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誘敵!
侯府吃絕戶?我攜崽改嫁攝政王 前橙似錦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宇文拓聽完裴雲箏的分析,點頭道,“好,本王待會兒審問那兩個活口,應該能從他們口中得到蛛絲馬跡。”
“好。”
裴雲箏應了一聲,伸手拉起裴小辭,“走吧,孃親帶你回營帳休息。”
方才遇到刺客,兒子肯定受了不小的驚嚇。
裴小辭任由裴雲箏牽著,走到男人旁邊的時候,他忍不住仰起小臉蛋,“父王,你一定要抓住傷害七皇叔的壞蛋,替七皇叔報仇!”
宇文拓低頭看向兒子,輕聲回道,“好。”
此人又是偷襲,又是放火,搞這麼大陣仗,應該都是想轉移所有人的注意力,從而將裴雲箏母子帶出軍營。
能幹出這事的,確實只是南榮楓。
但是,直覺告訴他,此事沒有那麼簡單。
…………
隱風在吹完笛子,在洛水河畔等了大概半柱香的時間,陸續有黑衣人來跟他匯合,不過他們來的時候一共十二個人,回去的時候,只剩下五個人,而且每個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掛了彩。
回到南昭大營,南榮楓見他們空手而歸,並沒有感到意外。
宇文拓有多厲害不用說,他身邊更是有兩大高手,一個在明,一個在暗。
在明的那一個,雖然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但是身手極好。
另一個年紀不詳,年紀不詳,只知道他平時極少露臉,見過他長相的人都死在了他的劍下。
一想到,連他精心培養了二十年的流光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南榮楓心頭又是一痛。
宇文翊到底是孩子心性,一聽說他們失手了,氣憤地狠狠扇了隱風一巴掌,“你是怎麼辦事的?為什麼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隱風跪在他面前,腰桿挺得筆直,“屬下無能,請小世子責罰!”
宇文翊還沒發作,南榮楓便開口道,“若是如此輕易就能把人從大夏軍營裡抓出來,那我們何至於跟大夏打了兩三個月的仗連洛河都沒能順利渡過去?”
宇文翊對上南榮楓的視線,似乎鬆了一口氣,“多謝南將軍體諒,今晚我們的計劃如此周密,卻沒能把人抓出來,實在可惜。”
南榮楓也惋惜地長嘆一口氣,“誰說不是呢?如今打草驚蛇,宇文拓有了防備心,再想抓人恐怕難如登天!”
宇文翊等的就是他這句話,“還好我們的目的本就不是在軍營裡抓人。今晚折損了幾個人很遺憾,卻足以讓宇文拓認定軍營裡不安全。到時候他定會把他兒子跟王妃送進梅城,只要進了梅城,抓人便易如反掌了。”
南榮楓對宇文翊還是很欣賞的,“你小小年紀便有如此心計,著實令人佩服。”
宇文翊謙遜地低下頭,“南榮將軍過獎了,我只是希望這場仗能儘快結束。”
“定會如你所願。”
南榮楓說著,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時辰不早了,你們趕緊在天亮之前回城吧,本將等你們的好訊息。”
宇文翊對他拱了拱手,“那我們就此別過。”
以前他性子高傲,從來不曾向任何人低頭。
如今宇文振死了,他沒有了依仗,對南昭的武將都要這般低聲下氣。
想想都覺得可笑!
可是,他的父王曾經教過他,男子漢大丈夫要能屈能伸,為了
宇文翊領著隱風走出營帳後,手越收越緊,將指關節捏得咯咯作響。
隱風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怒氣,“小世子,這次是屬下辦事不利。”
他正說著,視線不經意瞥過自己的左手腕,當發現原本戴在腕上的黑色手繩不見了,他瞳孔猛地一縮。
那根黑手繩不是什麼值錢的物件,卻是他已故父母留給他的唯一念想。
他到底是何時弄丟了手繩?
宇文翊見隱風突然不走了,扭頭朝他看過去,“你怎麼了?”
隱風扶上自己肩膀處被玄夜的劍劃出來的傷口,回道,“沒什麼,只是傷口有些隱隱作疼罷了。”
宇文翊聞言,視線朝他傷口瞥了一眼,果然發現他的傷口還在往外滲血,“你身上可有傷藥?先把傷口處理一下再回去吧。”
說完,他想到什麼,又輕聲道,“方才在南榮楓面前我扇你的一巴掌,還疼嗎?”
