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轟隆隆的落了下來,劉建軍臉色頓時大變,出於本能身體迅速做出反應躲開。

死死抓住石縫兒的手,因為重心不穩,頓時手指傳來撕心裂肺的劇痛。

尖銳的石頭邊緣,切割開指肚,深可見白骨。

“誰他孃的丟石頭,是人叫一聲,我錘死你!”

劉建軍怒不可遏,可等他抬頭看去,剛剛在上面站著的人,早就跑了。

這件事情絕

非偶然,劉建軍回想剛剛那一幕,要是自己反應不夠快,那石頭落下來,自己腦袋指定要沒。

背脊發涼。是誰要害自己?

劉建軍想到昨天發生的經過,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山下,中午時分。

大家在五星樓廣場集合,劉建軍陰沉著臉出現,劉建偉三人看到劉建軍終於回來,正要上前說話。

忽然就在這時候,劉建軍一把推開了劉建偉,緊握拳頭直奔人群而去,速度越來越快。

人群之中,幾個年輕人正在有說有笑。

其中南竹村的寸頭男人感覺身後有一股寒意,猛然轉頭...

“砰!”

劉建軍一腳踹了出去,宛如重磅炸彈一般,這一腳鉚足了勁兒,將寸頭男人轟飛出去五六米遠。

“劉建軍,你幹什麼!”

南竹村幾個年輕獵戶擋在了寸頭男人面前,脖子青筋暴起。

“幹什麼,你們幹了什麼,你們心裡清楚,”劉建軍殺氣騰騰。

這可是要把自己往死裡整啊。

他劉建軍是考慮家人,忍一時就算了。

但想要自己小命,他要是還忍氣吞聲,那他就不是男人。

“劉建軍,我草你的馬!”

“你憑啥打我,你真的以為我是怕你嗎?”

寸頭男人表情扭曲到了一起,這一腳感覺就像被拖拉機給撞到似的。

眼看著雙方就要打起來,這時候遠處公安聞訊出現。

劉建軍指著寸頭男人冷道,“下次你給我小心點,別讓我逮住。”

“走,”劉建軍拉著劉建偉三人下館子。

一問才知道,劉建軍差點被人用石頭給砸死。

“不對啊二哥,”劉建偉詫異道,“葛二蛋他們幾個人幾乎是咱們一個道下山的,他們要是想要害你,指定不可能的。”

劉建軍一愣,點燃一根香菸沉默的可怕,良久淡淡道,“哦,原來打錯人了啊。”

就在這時候麵館外面走進來一群人。

是北方黑虎堂的人。

“喲,劉老弟,你也在呢,”鬍子男人停下,直徑走了過來,“怎麼樣,運氣行不行,有沒有搞到值錢的貨?”

“運氣好像用完了,”劉建軍故作惋惜搖頭。

而此時劉建軍想到了什麼,試探性道,“你們啥時候下山的,我剛剛在山裡好像看到你們的隊伍,但是距離太遠了,我喊你們,你們好像沒有回我。”

“不會吧,搞到黑瞎子我們隊伍就下山了。”

“哦,這樣啊,”劉建軍點頭,“那行你們先吃,我們幾個兄弟就先走了。”

“行,老闆這桌子賬單給我,”鬍子男人大方對著老闆吆喝。

劉建軍沒有客氣,轉身走出小麵館。

熬了一晚上,大家都乏了。

現在條件太差,鎮上還沒有小旅館。

好在征服臨時騰出一個空地,幾人選擇了好了一塊空地,就這蛇皮口袋在冰冷的地上呼呼大睡。

劉建軍有靈氣滋養,睡了不到幾個小時就感覺不困了。

起身發現,手指頭被石頭割開的口子已經好了。

就在劉建軍打算起身去上茅廁。

忽然就在這時候,角落一道鬼鬼祟祟的影子一閃而過。

“站住!”

劉建軍追了上去,最終將其攔在了五星樓背後的空地。

是劉琴。

劉琴臉色蒼白,表情驚恐的看著劉建軍,顯然是做賊心虛。

劉建軍冷道,“你跑啥?”

“我...我沒有跑啊,我剛剛沒有聽見。”

劉建軍看了一眼劉琴,她的手都是傷口,肯定上過大梁山。

“在大梁山朝我腦袋丟石頭的是不是你?”

劉建軍眼睛頓時紅了,一把揪住劉琴頭髮,咬牙切齒道,“多大的仇,你要整死我?”

“我不知道你在說啥,劉建軍你放手,疼。”

劉琴哭了起來,“我爹和小偉現在要賠錢,才能放出來,我想去山上碰碰運氣,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以為你的鬼話我會信?”

劉琴擦了擦眼淚,惡狠盯著劉建軍,“公安那邊就是口頭警告,只要賠了錢就不會留下案底,而且這件事情就是他們做的不對。”

“我為什麼要因為這件事情,拿我的前途開玩笑,劉建軍我沒有用石頭砸你,你別太過分了。”

劉建軍一愣,之前也就是嚇唬嚇唬他們,這件事情確實還不用到坐牢的地步。

“真的?”劉建軍直勾勾盯著劉琴。

劉琴的表情不像在說謊,一把推開劉建軍,“我家有錯,我認,但你要說我殺人,我絕對不會這麼做。”

說完劉琴哭著離開了。

日落西山,休整完畢,各大村子獵戶再一次興致勃勃上山。

隊伍中,劉建軍觀察著每個人,但實在想不到是誰要整死他。

敵人在暗,他在明,大晚上的大梁山,一不小心他就得栽跟頭。

“二哥,今天晚上咱們去哪裡搞?”劉建偉打斷了劉建軍思考。

很多人都朝著更深的深山進發了。

劉建軍卻並不想這麼做。

那更大的黑瞎子報復心極強,自己女人死在了手裡,它指定就在附近不會出來。

所以今天忙碌到中午才下山的,是在附近做了一個巨大的深坑陷阱。

黑瞎子體重大,深坑陷阱至少有四米有餘,只要掉進去一時半會兒指定出不來。

到時候拿著獵槍,還擔心收拾不了它。

晚上,漆黑的大梁山冷霧瀰漫。

冷,刺骨的冷。

劉建軍以自己做誘餌,正大光明在陷阱附近徘徊,而此時劉建偉,黑娃,李軍躲在了風的下游。

這是經驗,黑瞎子的鼻子很靈,一旦聞到有好幾個人,它指定就會警惕,沒有絕對把握不敢貿然出現在獵戶的面前。

獵人和獵物鬥智鬥勇多少年了,獵槍這個東西,已經深深烙印在它們這群畜生的基因裡。

到了凌晨一點,就在這時遠處一雙發光的眼睛忽然在草叢中出現。

劉建軍一愣,連忙站了起來,掏出獵槍對準那個方向。

頓時氣氛凝固。

那雙發光的眼睛,顯然是野獸。

劉建軍卻知道,這不是黑瞎子。

來都來了,如果打不到黑瞎子,搞別的也不是不行。

劉建軍一步一步逼近,在合適的距離沒有任何猶豫,扣動扳機。

砰的一聲,草叢傳來嗚咽,等劉建軍撥開草叢一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一隻白狐狸後腿被大熊野獸咬斷了雙腿,故意丟在了這裡。

“不好!”

劉建軍臉色大變,旋即明白了什麼。

可等他反應過來為時已晚。

一棵巨大的榕樹上,竟然趴著充滿怨恨的黑瞎子,此時正死死盯著劉建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