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放心了。”

顧淵鬆了口氣,笑道:“不管怎樣,還是要多謝你告訴我的這些事。”

“客氣啥,你是我姐夫,我不幫你幫誰?”

喬應天馬上說道。

之後,兩人又閒聊幾句,便掛了電話。

放下手機,顧淵回頭看向有說有笑的幾人。

沉思片刻,忽然深吸一口氣,說道:“你們有人想學武嗎?”

柳如媚她們被突如其來的問題弄得一愣,接著就彷彿沒聽到一樣,繼續有說有笑起來。

很明顯,她們沒有這個想法,這把顧淵給鬱悶的。

她們也太不給面子了吧!

就算不學,也不能把人當空氣啊,好歹拒絕一下也算你們有點禮貌啊。

“對了顧先生,之前你說想去採摘硃砂果,我這些天正好準備回去一趟,顧先生要一起嗎?”

就在顧淵正憋著一口氣的時候,藍雅言忽然笑著起身問道。

“硃砂果?”

顧淵愣了一下,接著忽然想起第一次遇見藍雅言母女的時候,她們曾用來泡茶的丹蔻,於是忍不住眼前一亮,說道:

“對對對,瞧我這記性,差點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我隨時都可以。”藍雅言回答道。

“那越快越好,最好馬上能起程。”顧淵迫不及待的說道。

“嗯,那我簡單收拾一下,買點帶回家的禮物就起程吧。”

藍雅言想了想說道。

“什麼是硃砂果?”一旁吃完早餐的柳如媚,不禁問道。

“哦,她說的硃砂果,其實是指一種叫丹蔻的東西。”顧淵笑著解釋道。

“丹蔻?”柳如媚驚聲喊道。

“小阿姨聽說過丹蔻?”見柳如媚表情異樣,顧淵忽然忍不住有些懷疑地問道。

確實,當初柳如媚知道四隱家族,就已經讓人很意外了。

如今聽到丹蔻這種常人根本不可能聽說過的東西,臉上的表情居然也是吃驚而不是茫然,就說明她應該也是認識丹蔻的。

“哦,以前聽別人提起過。”柳如媚被顧淵看得有些不自在,忽然目光躲閃地敷衍道。

“聽說?那我倒是很好奇,小阿姨究竟是從哪聽說那麼多,常人根本不可能知道的事了。”

顧淵眯起眼睛問道。

不料卻被一旁的蘇藍打斷道:“你們說的丹蔻究竟是什麼啊。”

“你問你姐夫吧,我也不瞭解,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忙,就不跟你們聊了。”

柳如媚慌忙起身,然後不管顧淵懷疑的表情,拿起手機就匆匆往外走去。

嗯……小阿姨這個人,真是越來越讓人懷疑了。

藍雅言帶著顧淵回到了自己的老家庫特山裡。

庫特山的地理資源至今都儲存良好,尤其是自然資源,格外豐富。

“過了前面的穿山隧道,就到我老家了,我們那兒雖然比不得城市那般富裕,不過空氣宜人,山美水肥,很適合居住呢。”

大巴車上,藍雅言不住地誇讚著自己的老家。

至於為什麼沒有自己開車,主要是因為路況不佳,雖然鄉村之間也早就修葺了柏油路。

但因為缺少維護,所以對部分車型,比如顧淵現在唯一能開的跑車,就顯得非常不友好了。

就這樣大約又過了半個小時。

大巴車停在了一個山中小鎮當中,兩人下車後,隨即拉著一個裝滿衣服和禮物的大行李箱,轉乘摩的,一路來到了藍雅言的老家,藍家寨。

在這裡,藍家算是大戶,大多人都姓藍,外姓很少。

至於坐落的房屋,則多數以二層的平房為主。

藍雅言家也不例外,家裡雖然不算寨裡的富戶,但也有著一套兩層的平房,外加一個四間寬的小院。

“爸、媽,我回來了。”

剛進院子,藍雅言就衝著裡面喊道。

“是二胖回來了啊?快快快,上屋裡來。”

裡面走出一位中年婦女,約莫著有四五十歲,體態略胖,而此人正是藍雅言的母親趙蘭。

“二胖?”

顧淵聽到這個稱呼,表情古怪地看向藍雅言,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樣子。

藍雅言也是一陣尷尬,連忙對著母親趙蘭埋怨道:“媽,有客人呢,別老這樣叫我,多丟人啊。”

“客人?”趙蘭似乎這才注意到顧淵:“你是二胖的……”

“哦,伯母你好,我是二胖的朋友,現在跟她也等同是一家人。”顧淵很有禮貌地笑著說道。

藍雅言倒不覺得這話有什麼毛病,只是被顧淵故意稱作二胖,讓她不禁有些嬌嗔地瞪向顧淵。

但是,雖然藍雅言不覺得有什麼,可聽在趙蘭的耳朵裡,意思就又不一樣了。

誰都知道,藍雅言跟老錢家的兒子已經離婚,如今又有個小夥子說跟自己女兒是“一家的”,就難免讓人往歪處想了。

不過說真的,在趙蘭看來,顧淵這人,也是儀表堂堂,英俊帥氣,同時還是個懂禮貌的年輕人,至少比那個錢長亮,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了。

所以在經過簡單的審視過後,趙蘭對於現在的這個“女婿”,也是頗為滿意的。

更何況,在思想較為保守的寨子裡,自己女兒還是個二婚,人家不嫌棄,就已經很不錯了。

“媽……媽?你看啥呢?”藍雅言見母親趙蘭一直盯著顧淵,隨即忍不住有些不解的問道。

“哦,沒什麼,小夥子挺精神,來來來,先去屋裡坐,你爸在地裡幹活,我這就去叫他回來。”

趙蘭心滿意足的笑著說道。

之後,就扔下兩人快步走了出去。

“二胖,我口渴了。”

“有水自己倒。”

“二胖,你家WIFI密碼是多少?”

“123321。”

“二胖……”

“顧先生,你要再這樣,雅言就不理你了!”

顧淵沉默片刻:“二胖,你家衛生間在哪?”

果然,這一次,藍雅言直接氣呼呼的轉過頭去,再不搭理顧淵。

就這樣僵持了沒多久,外頭一個扛著鋤頭,老實巴交的黝黑漢子走了進來。

回來的叫藍河,正是藍雅言的父親,大概是趙蘭在路上有過交代,說女兒帶了個男朋友回來了,所以進屋以後,也是第一時間就朝顧淵打量起來。

“伯父好,我叫顧淵。”

顧淵主動起身說道。

“嗯,坐下說吧。”