隱風沒愣了愣,搖頭道,“屬下不疼。”
“你別怪我心狠,只是南榮楓出動了十一個人,才回來四個人。而你只是受了點輕傷,方才我若不假裝發火,擔心他會牽怒於你。”
當然除此之外,他更擔心南榮楓一怒之下,不願意跟他合作了。
畢竟,在這場合作中,南榮楓手握南昭大軍。
而宇文翊除了隱風這個武藝高強的護衛,一無所有。
他手裡沒有籌碼,所以擔心南榮楓會嫌棄他太弱了。
好在南榮楓對合作的事並沒有異議。
“他不會。”
而隱風卻很清楚,南榮楓答應與他們聯手其實心裡很認可宇文翊的計謀。
宇文翊聽著他篤定的語氣,忍不住挑眉,“你為什麼覺得他不會?”
隱風道,“今晚夜闖大夏軍營,被殺死的是南昭刺客,被活捉的也是南昭刺客,所以任憑宇文拓想破腦袋也不會懷疑到我們頭上。”
宇文翊沒想到他除了身手好,腦子竟然轉得也很快,“確實,所有人都以為我在靜華寺替皇祖父祈福呢,五皇叔又怎麼會想到我才是今晚刺殺的主謀呢?走吧,咱們抓緊時間回城,等著裴雲箏母子自投羅網!”
…………
在經歷過刺殺以及起水這一波波騷動後,大夏軍營再次恢復安靜。
宇文拓還沒有睡,正在審訊那兩名南昭刺客。
原本南昭刺客是想自殺的,幸好被寒山發現他們齒縫裡藏了毒,及時阻止了他們。
“說!你們今晚潛入大夏軍營到底有什麼目的?”
兩名南昭刺客也很有骨氣,不管寒山對他們怎麼用刑,他們就是一言不發。
“王爺,他們嘴這麼硬,要我說乾脆直接把他們殺了得了!屬下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派他們來的人是南榮楓!至於他們的目的其實也好猜,肯定是想刺殺您!只要您有任何閃失,大夏軍就群龍無首,南榮楓個老賊便會趁虛而入,殺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他的推測確實有理有據,而派人搞刺殺這一套,也很符合南榮楓陰險的性格。
可是宇文拓就是覺得不太對勁。
南榮楓想他死這一點他不懷疑,但是隨便派十來個殺手就想要他的命,這根本不可能。
最重要的是,其中跑掉的一個刺客目標是裴雲箏和裴小辭。
因此,他懷疑南榮楓真正的目標不是他,而是想抓他的妻兒來威脅他。
但是,往深處細想,裴雲箏和裴小辭都跟他同吃同睡,哪裡就是那麼容易抓的了?
眼下他最想知道的問題就是,那個刺傷宇文搏的刺客到底是什麼身份。
今晚發生的一切已經讓宇文拓看明白了,其他刺客都是用來分散他注意力的,只有那個在玄夜手裡脫身的刺客才是最關鍵那一個。
宇文拓瞥過已經被折磨得遍體鱗傷的兩名南昭刺客,對寒山道,“不必再審了,給他們一個痛快吧。”
說完,他轉身徑自離開。
“是。”
寒山目送男人走遠,對著兩名刺客掰了掰指關節,“我們王爺好心想送你們上路,但是我卻沒那麼好說話。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我們來玩個遊戲吧。這個遊戲的名字就叫誰先死。”
寒山說著,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我呢,打算把你們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來,再往你們的傷口上灑鹽水。你們兩個記住,如果誰疼得受不了叫出聲,就會被懲罰。懲罰也很簡單,就是將一根繡花針扎進你們的手指與手指甲之間。其實也不是很疼,先前有個西涼的刺客被我抓到之後,整整折磨了七天七夜,他都沒死,所以你們也不用害怕。”
其中一人見寒山往自己跟前走過來,眼神明顯閃爍了一下。
寒山看得出來他害怕,故意將匕首舉到他眼前晃了晃,然後一轉身,走到旁邊那個刺客跟前,“你們準備好了嗎?我要開始了。”
說著,他手裡的匕首便猛地往那名刺客身上扎去,然後用力將匕首轉了個圈。
“啊!”錐心刺骨的痛讓那個刺客當場慘叫出聲。
旁邊的刺客光是聽聲音,就感覺自己的兩條腿都軟了。
這時,寒山突然湊到他耳邊,輕笑著對他說道,“下一個就輪到你了哦。”
說著,他拿匕首的刀尖從刺客的臉慢慢往下移動,一路順著脖子劃到他心口的位置。
儘管他沒有用力,但是那名刺客卻被嚇得一個激靈,忙不迭道,“我說!我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你!只求你能給我一個痛快!”
“好,沒問題。”
寒山立刻收了匕首,衝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趕緊說。
“那個跟我們一起來的男人,他不是南昭人,聽口音應該是你們大夏人。他知道宇文拓的妻兒都在軍營裡,今晚來這裡的目的是想擄走宇文拓的妻兒。以他們的性命要挾宇文拓。”
寒山見他說到這裡突然就停下來了,不禁將眉梢挑得老高,“還有呢?”
