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西邊帳篷熱鬧非凡。

住在這裡的都是功夫不如別人計程車兵,換句話說,就是軍營裡墊底的。但他們也有自己的理想,所以這個時候都在刻苦練功,希望下次打仗的時候能發揮自己的力量。

大家看到季懷安,連忙停下手中的事,一臉崇敬地喊道:“將軍!”

“這麼晚了,你們還在練功啊。”這裡的氛圍讓季懷安感覺格外舒服。

“我們也想上戰場打仗,不想天天在這兒打雜。當然,我們不是說打雜不好,只是……”士兵們慌張地解釋著自己的想法,生怕季懷安誤會。

“好,很好,你們能有這種想法,打敗倭寇就指日可待了。等我傷好了,一定要來和你們好好切磋切磋。”看著他們,季懷安彷彿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充滿熱血,充滿理想!

從雲朝來的那幾十個人,老遠就注意到了季懷安。這個男人他們以前見過,是曾經雲朝的將軍。

“將軍!”這一聲呼喊,讓他們激動得熱淚盈眶。曾經這位將軍帶領他們的時候,那真是風光無限,沒有打不贏的仗,也沒有吃不飽的飯。

“許久不見。”這幾十個人裡,有幾個季懷安還有印象。

“將軍,我們來投靠您了,還望將軍不要嫌棄。將軍您之前教的拳法,我們都還記得,我們打給您看。”說著,那幾十個人就在季懷安面前打起拳來,動作雖然行雲流水,但因為長時間沒練,力度軟綿綿的,明顯不夠。

“你出這個拳的時候,力氣要再大一些……”季懷安忍不住開始指導,衛雲在一旁看得膽戰心驚,生怕季懷安用力過猛,牽動傷口。

一整套動作指導下來,衛雲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季懷安的傷口有血跡滲出。“等等,將軍,這拳法的指導交給我吧,我練得也不錯。”

季懷安聽了衛雲的話,點了點頭,具體的動作指導就交給衛雲了。他則從人群裡挑出一個人,進帳篷裡談事去了。

“今天這場仗你聽說了嗎?”

“回將軍,聽說了。”他們時刻關注著邊關的動靜,畢竟這關係到生死存亡。

“像你們這樣的雲朝士兵,還有多少人願意加入我們?”

“回將軍,說實話,您這兒糧草充足,雲朝計程車兵應該都願意加入。”他們現在就是這麼卑微,只要有吃的,就願意為對方賣命。

“交給你一個任務,你把那些願意加入我們復仇幫計程車兵都帶過來,咱們一起幹一番大事,放心,糧草管夠。”

“是,將軍。”好久沒有接到任務了,被將軍委以這樣的重任,他很是激動,這一晚上都在盤算著如何把大家都召集過來。

第二天,雲朝的軍營空了幾十個帳篷的人,他們都來到了季懷安這兒。第三天,雲朝軍營裡又空了幾十個帳篷的人。這一次,丞相察覺到了,還抓了幾個要走的人。

那幾個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敢抬頭看丞相一眼。

“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我們……我們想去救……救皇上……”在他們心裡,季懷安是個好人,無論如何都不會出賣他。

“哦?去救皇上?皇上好好的,為什麼要救?”丞相的語氣變得冰冷起來。

那些人低著頭,結結巴巴地說:“我們聽……聽說皇上被……被倭寇抓走了。”

“大膽!”丞相聽聞此言,猛地一拍桌子,“誰說皇上被倭寇抓了?皇上乃是率領將士去征討倭寇!”

那幾個人聽聞丞相這般說辭,面面相覷,最終戰戰兢兢地低下頭去,“那……那或許是我們弄錯了,還請丞相大人饒命……”

“饒命?你們今日竟敢如此詛咒皇上,誰曉得你們安的什麼心思。來人吶,把他們幾個給我拖下去斬了!”丞相大手一揮,這幾個人便被拖走了。

“將軍,咱們現在還剩多少兵力?”丞相將目光投向站在不遠處的將軍。

將軍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最近沉溺於飲酒,已經好些天沒理會軍營之事了,至於人數,他自己心裡都沒數。

丞相看著將軍這不成器的模樣,氣得將手中那上好的青花瓷杯用力摔在地上,“啪”的一聲,杯子瞬間粉碎。

將軍被嚇得直接跪地,“丞相,我……我這就去清點人數,今日必定把人數清點出來。”

“滾!”丞相話音剛落,將軍便連滾帶爬地出去了。

這不清點不知道,一點清嚇一跳,人數竟然少了將近一半。這一半人裡,有些將軍知道是跟著皇上走了,可其他人去了哪裡呢?

“人數怎麼差這麼多?”將軍看向副將,想把責任推到副將身上,副將自然不會就範,“回將軍的話,這些人啊,聽說是去倭寇那兒支援皇上去了。”

“沒有我的命令,他們竟敢擅自做主,真是一個個不懂規矩。從現在起,任何人不得離開軍營,違抗者,斬!”將軍的命令很快就在雲朝整個軍營裡傳開了。

那些之前猶猶豫豫沒來得及去季懷安那兒計程車兵,都懊悔不已。而那些已經去了計程車兵,此時正大口大口地吃著糧食,一會兒還要接受良好的訓練。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很快又過了十天。這一天,陶宛宛從早到晚都沒等到報平安的人。第二日清晨,陶宛宛便揣著她的火藥打算出門。

季曉溪她們三人死死拽住陶宛宛,“宛宛,你冷靜點,冷靜啊。懷安他們沒有回來報平安,可見外面是極其危險的,你這一出去就是送死啊。咱們再等兩天,說不定他們最近事情太多給忘了呢。”

“曉溪,你放心,我有火藥,以一敵百,不會有事的。你們就待在這兒,放心吧,十天後我肯定平安歸來。”陶宛宛一刻都不想再等。

“宛宛,你這……”

“曉溪,你是知道我的脾氣的。”陶宛宛這話一出,季曉溪緩緩鬆開了拽著陶宛宛的手。是啊,她瞭解陶宛宛的性格,倔得像頭驢。

“這洞口都被他們封死了,你打算怎麼出去?”陶宛宛聽出季曉溪這是同意了,便輕輕晃了晃手中的火藥,“我用這個把洞口炸開,出去之後再把它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