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本園背過臉嚥了口水走出去，喊道：“老婆子你行了，趕緊回來，讓她躺會緩緩。”
李桂芝呸了一口，扔了被子蓋上轉身出去。
“真是氣死我了，當家的，你說我們花錢買了個廢材，白白吃我們家的喝我們家的，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
你看看村上那幫長舌婦，看見我那副德行，還瞧不起我們，歸根結底都怪那小老婆，因為她，我們兒子累成啥樣了？
如今又急著備考秀才，看來不能讓兒子累壞了身子。”
魏本園伸手抱緊了婆娘，顫抖的直接拉了窗簾。
“當家的，兒子還沒休息，你等會……”
過了很久，大妞才從昏睡中醒來。
慢慢起身，忍著渾身疼痛穿好衣服，見魏大寶沒抬頭看她，她忙悄悄回後院自己住處，清理身子，打盆冷水將頭上臉上的傷洗淨，洗臉時眼淚混著血水流下。
大妞知道，自己沒被打死，就要起來幹活，婆婆是不會同情她讓她休息的。
她踉蹌走出房門，此時，天色漸漸黑下來，李桂芝聽到聲音，忙係扣子開門出來。
身後公公正在地上提褲子，大妞感到前所未有的噁心，快速走進灶房給魏大寶燒水洗腳。
李桂芝哼了一聲，知道程大妞不敢反抗，但她也想快些抱上孫子。
裝腔作勢道：“看你還怪可憐的，婆婆也是為你考慮，真要是給我們魏家生個一兒半女的，那我們一高興，就不趕你走了。
母憑子貴你懂不懂？今後你也能在魏家住的安穩些。”
程大妞不敢多說話，被打得現在耳朵裡還嗡嗡作響。
她真怕這狠毒的婆婆再出手打自己。
見媳婦不說話，李桂芝哼了一聲，道：“趕緊侍奉我兒洗腳休息吧。”
程大妞機械的轉身，去灶房端水侍奉相公休息後，又把幾隻雞圈上，大門上鎖，才回後院休息。
程大妞躺在炕上，把頭深深埋在被子裡，無聲哭了很久，她才昏昏睡去。
次日天不亮，程大妞就起身生火做飯，侍奉魏家三口吃完早飯，拿起籮筐就往外走。
“小賤人，又想去山上偷懶，今天必須給我多找點草藥回來，我兒都讓你折騰苦了。”
罵完，李桂芝抓了鐮刀扔在院子裡。
大妞躬身抓起鐮刀就往外走。
心裡卻一個念頭冒出來。
真想轉身砍死那個老不死的，砍死他們全家！
強忍著衝動，出了魏家大門，往後山走去。
春風拂上大妞腫脹的臉頰，讓她漸漸冷靜過來，暗自嘆氣。
哎，她不能衝動，她也幹不過魏家三口，她要活著，在魏家即使是被打罵，最起碼有口飯吃有個容身之所。
她要努力想辦法懷孕，只要能生孩子，他們或許能對她好點。
只是，魏大寶這麼折騰她也沒懷孕，是不是真如牆外嬸子們說的，問題出在魏大寶身上。
她慢慢走到小河旁，見二賴子挖的水坑，已經被水衝下來的泥沙快填平了。
旁邊還有二賴子扔的破裡衣。
她忙快速過了小河往山上走去。
在山底下，又看見傻子正拿著根草逗地上的螞蟻。
目光落在傻子健碩的肩頭，還有那張近乎完美的褐色俊臉，她忽然又想起嬸子們的話。
如果相公不行，那她偷個漢子讓自己懷孕，那樣他們就不會打她，也能在魏家安穩活著。
她在腦海中，把村子裡所有的男人都過濾一遍，最後搖頭。
那些男人不行，他們成婚的怕家裡女人回頭找上門，罵自己偷漢子，歲數大的老鰥夫，想找媳婦都盼紅了眼，自己只借種懷孕，不想被他們賴上。
只有傻子，他傻不會說出去。
她想，自己相公其實以前對自己還算可以，他不動手打自己。
只是心急要自己懷孕，每天夜裡多折騰自己幾次。
就是這兩年，婆婆當著相公面打罵自己，相公才也不顧及顏面打她。
她也漸漸悟出個道理，女人在婆家的地位，都是相公給的。
如果自己有孕，相公還會對自己好的。
她有些愧疚相公，自己怎麼能背叛他？
這時，傻子聽見動靜轉頭看過來，見是程大妞，忙高興得跳起來跑過來，嘿嘿笑著掏出一塊糖遞過來。
“大妞吃糖生寶寶。”
程大妞沒有動，嘴唇翕動眼淚混著汗水流下來。
“傻子，你可知道生寶寶不是吃塊糖那麼簡單。”
傻子疑惑，盯著大妞的臉恐懼的低吼：“大妞又被打了，大妞疼疼疼！”
看著傻子恐懼的扔了糖，捂著頭蹲下大喊，大妞慌忙往山上跑。
她邊跑邊搖頭，自己一定是瘋了，居然想要跟傻子借種，他能配合自己嗎？
***
在糾結中，程大妞熬過一個月，天氣更加暖和，晚上李桂芝讓大妞把桌子放在屋簷下，一家人坐在外面吃晚飯。
李桂芝喝了口菜湯，抬眼看向程大妞，白了一眼低聲道：“不下蛋的玩意兒，就跟著你操心！明日我為了你去山上祈福，要在山上住一夜，後天回來，家裡的活計你可都給我拿起來！”
大妞低著頭嗯了一聲，不敢看婆婆。
呵斥完媳婦，又看向魏本園，“當家的，家就交給你了。”
魏本園沒言語，擦擦汗偷瞟了一眼兒媳婦，又繼續幹飯。
李桂芝又看向大妞，哼了一聲道：“別偷懶，白天上山採藥材，也別耽誤做飯照看好我兒子。”
魏大寶掃視一眼大妞，快速吃完，起身拉起大妞就往屋子裡走。
程大妞腿有些發軟，她知道相公又要對她做那種事。
不能掙扎，如果不從了相公，接下來定會打她。
“快懷上吧，就怨你，我娘整天被人嘲笑，我一個大男人也跟著抬不起頭來。”
魏大寶見大妞躺在炕上，如死魚般的眼睛緊閉著，更生氣了，嘆氣道：“你還不高興了，我魏大寶能上你，都是給你臉了，你以為你是多高貴女子，就是我們魏家買來的童養媳，如果你再沒有身孕，等本公子考上秀才就把你賣給那勾欄院，讓你千人騎萬人上，本公子再娶個能生養的如花似玉大姑娘！”
大妞聞言嚇得猛睜開眼，慢慢開始迎合男人。
魏大寶見狀，開始有了興致，起身從枕頭下掏出個畫冊，翻開兩頁。
又伸手捏了一把大妞的腰肢，嘿嘿笑道：“你起來跪下，讓老子也享受享受，既然不能下蛋，也別光讓老子白挨累，你趕緊學這上面的姿勢，今天都讓老子體驗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