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這一胎,一定有問題。
寵妃生存全靠苟,陛下卻想天長地久 山見我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太極殿中,李中正打瞌睡,殿中忽然響起了慕容奕冷沉的嗓音:“備水。”
李中一個激靈,以為是幻聽了,睜開朦朧的雙眼,一雙黑色金絲雲靴就已經出現在了眼前。
“皇上。”李中連忙跪好了,“奴才這就去辦。”
“要冷水。”
李中不解但尊重:“是。”
直到泡進了冷水中,慕容奕繃著漲著的神經才算是舒緩了幾分。
但臉色依舊不好看。
李中在一旁看得提心吊膽,皇上哪有大半夜回來洗冷水澡的?
這不會又是被烏嬪娘娘氣的吧。
李中瞄了一眼明顯神色煩躁的慕容奕,絲毫沒想到那抹煩躁是慾求不滿。
這烏嬪娘娘真不知好歹,皇上都日日去哄著了,竟然還能惹皇上生氣,當真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
眨眼三個月就過去了。
這段時間禁足的嬪妃有侍衛看守,一時間沒有嬪妃作妖,後宮中風平浪靜。
慕容奕照例是在鸞極殿醒來,一摸臉,滿手的紅色。
慕容奕:“……”
烏止的月份越來越大,夜間難以安眠,慕容奕這邊有點動靜,烏止就醒了。
她看著這三個月來第五次流鼻血的慕容奕,一時有些呆呆的。
慕容奕自己拿帕子沾了水,擦乾淨了臉上的血漬,轉身就看到烏止挺著肚子想要坐起來。
孩子已經七個月了,烏止的腹部高高隆起,看得慕容奕有些心驚膽戰。
除了肚子變大,烏止身材變化的並不明顯,但還是豐腴了不少,面色紅潤似桃花,明明還是和之前一樣明豔漂亮的臉蛋。
怎麼看都多了一股慈愛溫柔的模樣。
一身柔軟白嫩的面板,花香味中混合了一股奶香味,讓慕容奕欲罷不能。
“醒了,怎麼不多睡會兒?”慕容奕邊走邊說,扶著烏止靠在了床邊。
“皇上,要不您就召別的嬪妃侍寢吧。”烏止聲音低低的,有一絲的妥協,更多的卻是心疼。
慕容奕皺起眉頭,“你在胡說什麼,都是你做完那個韭菜餡餅鬧的。”
他替烏止理順了頭髮,“別胡思亂想,朕既然說過往後只有你一個,那就只會有你一個,朕是天子,一言九鼎。”
烏止當然想慕容奕只有她一顆,可慕容奕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
她懷孕不能侍寢,即使偶爾用手,但也解決不了什麼,對慕容奕反而是火上澆油,讓他更難受。
烏止換位想了想,慕容奕有時候也挺委屈的。
她現在身子重,成宿成宿地睡不著,慕容奕就成宿成宿地陪著她。
烏止看在眼裡,感動在心裡。
“慕容奕。”烏止吸了吸鼻子,一臉要哭不哭地看著慕容奕。
倒是慕容奕捏著烏止的臉龐,不客氣道:“以前是誰說的,愛是佔有,是希望朕只有你一個,現在朕做到了,你反而要把朕往外推!”
“枝枝,你是不是不愛我了。”慕容奕倒打一耙道。
烏止杏眸裡都是疑惑,慕容奕這是什麼腦回路,怎麼就不愛他了?
“皇上,愛一個人是佔有,但是愛一個人的最高境界,你知道是什麼嗎?”
“什麼?”
烏止沒有直接說明答案,反而是往慕容奕身上一靠,“慕容奕,好累,腰好痛。”
“朕給你拿著靠枕,你靠一會兒,要不要叫香痕進來給你按按?”
慕容奕也不管之前和烏止在說什麼,一聽說烏止難受,立馬緊張起來。
他將軟榻上的墊子塞在了烏止的腰下,原本舒朗俊美的臉上染上心疼,安慰烏止道:“早知道懷孕這麼難受,那避子湯就該一直喝。
枝枝乖,咱們就生這一個好了。”
說著,作勢要去喊香痕來給烏止按摩。
“皇上。”烏止勾住慕容奕的手指,笑容溫柔動人,帶著毫不掩飾的愛意。
“皇上,愛一個人的最高境界,是心疼,是常覺虧欠。”
慕容奕定在原地,忽地嘴角浮出一抹笑,“你這張嘴,慣會哄朕。”
他颳了刮烏止的鼻子,像是回應烏止之前的話似的,一字一句道,“枝枝,愛是本能。”
這下換烏止愣住了。
……
這三個月中,慕容奕除了去後宮幾個嬪妃那裡看看孩子,也翻了幾個新進宮秀女的牌子。
不過翻牌子歸翻牌子,寵幸什麼倒是按照之前的辦法。
不然一直不寵幸,也堵不住悠悠眾口,畢竟子嗣問題關係到國本,子嗣稀少,前朝容易人心動盪。
七月流火,夏季還殘留著餘溫。
眾嬪妃終於等來了禁足。
讓嬪妃們大鬆一口氣的是,這段時間皇上也沒有寵幸那幾個新進宮的秀女幾次,更是沒有人有孕。
如今姜奚若的孩子也七個月了。
按理說這是件喜事,可榮華軒中卻沒有絲毫的喜色。
與豐腴的烏止不同,姜奚若臉色發白,眼底的烏青明顯,神情也很恍惚。
她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在心中一遍一遍呼喊。
可是隆起的腹部卻沒有絲毫的回應。
忽地,一滴眼淚從姜奚若臉上劃過。
“昭儀。”伺候的婢女名叫雲蘭,手腳麻利,卻有些笨嘴拙舌,想要安慰姜奚若,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昭儀,如今宮中解禁了,也許皇上會來看您。”
雲蘭道。
“不要。”姜奚若一想到慕容奕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滿心都是拒絕。
沒有人會想讓喜歡的人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
她對雲蘭說,“你出去吧,讓我靜靜。”
雲蘭猶豫一下,還是離開。
姜奚若坐在軟榻上,腦海中回想起十日前姜尚宮的話。
“奚若,你這一胎,似乎不對。”
姜尚宮滿臉的凝重。
只因從她把出姜奚若有孕的開始,到姜奚若懷孕七個月,那脈象竟然是一絲一毫都沒有變過。
按理說,正常六個月之後,一些精通女子孕事的大夫便能看出腹中胎兒的性別。
而姜奚若的胎兒,沒有性別。
她問了姜奚若,孩子是否有過胎動。
姜奚若好像聽說了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一樣,胎動,什麼胎動?
姜尚宮見姜奚若的反應,心沉得更厲害了。
這一胎,一定有問題。
死胎嗎?
可死胎會立即小產,不會在女子的身體裡待這麼久。
姜尚宮十分後悔。
若不是皇上突如其來的禁足三個月,她不至於現在才發生端倪。
現在若要引產,姜奚若的身體就毀了,此後未必能再有孩子。
若是沒有孩子,以姜奚若的處境,如何能在深宮中生存?
更可怕的不是這個,而是姜奚若要是生下了一個怪胎,將會被視為不祥,那到時候,只有死路一條。
姜尚宮將孩子的情況全都說給了姜奚若聽。
將孩子引產,至少還能活著,還能博得皇上的同情。
有皇上的情意在,總歸是好過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