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有點奇怪:

昨晚出現笑聲出現幻覺,那是因為李半仙在給我們三個簽訂陰陽同命鎖,這個契約已經簽完了,一切都結束了,怎麼還會出現幻覺?

“小傢伙,睡得好嗎?和兩個女娃娃睡一張床感覺怎麼樣?”

稚嫩而陰森的聲音此刻又從我體內傳了出來,和昨晚女孩說話的聲音一樣。

我使勁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又拍了拍腦門,確定現在不是做夢。

我整的我更慌了,尋思著趕緊找李半仙問問,看看是怎麼回事。

穿鞋和衣服的時候,那個女孩又繼續用挑逗的語氣問我,問我幹嘛不搭理她,說她太無聊了,想跟我聊聊天。

我也不知道這玩意到底是個啥,自然也不敢亂搭話。

收拾好往外面走的時候,我還回頭朝著床上看了一眼,此時兩個女生正側躺著睡著,兩人都是朝著窗戶那邊側躺著的。

池雨睡覺的姿勢還挺正常的,而小鹿則是半趴著,腿還直接耷拉在床邊,看著有點不雅觀。

出了屋子,我發現長生正蹲在我們房間門口,雖然把我嚇了一跳,但我也能理解他為啥在這,估計是李半仙吩咐的,怕我們三個出啥問題,他好第一時間接應。

長生此時剛好拿出煙準備抽菸,見我出來了他還遞給我一根,用眼神詢問我抽不抽菸。

我搖搖頭說我不抽,完事問他李半仙呢。

“在酒店門口呢,酒店老闆想讓他改改風水,跟他聊著呢。”

我從樓上下來,到了酒店大廳時,果然看到李半仙跟一箇中年男正在門外的空地上聊著什麼,邊聊還邊朝著酒店門牌指指點點。

我當時也是有點著急了,就忘了我和池雨小鹿他們不能離開太遠的距離,就直接小跑著往外走去。

結果還沒走出大門呢,我心口突然就疼了起來,因為我當時沒防備,突如其來的疼還讓我尖叫了出來,等我反應過來時,才趕緊往回走了走,完事抬頭往天花板看了看。

我和池雨小鹿此時直線距離差不多在六七米左右,這已經到了安全界限了,再超過這個距離就危險了。

我剛剛的叫聲吸引了李半仙,李半仙這時還朝著大廳走了過來。

那個女孩似乎知道我要向李半仙告狀,這時還諷刺道:“你還是省省吧,告訴他也沒什麼卵用,他要是有能力處理我,他早就發現我了對不對?”

我一尋思她說這話也有道理,這傢伙從昨晚開始一直纏著我,按理說李半仙應該能發覺的。

他既然發覺不了,那不就說明他的水平還是不夠嗎?

起碼他是拿這個女孩無能為力的吧?

不過即便是這,我也要告訴李半仙,他就算是治不了這傢伙,總能幫我分析分析是啥原因吧?

李半仙很快走到我跟前,問我:“你怎麼急匆匆下來了?有啥事嗎?”

“李大師,我產生幻覺了。”我說完這話後,意識到自己稱呼他李大師有點不太妥,又立馬改口說道:“哦不,是師父,師父我產生幻覺了。”

他笑了笑問我:“啥幻覺?”

“就是……”

讓我有點懵逼的是,我剛說兩個字,喉嚨那就像是被什麼給卡住似的,說不出話來了。

我繼續嘗試著說出來,結果只能在那結結巴巴的重複著“就是”兩個字,我立馬反應過來,肯定是那個女孩搞的鬼。

李半仙皺眉看著我:“就是啥,你倒是說呀。”

我本來想說我說不出口,但是剛說了一個“我”字,喉嚨就被卡主了,我只好換了法子說道:“昨晚籤契約的時候,我不是出現幻覺了嗎?”

“嗯。”

“當時我聽到了我姥姥的聲音,我知道那是幻覺,就沒有當回事。”

“你姥姥給你說啥了?”李半仙問。

“她就是說你和長生要害我什麼的,不過我一點都沒當真,我知道那是幻覺是假的,只是我後來又聽到了……”

我本打算趁著女孩不注意,話鋒一轉說她的事,結果又是沒說出口就卡主了。

這整的我是又無奈又生氣。

“後來又聽到什麼了?”李半仙又問。

我又嘗試了幾次,還是說不出來,無奈之下我只好給李半仙說我覺得身子不舒服,他能不能給我做個全方位的檢查。

李半仙說身子不舒服是正常的,因為我們剛簽了契約,不過既然我要做全方位的檢查,他就給我檢查一下。

至於怎麼做檢查,他也有一套流程,比如把脈,讓我聞味道,或者點艾草葉看煙霧什麼的,全部流程也沒用多長時間,差不多七八分鐘吧。

檢查完他說我沒什麼問題,除了身為活屍人該有的一些毛病,其他的都正常。

我本來還想讓李半仙再好好檢查檢查,但是一想還是算了,估計是沒啥用,既然這樣,不如我跟女孩聊聊,看看她到底是誰,她想幹嘛。

隨後我給李半仙說沒什麼事了,我先回去了,李半仙還讓我給小鹿和池雨通知一下,九點鐘開始出發,讓我們安排好時間。

往房間走的路上,我心又懸了起來。

這個女孩的實力如果真的比李半仙強,那她要是想害我,是不是李半仙也無能為力呢?

還有她到底是以什麼方式跟我聊天的?

她是藏在我體內的嗎?

還有她之前說李半仙忽悠我籤陰陽同命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越想我心裡就越好奇,我尋思得儘快問清楚。

話說我回到房間門口的時候,正準備敲門屋子裡傳來了小鹿的罵聲,她是在罵我的,估計是剛剛我走到大廳那距離她們兩太遠,讓她們跟著一起疼了,現在怨氣正大著呢。

果然,敲了敲門她過來給我開了門後指著我就是一頓牢騷,我也只是簡單解釋了下說我有點急事去找李半仙,一時疏忽忘了,並不是故意的。

小鹿不依不饒在那喋喋不休,池雨她倒是沒說什麼,又坐在窗戶那看起了書,我一方面是不想搭理小鹿,一方面也是好奇,就走過去問池雨看的什麼書。

結果池雨也不搭理我,只是低頭繼續看著書。

我這碰了一鼻子灰,自然灰溜溜的去了洗手間。

表面上假裝上廁所,但我背地裡是想跟那個女孩談談。

準備好後,我咳嗽了一聲,輕聲問道:“你還在嗎?出來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