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一頓熊肉,吃的那叫一個歡快。

等到吃飽喝足,徐凱旋便是將徐忠福他們親自送回家。

而崔雪姬則是留下來幫徐躍江還有林白露一起手勢碗筷,順便陪著多多將剩下的那些高碎餵給阿大阿二它們。

瞧見多多,崔雪姬的臉上都是發自肺腑的喜歡。

而多多跟她也很親密,就像是已經認識了很久一樣,完全沒有那種陌生感。

這其實也是讓徐躍江最奇怪的地方。

多多歷來都怕生,但在崔雪姬的面前卻跟在他們這些親人面前沒什麼差別。

而等崔雪姬走了之後。

徐躍江也忍不住去問多多:“你怎麼跟你姑姑關係這麼好啊,你不會害怕她嗎?”

“多多為什麼要害怕姑姑?”

多多的眼睛裡面全都是疑惑:“她不是多多的姑姑嗎?”

“可你在面對其他人的時候,不是這樣啊。”

徐躍江說:“別人不說,就說見到劉叔叔還有富叔叔的時候,你不是每次都會往我的身後躲?”

“那不一樣……”

“他們的身上都有一股子好可怕的氣息。”

多多搖頭說:“但是姑姑身上沒有,姑姑身上的味道也很好聞。”

“好傢伙。”

“你這小丫頭還見人下菜碟是吧?”

徐躍江也不理解,多多說的這些所謂氣息和氣味到底是什麼東西。

但只要她喜歡。

他就會無條件的支援。

而等到了晚間。

徐躍江本想著先將多多給哄睡了,然後再拉著林白露聊會天的。

結果剛把多多哄睡著,回頭看過去的時候才發現,林白露已經靠在沙發上睡熟了,甚至還打起了呼嚕。

看來。

這丫頭是真的累了。

徐躍江將林白露攔腰抱了起來,褪去她的鞋襪外衣放在多多旁邊。

瞧著躺在炕上的母女倆。

徐躍江分別在兩人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靜靜地凝望著她們。

這種有妻女陪伴的感覺,那是真的好。

整顆心都被填滿,讓他不再彷徨,也不再恐懼。

原本。

徐躍江是想著醞釀一番睡意,就乾脆跟著母女倆一塊睡覺的。

但也不知道是白天陪著多多午睡的緣故,還是怎樣。

醞釀了半晌。

反而是越來越精神了。

徐躍江暗歎了口氣,乾脆也不再強迫自己。

隨手抓來衣裳套在身上,又找了件厚實一些的外敞就走出了家門。

反正也睡不著。

不如去村裡面瞧瞧那些人有沒有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事兒。

離老遠就能看見。

村裡面的幾座哨塔都亮著燈,時不時地還會往周遭照應一下。

固然徐躍江這個小發明看起來挺土的,但確實是管用。

尤其是四座哨塔相互交叉配合,正好能將整個鹿角營俯瞰在眼底。

徐躍江也很快就來到了第一座哨塔之下。

抬眼望過去時候。

他卻是忍不住愣了一下。

在哨塔下面站崗的不是別人,竟然是張德山。

“你怎麼還跑出來站崗來了?”

徐躍江緩步走上前問:“不是讓你在家裡休息麼?”

此前圍剿那些個老毛子探子的時候。

他可是受了傷的。

雖然沒有殃及到生命,但也需要修養一段時間。

可這個傢伙卻在晚上出現在了這裡,這是擎等著傷口發炎,輕傷變重傷呢?

“趕緊回去!”

徐躍江對他揮揮手說:“啥時候傷養好了,啥時候再出來。”

“躍江哥。”

“我這也沒做別的,就是在這站一會。”

張德山為難道:“之前高強度訓練慣了,讓我突然在家裡休息我是真不習慣啊。”

“好傢伙!”

“你小子這是賤皮子是吧?”

徐躍江無語道:“非得讓我把你給練廢了,才肯罷休?”

“嘿嘿。”

“要是躍江哥能嚴格要求我。”

張德山卻是一點不怕,笑著說:“那我肯定是求之不得啊!”

“你可以。”

徐躍江也不知道該說這個傢伙一點什麼才好了。

隨後,他仰頭看了眼哨塔上面,大聲問道:“今兒晚上有情況嗎?”

“風平浪靜!”

“繼續盯著吧,千萬別懈怠。”

“知道了躍江哥!”

徐躍江扭頭看了眼身邊的張德山道:“既然閒著沒事兒,跟我巡邏去吧,要是遇上了不開眼的賊,正好讓你小子知道一下,為什麼讓你把傷養好了再出門。”

“嘿嘿!”

“那感情好啊。”

“我這正愁憋了滿肚子的火氣沒地方撒呢。”

張德山反而是有種躍躍欲試的給那覺。

而當下。

徐躍江也沒再與他說話,轉而開始帶著他巡視起另外幾座哨塔。

“躍江哥!”

“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

“咱鹿角營也不是啥不太平的地方,幹嘛要弄這麼多哨塔啊?”

“太平只是表象。”

“忘了之前那些猞猁是怎麼摸進村的了?”

“還有……”

“忘了咱們之前幹了啥了?”

徐躍江轉而看向身邊的張德山道:“那些個人可都是亡命徒,如若是讓他們當中的誰知道了咱們是這個村出來的,他們鐵定是要回來報復。”

“要是咱們一點準備也沒有,你知道咱們村會死多少人嗎?”

聽聞他這樣說。

張德山這才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那您這是不是就叫有備無患。”

“行誒。”

“不愧是知識分子家族裡出來的。”

徐躍江笑呵呵道:“都會四個字兒的成語了。”

“你可別挖苦我了躍江哥。”

“我這算什麼知識分子家庭啊,就算是,我也不是。”

張德山眼裡帶著苦澀的說:“不瞞你說,之前我媽可沒少說我是廢物,這也是跟了你之後,才逐漸對我改觀了些。”

“可別說是跟著我。”

“你這是自己努力的結果。”

“要是你自己都堅持不下來,我再怎麼讓你跟著我也白搭。”

“人麼,終究都是要靠自己的。”

“靠別人,終究是死路一條。”

徐躍江揚手拍了下張德山的肩膀說:“繼續努力,早晚有一天,你也能帶新人,成為他們眼睛裡的德山哥。”

兩人正一邊聊著,一邊走向前方的哨塔。

耳輪中忽然聽見一聲脆響。

緊接著,前方的哨塔上驟然綻放起一團火光。

瞧見這個場景。

徐躍江與張德山同時一愣。

“這是怎麼回事兒?”

“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