那名刺客將自己知道的情況全部交代給他後,搖頭道,“沒有了,我們也是第一次見他,對他根本不瞭解,我只知道這麼多。”
寒山瞥了一眼他旁邊的刺客,“那他呢?他知道多少?”
“他知道的跟我一樣多。”
“好,那我也遵守承諾送你們上路。”
寒山沒有再繼續折磨這兩個人,手裡的匕首分別往他們二人的咽喉處抹去。
手起刀落,他們兩個人當場斃命。
寒山則快步往男人剛才離開的方向走去。
果不其然,宇文拓根本沒有走遠。
他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側目朝寒山看過來,“如何?”
“王爺,那個刺傷七皇子的刺客確實不是南昭人。根據剛才那名名刺客的交代,他們說那名刺客是今晚才去的南昭大營,然後南榮楓就派他們一起過來了。而且,南榮楓還特意所有人都得聽命於那個刺客,任他調遣。”
寒山說到這裡,一手抱在胸前,一手摸下巴,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王爺,這實在太可疑了。一個操著大夏口音的刺客為何能得到南榮楓的青睞?他們之間肯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宇文拓還沒來得及回話,突然有道黑影從他們眼前閃過。
寒山看著玄夜在離他們一丈遠的地方站定,忍不住拍了拍胸口,“玄夜,你嚇了我一大跳。”
玄夜瞥了他一眼,轉身對宇文拓拱拱手,“王爺,屬下一開始追出軍營的時候,把人跟丟了。不過後來聽到一陣奇怪的笛聲。那笛聲詭異,聽著就像是蟲子在鳴叫。屬下順著笛聲一路找過去,發現從軍營逃出來的刺客在洛河畔匯合後,全部去了南昭大營。”
寒山撓了撓額角,“所以,刺傷七皇子的那名刺客其實是南昭安排的細作?不對啊,方才我審訊那兩名刺客的時候,他們說跟責任七皇子的人不熟啊!難道他們是在死前故意騙我?”
玄夜從來不做無謂的猜測,“王爺,屬下親眼確認他們回了南昭軍營才回來的。”
宇文拓微微頷首,“今夜你們都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是!”
宇文拓微微抬頭,看向夜空中的月亮,入了秋之後,天氣漸漸轉涼,他已經不想再跟南榮楓搞拉鋸戰了。
原本他還在頭疼,該如何儘快結束這場戰爭。
而經歷過今晚這場刺殺後,他突然心裡突然有了主意。
…………
翌日清晨,宇文拓起床後便立刻召見了沈括沈將軍。
“本王記得伙房裡有個燒火的伙頭兵,是你的親戚,他身高只有四尺六,對吧?”
沈括不太清楚宇文拓為何問起那個伙頭兵,連忙回道,“王爺,大頭雖然個子天生矮小,但是他很勤快,從來沒有耽誤過伙房的事。”
宇文拓點頭道,“本王找他是有任務派給他。”
沈括回道,“屬下立刻找他過來!”
帥帳內,裴雲箏和裴小辭正在吃早飯,突然聽到營帳門口傳來動靜。
裴雲箏和裴小辭不約而同地轉頭,朝門口看過去。
“父王!”看到走進來的男人,裴小辭立刻叫了他一聲,“今天的早飯有牛肉包,你來吃一個呀!”
宇文拓回道,“我吃過了,你們若是吃好了,收拾一下,我送你們回梅城。”
裴雲箏想到昨晚刺客想抓他們的事,忍不住問了句,“不回行不行?我想留下來跟任太醫一起照顧傷病員。”
況且宇文搏是為了救她才受傷的,她不想一走了之,總得親眼看著宇文搏脫離危險。
宇文拓知道她的想法,走到她跟前,“放心,本王送你們進城。”
說完這話,他又俯身湊近裴雲箏身邊,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對她道,“你若想回來,到時候再跟本王一起回來就好。”
裴雲箏聞言,一下子就猜到宇文拓親自護送他們母子回城只是在做戲。
她扭頭看了男人一眼,點頭,“好。”
裴小辭看著他們頭挨著頭在說悄悄話,立刻起身也將小腦袋湊過來,“父王,孃親,你們在說什麼?我也想聽!”
宇文拓伸手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溫聲道,“小辭,父王今日要帶你孃親回城一趟,你乖乖去沈括大人的營帳裡玩,能做到嗎?”
