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真相

趙東來皺眉，似乎未曾預料到女兒會如此激烈。趙清嵐的話音未落，趙清茹早已急急上前，聲音帶著一絲不容忽視地哀求：“姐姐，我知道之前的事情讓你不滿，但那都是誤會。我們是親姐妹，不應該因一點小事就彼此生疏。你心軟些，別再讓我無家可歸了。”

趙清嵐冷笑，眼底藏著深深的痛苦與失望：“誤會？你不惜拉著父親來替你求情，就這點小事能算作誤會？”她的語氣逐漸提高，聲音愈加尖銳，“你勾結外人，背叛家族，爾虞我詐，難道我還要一味容忍你嗎？”

趙東來神色一凝，顯然有些不滿女兒的言辭。他轉過身，低聲對趙清茹道：“清茹，事情真如嵐兒所說嗎？你有何解釋？”

趙清茹聞言，面色微變，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她很快恢復了鎮定，低頭輕聲道：“父親，您瞭解我，嵐兒可能是誤會了我。我從未做過什麼背叛家族的事，一切不過是……一時衝動。”

趙清嵐冷冷一笑，插話道：“一時衝動？你以為我會相信嗎？你帶著外人潛入我房中，意圖不軌，難道這不是背叛嗎？你就當我什麼都沒看見嗎？你信不信我一直書信到雲祿寺讓你醜事京城盡知？”

趙清茹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手中的衣袖緊緊握住，似乎在壓抑內心的驚慌。她原本打算繼續隱瞞，但眼下趙清嵐的直白揭露讓她無處遁形。

“嵐兒，你說的這些……”趙東來語氣凝重，顯然有些難以接受他女兒口中的事實，“你說的事情若真如你所說，為什麼我從未聽過這些？”

趙清嵐一字一句地說道：“父親，您也許沒有注意到，但我始終不願將這些事情鬧得太大。可如今，她已經讓我的忍耐達到了極限。”她頓了頓，深吸了一口氣，眼神一凜，“如果父親仍然不能明白，我也不再沉默下去。”

趙清茹低下頭，眼中閃過一絲惱怒與羞愧，但隨即又恢復了她那種似乎永遠不見風雨的冷靜。她抬起頭，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容：“姐姐，你這是要逼我走到絕路嗎？”她語氣緩慢，卻滿是詭異的鎮定，“如果你真不相信我，那我只能聽天由命了。”

趙清嵐的目光冷如冰霜：“我並非逼你，而是早就看透了你的所作所為。你若真心悔改，我自然不會為難你。但若你還是一味隱瞞，那麼這場爭鬥，我必定會揭開所有的真相。”

趙東來面色愈加沉重，他眼中充滿了憤怒與失望，顯然這個家族的紛爭已經遠遠超出了他能夠容忍的範圍。“你們兩個，是不是忘了我們趙家的家規與原則？清嵐，既然事情如此嚴重，你為何不早些告訴我？清茹，你到底藏了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

趙清茹輕輕嘆了一口氣，沉默片刻後，她終於開口：“父親，我承認過去做了一些錯事，但我真的沒有惡意。那些人……他們逼我做出選擇。我從未真正背叛過家族。”她的聲音低啞，帶著深深的無奈與痛苦，“我做的一切，只是為了自己和家族能夠活下去。”

趙清嵐的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她知道，趙清茹的所作所為背後，必定有更為複雜的故事，但她此時並不想再繼續掩蓋這份心中的憤怒與失望。

“活下去？”趙清嵐忽然語氣一變，猛地跪倒在楊老太太面前，神情痛苦，目光哀傷，“孩兒不孝。”

楊老太太愕然，眼神中滿是驚訝，她慌忙伸手扶住趙清嵐，急切地道：“孩子，快起來！有話好好說，不必如此。”她的聲音充滿了關切與緊張，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了。

趙清嵐抬起頭，目光深沉，臉上掛著一抹悲涼的笑容：“我心中的苦楚，豈能向外人言說？一切的痛苦，皆因背叛與謊言。可我卻始終沒有勇氣揭開真相，只能把這些埋在心底。”她輕聲道，“母親，豈是飛兒並非我和廷山的孩子，乃是趙清茹和外人所生。”

楊老太太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眼神中充滿了無法置信的茫然。她顯然沒有預料到趙清嵐會在這種場合揭露出如此震撼的真相。趙清嵐的這番話像是一記重錘，打破了這個家族表面的寧靜，瞬間讓整個氣氛變得凝重。

趙清茹的臉色瞬間蒼白，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唇邊的笑容也在瞬間凝固，她急忙抬手欲要辯解，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她的手緊緊攥住衣袖，心跳驟然加速，彷彿被揭開的真相讓她從內心深處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

趙東來也愣住了，他的眼神轉向趙清茹，臉上滿是疑惑與不解：“清茹，嵐兒說的……是真的嗎？如果真是如此，你為何一直隱瞞？你到底揹著家族做了些什麼？”他聲音帶著壓抑的憤怒和不滿，這一刻，作為父親，他的心情極為複雜。

趙清茹站在原地，眼中閃爍著混亂的情緒。她深知這個秘密一旦揭露，她將無法再回頭。她抬起頭，面對父親和姐姐的目光，終於低聲開口，聲音顫抖：“父親……姐姐……”她的聲音哽咽，眼中帶著無法掩飾的痛苦，“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全家族，保全我自己。”她看向趙清嵐，眼中是求助的神情，彷彿在希望她能夠放過自己。

趙清嵐的眼中滿是冷漠，淡淡地說道：“保全家族？還是保全你自己？你一味隱瞞，一直讓父親相信你無辜，豈不知你的所作所為早已傷害了這個家族？”她的語氣漸漸變得冷酷無情，“若你真的為家族著想，怎會做出這種事？趙家從未缺少力量與智慧，難道你真以為外面的勢力能輕易撼動我們的根基？”

趙清茹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掙扎著什麼，最終，她深深嘆了口氣，緩緩抬起頭，眼中透出一種決絕的神色：“姐姐，父親，我承認……我從未想過能夠瞞天過海。我所做的一切，除了保護自己，我實在沒有更多的選擇。”她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與痛苦，“那個人……他威脅我，如果我不為他做事，就會把我所有的罪行公之於眾，連累整個家族。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有我的苦衷，您們若真知道，豈會如此絕情？”她眼中閃過一抹哀傷，“我不過是想保全自己，保全這一切。”

楊老太太聽到這裡，她緩緩嘆息，眼神黯然：“清茹，我齊家的孩子現在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