要到你出場——”

一聲悶響,舒悅瞪大雙眼倒在了地上,而江染還來不及發出尖叫,也被捂住嘴放倒。

這場華麗盛大的婚禮正進行得熱烈。

賓客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涉及各個領域的中心頂尖,按理來說這種大佬級別的人物能親自來參加婚禮已經十分給面子,更別提其他什麼。

但現在,在這場豪華婚禮中,這些大佬全然不像外面描述的高冷、不好接近,反而熱情地鼓掌,配合著現場的氣氛。

能讓不同圈子裡的大佬做出這般配合的,也就只有死而復生、又在一年內將聖恆集團帶領、攀升上一個無人能及新高度的傅家太子爺傅聿烆先生。

傅總對自己妻子的寵愛人盡皆知,所以但凡存著一點和聖恆合作心思的,都在這場婚禮中,表現地像個託。

“下面,請我們美麗的新娘出場。”司儀在臺上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音樂變化,改為和緩輕柔的樂聲,身穿一身白色婚紗的新娘挽著父親出場。

燈光柔和,照在她垂下的頭紗上,顯得如夢似幻。

因為江染想要有掀蓋頭的儀式,於是本該束在腦後的頭紗像紅蓋頭一樣擋住了女人的臉。

傅聿烆看著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的女人,黑眸深邃。

“下面,有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伴娘舒悅甩了甩腦袋,將戒指遞了上去。

剛才不知道怎麼回事,莫名其妙地昏倒了,再醒來時,染姐只說自己撞到柱子。

後腦勺還傳來陣陣疼痛感,她腳步晃了晃,被顧驍野一把扶住。

“小舒,打夢腳呢?你染姐這麼重大的時刻,站直了。”

舒悅又甩了甩腦袋,聽話站直了身體。

傅聿烆接過戒指,卻不動作。

新娘見了,便率先朝他手上套戒指,銀戒掠過指腹,向指根滑去。

“嘭——嘭——”

窗外炸開了煙花,五顏六色、各形各狀的煙花如同婚禮般,所用皆是最好的,頓時叫人移不開眼睛。

無數賓客被吸引了注意。

傅聿烆見狀,俯身在司儀耳邊說著什麼。

司儀會意,朝眾人說道:“這是非物質遺產大師宗單先生為兩位新人準備的煙花秀,”

“煙花燦爛盛大,愛意永恆明亮。”

“接下來,請大家先來欣賞這場難得一見的五彩煙花秀。”

賓客跟隨司儀的引導,起身走到禮堂外,欣賞著鋪滿了整片天空的煙火。

顧驍野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煙花,震撼道:

“可以啊,這煙花果真是不同凡響......不過,這不是後面的環節嗎?怎麼戒指都還沒帶就看煙花?”

傅聿烆聲音涼涼:“因為比起煙花,我更需要立即知道我家夫人在哪裡。”

“江染?江染不是在你面前嗎?”顧驍野撓撓頭,不解。

傅聿烆卻嗤笑一聲,單手扯開了新娘的頭紗,頭紗下,是一張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臉。

“白浣清!?”顧驍野不可置信。

“你怎麼穿著江染的婚紗?”

舒悅也瞪大了眼,覺得自己簡直是在做夢,她可是全程跟在江染身邊,親眼看見她戴上頭紗的......

等等!

“是你打暈了我?”

她就是覺得奇怪,她走路再怎麼樣也不會撞在柱子上。

而在清醒後,由於她腦袋一直眩暈,她沒有多看“染姐”。

現在仔細看後,才驚覺,在她被打暈後,看見的染姐根本就不是江染,只是化著神似染姐妝容的其他女人!

傅聿烆聽見舒悅的話,黑眸更冷了:“你把江染怎麼樣了?她在哪兒?”

白浣清雖然被揭穿,心有不甘,但想到自己好歹還是破壞了他們的婚禮,於是眼裡又浮上竊喜。

她溫婉地笑出來,眼淚卻順著眼尾滑落:“阿聿,你能不能不要離開我,我不能沒有你......”

“別讓我再問第二遍,江染在哪裡?”

白浣清被他眼裡的狠意嚇到,哆哆嗦嗦道:“我、我不知道,我是來救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