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更蕘沉默過後,點頭,他不能眼睜睜看著那些奸臣賊子們再一次對臨王殿下下毒手。

“老臣就是拼了老命也要保護臨王殿下母子安全。

老臣也知,我們不出手,他們也會出手加害你們母子,是以,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動作要在他們出手之前,否則你們母子還會走當年被害的老路。

另外,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把您外派出京城,在外好對您動手,剩下您的母妃,那就如同探囊取物般簡單。”

燕君臨點頭道:“還是伯伯您深謀遠慮,您經歷的事兒多,能把這件事情想明白,還有那些人的動向。”

從趙庚堯府上回來,燕君臨回到住處,左右想著趙更堯所說的話,他暗暗下決心,定要將那些害自己和母妃的人斬草除根,否則自己和孃的命就難以在京城存活。

趙庚堯那邊開始行動了,而宮中也沒消停,果然如老臣趙庚堯所想的那般。

皇后在後宮大發雷霆一事被皇上知曉,然後又過去哄那李皇后。

李皇后淚眼盈盈的看著皇上,一臉委屈的道:“皇上,臣妾跟您是結髮夫妻,雖然我們相識在那劉妃之後,但是我和皇上情投意合,而且您也把皇兒家封太子入主東宮。

臣妾本以為這一切塵埃落定,我也努力著,管理著後宮的一切事物。

誰知道那劉妃是當年被人所害,包括三皇子殿下,也是聽說他被害成了痴兒,如今他們母子風光回來了。

您沒聽說民間傳言,說我們後宮的妃嬪們爭相吃醋所害的劉妃他們母子流落民間,給您的帝威造成了一定折扣,臣妾想,如果他們母子能夠想您所想,就不應該這樣大張旗鼓回來。

他們在鄉下生活,皇上您照樣不能讓他們母子受苦受罪,給他們豐厚的獎賞,甚至封地也分給他們,讓他們遠離朝廷的紛爭,這樣我感覺很好,比在京城聽百姓的指責皇帝要好的多。”

李皇后暗想,回來,還封為臨王殿下,還給賜於府邸,那這樣雖沒在宮中生活,但是離回宮也不久,

倒不如給他們打發出京城,讓他們遠遠的去到封地,然後自己再暗自派人殺了他們,甚至於皇上都不能知道這件事情。

所以他只能央求著皇上,讓皇上給那臨王殿下分封地,讓他們母子滾出京城。

皇上有些遲疑,道:“自古皇子皇孫分封地嬪妃,都是妃嬪的皇子在宮中爭風吃醋,宮中不得安寧,所以才給他們分封地,讓他們遠離朝廷,遠離京城。

但是這三皇子殿下君臨,剛剛從鄉下回來,朕只是在京城給他們賞了個王府,讓他們心裡有個安慰,免得他們以為我這個父皇對他們的輕視。

可這樣也會招來大臣們的不滿,和百姓的指責。

我堂堂天子本應順應民意,不想得罪那些老臣們。”

李皇后聽皇上這樣不情不願的,還要留著那三皇子殿下在京城,她便又低一聲道:“皇上,您有所不知,三皇子殿下回來就給他的母妃找御醫醫治劉妃的眼疾,您還直接封她為麗貴妃。

那劉妃在外邊想清閒這麼些年,也沒在後宮皇上身邊多久,為後宮做出什麼貢獻了,有什麼德行,有什麼顏面的做上貴妃。”

皇上臉忽然冷落下來,朕的決定不允許誰反駁!”

李皇后見皇上生氣了,她忙又下跪:“臣妾只想堵住悠悠眾口,臣妾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而讓皇帝的威嚴掃地。”

皇上見皇后娘娘這般,她忙上前扶起皇后,嘆氣道:“唉,這件事情朕也有些頭疼,那這些事容朕三思而後行,今天天色已晚,皇后娘娘早些安息了吧?”

說著,皇后轉身出了皇后的寢宮,直接回了自己的御書房。

李皇后瞪眼看著皇后離開,她抬手喚來身邊的貼身嬤嬤,低聲問:“那邊可查了,可盯著那王府了?”

嬤嬤上前低聲道:“奴才早就派人盯上了,聽說是臨王自從回府之後,他一直在府裡,就是見了皇上一面,然後今天晚上他離開臨王府,又去了那老臣趙光堯的府上,沒多久便出來又回到臨王府。

就是不知他們兩人有什麼可說的。”

皇后咬牙切齒,“趙更堯,老不死的,早晚不等我會暗中派人將他弄死,免得他在我面前跳來跳去的。”

嬤嬤低聲道:“皇后料事如神,果然那臨王不是什麼善茬,他也不會就那樣在臨王府自生自滅,看來他有所行動了。”

李皇后冷哼一聲,“他有所行動?他想得美,有我本皇后在,讓他在京城呆上幾日都是多的。”

嬤嬤退到一邊,她不敢多說話,畢竟人家是主子,自己是僕人,他們之間的競爭,不是自己一個嬤嬤能夠參與的。

趙庚堯過了一日之後,他趁著去早朝下朝時,偷偷地把他的侄兒趙軒拉到一邊。

瞧著周圍無人,趙更蕘便爾對趙軒說了幾句話,趙軒先是臉色慘白,然後又不得不點頭退下。

就這樣又裝作沒事人般的轉身回到了大殿之下。

那太醫院中佇列中,趙軒垂著眼眸,他在想自己要如何能夠將那薛貴妃致死,他每每想到這些,他心裡就很難受。

自己是老臣趙庚堯的侄子,雖然自己一身的醫術,但是在太醫院那個大染缸裡,他每天看著那皇后皇妃,還有美人們都在爭皇帝的恩寵,只有他每天默默無聞的在太醫院不爭名奪利,就好像是他已經看透了這人世間的紛紛擾擾一般。

今日大伯找到自己,要自己對那薛貴妃下手。

殺人放火的事,他從來沒有幹過,但是,事已至此,不提也不一定說是這件事情已經了結。

還有自己在太醫院這些日子以來,那李皇后的所作所為,他也有所耳聞,並且殘害後宮嬪妃的事情屢屢發生,最後還是讓他們太醫院收攤子。

不是毒害,就是在食物中動手腳,看透了這些宮中的爾虞我詐,本想要離開這裡,但是家中有老母幼兒妻兒老小都在盼著他拿回家去銀子,所以他只能咬牙呆在太醫院,每天看著形形色色的嘴臉,還有那沒出生就夭折的嬰兒。

這些都讓他心力憔悴,本來進太醫院工作,已經是很體面的工作,沒想到會是這般景色。

第二日,他知道薛貴妃最矯情,每次去給薛貴妃把脈,都膽戰心驚的。

薛貴妃,她身邊沒有一兒半女,這些年,他都是在驚喜和驚嚇中度過。

那剛剛有了工作時,他每天都喜出望外的,不想事情發生了,他也就看透了宮中險惡。

他想,明日那薛貴妃定會讓太醫院的人再去為他診治把脈。

他暗自盤算著,明日應該怎樣實施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