“父王放心,我一定不會亂跑!”裴小辭在營帳裡待了一段時間,知道戰場的殘酷也知道敵人的陰險狡詐。
他知道他的父王還有很多事要做,他得守護南疆,保護大夏百姓,自己這個做兒子的絕對不能拖他的後腿。
宇文拓捏了捏兒子的小臉蛋,溫聲道,“等父王從城裡回來,給你帶燒鵝。”
裴小樂開心地歡呼起來,“好耶!”
宇文拓跟兒子聊完,將事先準備好的一件男裝遞給裴雲箏,“你換上這件衣服後,在營帳裡等我。”
“王爺,走之前我想去看看七弟。”
“好的。”
於是,裴雲箏換上男裝後,去了一趟軍醫營。
宇文搏傷勢比較嚴重,被單獨安排在一處營帳裡。
裴雲箏不太放心他,伸手想替他把個脈看看情況。
誰知她的手剛伸過去,卻發現宇文搏的左手一直緊緊握成拳頭,而他的拳頭裡似乎有什麼東西。
“七弟,你別把手捏這麼緊,放鬆一點。”
裴雲箏一邊安慰他,一邊輕輕扒開他的手,發現他手裡握著的是一根黑色繩子。
繩子上有一個很小的平安扣。
她盯著這個黑繩,腦海裡電光火石間閃過昨天夜裡宇文搏為了救她,重傷之下還用手死死扒拉住刺客的場景。
這個東西就是刺傷宇文搏的兇手留下的!
想到這裡,她將黑繩收後,然後快步出去找宇文拓。
她把從宇文搏手裡發現的黑繩遞給宇文拓,“王爺,這個應該是昨夜傷了七弟的刺客手腕上戴的平安扣,你看看你從前可有見過此物?”
宇文拓伸手拿過她掌心裡的黑繩,端詳片刻,搖頭道,“本王並沒有見過此物,不過這東西瞧著不像是南昭的。”
就在這時,一道穿著裴雲箏長裙的身影,將腦袋伸過來擠他們二人之間,“什麼東西?王爺,讓屬下看看!”
裴雲箏一抬頭,當看到梳著女人髮髻穿著裙裝的寒山,當場笑出聲,“寒山,你怎麼打扮成這樣?”
“為了抓刺客啊。”寒山說著衝裴雲箏眨了眨眼睛,“王妃,屬下這麼打扮美不美?”
“美!”裴雲箏說著,把他垂在臉頰邊的兩縷龍鬚用髮釵固定好,“這樣更好,我從來沒梳過你這個髮髻,你留那麼兩縷頭髮在臉頰兩側,反而不像我了。”
“好,那屬下聽王妃的。”
宇文拓看了寒山一眼,“你準備好了沒有?好了,我們就要出發了。”
寒山一臉興奮地點頭,“屬下準備好了。”
宇文拓順手從旁邊的衣架上取了一件裴雲箏的披風遞給他,“把這個披上。”
於是,等他們從營帳裡出來的時候,裴雲箏手裡多了一把佩劍,成了宇文拓的侍衛,而寒山走在宇文拓身側,成了宇文拓的‘王妃’。
寒山很有戲癮,將披風上的帽子戴好後,低下頭緊緊攬住宇文拓的手臂。
宇文拓一臉嫌棄地想推開他,卻被他抓得更牢了。
“王爺,你別推屬下,咱們緊緊挨在一起,才更像是恩愛夫妻。”
宇文拓想抽回自己的手,試了幾次都沒有抽動,只能咬著後槽牙低聲問他,“這裡是軍營,你想跟本王恩愛給誰看?”
寒山死死夾著男人的手臂就是不鬆手,“哎呀,咱倆先練習一下培養感情嘛,不然進了城顯得多生疏啊。”
裴雲箏聽著寒山夾著嗓子說話的聲音,忍笑忍得好辛苦。
她以前怎麼沒發現,寒山這麼可愛!
而等他們還沒有走多久,一個同樣穿著小披風的身影朝他們走過來,“小人參見王爺。”
對方個頭雖然很小,但是一開口卻是成年男子的聲音。
宇文拓垂眸睨了他一眼,“不必多禮,起來吧。”
“哎喲!你就是我跟王爺的兒子吧?”寒山也低頭朝這個跟自己穿著同色披風的人看了一眼,笑眯眯道,“走吧,咱們一起進城去殺敵。”
大頭對著他行了一禮,“寒統領請多多關照。”
他這一聲‘統領’叫得寒山通體舒暢,“好說好說,大家都是替王爺辦事,不必如此客氣。”
宇文拓等二人寒暄完,才指著停在大營外的馬車對他道,“走吧,該出發了。”
於是,這臨時湊成的‘一家三口’上馬車後,裴雲箏這個‘侍衛’便充當臨時車伕,她握著馬鞭抽了一下馬屁股,揚聲道,“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